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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诱因(92)

谢昱很难不被他感染,高兴的同时心里酸疼得更厉害了,但他仍是笑着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嗯,坏消息!”

“坏消息是,从今天开始,你就吃不到我做的饭了。”谢昱说。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两个月的投喂下来,席钧奕没有瘦,反而养出了一点肉,谢昱抱着他的时候,心里好歹有了一丝安慰。

席钧奕不免苦下脸:“你又要忙啦?”

“再说好消息吧。”

席钧奕的注意力立刻被转走了,好奇地问:“是什么?”

“那就是,我以后都不离开了,就在这里跟你一起待着。”谢昱说。

“啊!”席钧奕却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愣了愣就急道:“你也做坏事了吗?是因为我吗?谢昱你走你走!我不要你在这里陪我!”席钧奕一边说一边用手推谢昱。

谢昱没想到席钧奕会这样理解,他的眼眶又忍不住热了,心酸得更厉害了,他忙抓住钧奕的两只手拢在心口:“不是的不是的,我什么也没有做,你瞎说什么呢!”

席钧奕这才停手,看着谢昱很是委屈地说:“可是、可是白天我表现不好,法官说、说是我做坏事了。”

谢昱被席钧奕的话激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你没有,你没有表现不好,也没有做坏事,我已经上诉了,让法官重新审理,钧奕,你相信我,还是相信法官?”

席钧奕有些茫然,毕竟法官在他心目中还是很权威的:“我、我不知道。”但他看谢昱脸上失望的神情,又忍不住想要安慰他,便改口说:“我信你,我信你,你、你别生气。”

“我怎么会生气。”谢昱忍着难过,对席钧奕解释说:“我来这里陪你,是因为我忙完了,没有戏要拍了,时间都空下来了,就打了报告申请进来陪你。”谢昱这样说完,还是忍不住自责道:“你要相信我,你真的没有做坏事,是我的错,没有办法拿出证明。”

席钧奕看不得谢昱这样,这让他对自己刚才表现的更相信法官多多少少觉得有些歉意,便讷讷地对谢昱道:“我相信你,你别难过,你来陪我,我很高兴的。”

谢昱怎么可能生气,他只是愧疚,只是心疼,他的钧奕根本没做坏事,却以为自己做了坏事。

谢昱将席钧奕一把抱住说:“我不生气,我永远都不会跟你生气。”

席钧奕闻言放下心来,嘻嘻笑道:“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谢昱将人紧紧抱住,不让席钧奕看见他再也压抑不住的难过和伤心。

作者有话说:

《法老的谜题》专栏里有,短篇。

第82章 陪伴

知道谢昱每天都会在他身边,席钧奕高兴得根本睡不着觉。

“你上来,跟我一起睡。”他在病床上翻身看边上睡在折叠床上的谢昱。

“病床太小了,两个人挤在一起不舒服。”谢昱说。

“就今晚,行不行?”席钧奕举起一根手指头。

谢昱哪里还能拒绝,认命地上了席钧奕的床,两人搂成一团才不至于摔下去。

“不难受吗这样睡?”

“不难受。”席钧奕趴在谢昱身上说。

他们的呼吸近在咫尺,三个月的分别,对他们来说好像一辈子那样漫长。

席钧奕睡不着,就开始亲一亲摸一摸,谢昱阻止他的动作说:“别闹,这里是医院。”

“可是我好想你好想你。”席钧奕说了两个“好想你”,努力强调“想”的程度。

“我也想你。”谢昱说:“不过这里是医院,等回家,回家你想怎么样都成。”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席钧奕贴着谢昱的胸口问。

“周医生说大概还需要一个月,这个月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好。”席钧奕说是这么说,却还是心猿意马,他喃喃地说:“一个月好慢啊。”

谢昱哭笑不得,只得说:“你别动,我帮你。”

“哦。”席钧奕乖乖地说不动就不动。

过了不知多久,席钧奕双颊透着红晕,睫毛轻颤。

他的凤眸微微失神,又好似痴望着谢昱。

这简直要了谢昱的命了,如果不是在医院,如果不是谢昱心中有事,他这会儿就能把席钧奕吃拆入腹。

甩甩头,压下不合时宜的念头,谢昱用手为席钧奕梳理了下枕上散乱的长发,这才下床去漱口,顺便拿了脸盆毛巾给席钧奕收拾。

等他忙完重新上床, 席钧奕八爪鱼一样把人搂紧了,他的眼睛仍湿漉漉的,心满意足地说:“谢昱,你真好,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谢昱哑声说,又问他:“这下,你睡得着了吗?”

“睡得着睡得着了!”席钧奕连连点头。

这么说着,他真的闭上眼在谢昱怀里入睡了。

谢昱却是睡不着,搂着席钧奕看窗外浓浓的夜色。

判决已出,尽管未公开,可是依旧有媒体关注,如今网上必定腥风血雨,席钧奕现在在医院,倒是不会受一丁点影响。

但是他说什么都不能让席钧奕就此背负罪名,可关键还是在于那天晚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可是钧奕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其实之前周之谨已经给席钧奕做过一次催眠,很奇怪的是席钧奕并没有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周之谨觉得事有蹊跷,专门给席钧奕做了血检和尿检,但是由于时间已经超过了七十二小时,因此没能检测出什么来,而当天席钧奕被警方带走之后就采集了血液样本,可惜那些血液样本只是为了采集DNA用的,并没有查别的方面。

“所以你怀疑钧奕想不起来并不是因为他身处幻觉而想不起来?”当时谢昱这样问周之谨。

“不错,他可能遭遇了迷药或者别的什么而彻底失去了意识,所以这段记忆才会是空白的。”不然凭他的催眠手段,不至于一点信息都问不出来。

“他说他醒来的时候就在外面的长凳上,我去超市接他是打车过去的,那个超市很偏僻,足足用了四十分钟的车程。”谢昱回想道:“但是钧奕如果从酒店过去,是能走得到的。”

“你说的超市和公园警方都调查过了,而事实上若是从袭击张莹的巷子走,也能走到。”周之谨说。

“看来他们把什么都考虑到了……”谢昱喃喃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了?”

“嗯,除非向他下手的人说出真相,或者有人证明当晚在这些以外的地方见过他,否则这件事我们不可能从席钧奕身上得到答案。”周之谨说。

谢昱尝试继续联系陆明,并且时常关注陆明在各大平台上的账号,然而他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谢昱很难说清楚他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认定的好兄弟,原来是有目的接近的他,还将他的至爱推到悬崖底,仅仅用“识人不清”根本无法形容谢昱心中复杂的情绪,这段时间他空下来就会在网上翻阅各种关于“间谍”的资料,他知道有些人是为钱为利,可有些人也有迫不得已的成分,就好像他自己,如果他选择了将U盘交给对方,那么他也是被胁迫的,并非自愿成为卖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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