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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E后全员火葬场(115)+番外

封胥还在青州。

三月前康王便在青州投了降。

那日康王一觉醒来,见自己身上穿着龙袍,愣是想不起来自己做了啥事,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褪了龙袍让人烧毁,权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直到封国公和太子带着人马到了城门外,奉旨捉拿他,他才恍然清醒,跑到了城门上同太子喊话,满脸愤然,一口一个冤枉,“这样的谗言,父皇也信,皇兄也信?”

太子倒是和颜道:“你既无心要反,便即刻跟皇兄回去,当面同父皇解释清楚。”

康王转身就要下城楼,脚步却忽然顿住,回头又问太子,“非回去不可吗?”

太子道:“要么你下来跟孤走,要么孤冲入城门,把你带走。”

康王急得抓耳,对皇帝的不信任又气又恨,又问太子:“回去之后呢,我还能来青州吗?”

这话太子回答不了他,“一切自有父皇定夺。”

如何定夺?以父皇的脾气,得知他私穿龙袍,定不会让他再来青州,可青州是唤醒他家国梦的地方,他好不容易亲手建议起来,百姓为了感激他,还给他送过鸡蛋蔬菜,还有那些部下,对他敬佩有加,他要是走了,他们怎么办......

于是,康王站在城门上,大声同太子道:“还请皇兄帮忙回去告诉一声父皇,那龙袍不是我自己穿的,是有人趁我醉酒,故意要诬陷我,想挑拨离间,贼子狼心见不得我赵家多出一个将才。”说着眉飞色舞,“皇兄不知,那胡人的脑袋在我刀下,如同切瓜,一刀一个,几个月来,我杀得胡人那是闻风丧胆,这时候回去,只怕胡人得知了消息,前来再犯,岂不是前功尽弃......”

封胥坐在马背上,懒洋洋地牵着缰绳,一直沉默不语,却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再也听不下去,朝城墙上的人扬了一下手。

康王话音刚落,一直冷箭便从城门上射到了太子脚下。

耳边顿时一静。

康王脸色一变,回头怒视,“谁,谁他妈射的箭。”

适才射箭的小兵神色紧张,还保持着射箭的姿态,像是脱了靶,哭丧着脸,“王爷,手,手滑了。”

康王气得一脚踹过去,“老子让你射箭了?!”转身再欲辩解,城下已经布好了攻城的阵队。

太子撤退到了后方,封国公提刀上前,高声喊道:“城内的人听着,康王企图谋反,圣上有令,即刻捉拿,尔等乃大邺的将士,莫要一时糊涂,助纣为虐,替自己的祖先蒙羞,弃家中妻儿的性命于不顾......”

声音传到城墙上,士兵脸上却没有半点退却之意,副将更是跪在康王跟前,“王爷,反了吧,不反可就没命了。”

康王被那喊声吵得心慌意乱,脑袋完全转不过来,再扫了一眼跟前将士们脸上的决绝之意,一咬牙,“放箭!”

他不是自己要反的,是父皇和皇兄逼着他反的,青州二十万兵马,都在他手上,他不一定就能输。

谁不想做皇帝,他也姓赵,他也能坐拥天下。

“守好城门,一个也不许放进来。”康王带着兵马匆匆下了城门,拿着令牌去找封胥调人。

人走到半途身后的城门便破了。

康王没想到这么快,骂了一声,赶紧派了身边的人去堵,又对身边的副将喊道:“找封胥!”

打算先让他去说服封国公,先把太子扣押下来。

话音刚落,封胥自己来了,骑马堵住了他的去路。

常年在战场,封胥身上有了一股张扬的英气,没等康王开口,先回头冲身后的将士道:“康王谋逆,朝廷悬赏缉拿,赏黄金千两,谁想要?”

作者有话说:

宝儿们来啦。(后面插了一点青州的战事,为以后做铺垫。)红包继续,今天加更哈!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要不要我教你(加更)◎

康王一怔, 看向马背上的人,昔日脸上的恭维不见了,目光静静地看着他, 就像是再看一只在他手心里逃窜的猴子。

不仅是封胥,他身后将士们的个个皆是满脸嘲讽。

愚蠢了一辈子, 此时康王终于反应了过来,心中觉得屈辱难当,瞪大眼睛盯着马背上的人, 不知道是怒还是气, 手指伸出去,不住发抖,“封胥, 你敢坑本王。”

封胥没反驳, 也没动, 他身后的将士动了。

半月后,封国公将康王的人头交到了皇帝的手上, 皇帝当着众人的面看了一眼, 没什么表情,待人走后, 方才大悲大恸。

他赵家只剩下了一个太子。

有了康王的前车之鉴, 青州的二十万兵马, 皇帝断然不能再交到旁人手上, 权衡之下,不得已把太子留在了青州。

如今正愁不知该如何安排封胥, 便接到了西部的战报。

封家的人不能再回昌都了。

皇帝宣封重彦进宫, 便是问他意见, 谁去比较合适。

封重彦主动提了封胥的名字, 皇帝倍感欣慰,神色愧疚至极,“朕对这位二公子,亏欠太多。”

几次要召回昌都,却又屡次回不来。

封重彦跪下谢了恩,“能为陛下分忧,乃我封家的荣耀。”

皇帝习惯性虚扶一把,手却没能抬起来,僵硬地搭在轮椅扶手上,使了半天的力气,仅挪动了一一寸胳膊肘,目中霎时划过一丝烦躁的厌色,声音透了几分疲惫,“封爱卿快起来。”

皇帝没再留他,“再过几日便是封爱卿的新婚,封大人先回去筹备,朕就不耽搁你了。”

太子驻守在青州之后,封国公也一并留了下来,如今封重彦大婚,理应赶回昌都,但皇帝并没有下令招其回来。

封重彦倒也没开口来问。

封国公和封胥不同。

封胥在青州两年多,他的锋芒已经冒出了苗头,皇帝万不能将他继续留在青州,也不能召回昌都。

封国公则不同,他年岁已大,手里的长|枪再也不如当年,这些年势力慢慢地盘旋到了昌都。

一个国子监,并前朝几位阁老,都握在了封国公手里。皇帝一直找不到机会将其剥离,如今人离开了昌都,哪里会轻易放他归来。

既是忠,那就为了大邺,死守在青州。

太子不也在?

潘永适才便看出来了不对,等封重彦一走,便上前来,轻轻地替皇帝捏着胳膊,“国师最近的药,愈发不管用了。”

他身中剧毒,一日不清理干净,再好的丹药都对他没用。

倒是没有想到雲骨会在她体内。

那沈壑岩多狠毒的心,比起他们,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算慈悲了。

更没想到,封重彦竟会以死相拼,这番急着成亲,是在防着他啊。

防着他再对她动手。

她既不愿意给,便也罢了,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这江山必须得在赵家的子孙手里,皇帝忽然问潘永,“挖出来了吗。”

藩永适才本要禀报,被封重彦进来打断,转头屏退了屋内的人,面色凝重,“挖出来了,棺材里人倒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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