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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诱因(63)

“我知道了。”席钧奕说着下床洗漱,谢昱也跟着起床,洗漱完两人从洗手间一起出来,谢昱拉住席钧奕道:“做你自己就好,别担心。”

话虽如此,席钧奕对这件事把握却不大,谢昱见状,忽地笑了笑,缓缓凑近他,吻上了席钧奕的唇。

席钧奕穿上昨天谢母为他挑的其中一套衣服,去到酒店餐厅。

谢母和谢父也刚好下楼,谢母眼前一亮,对席钧奕道:“虽然昨天已经见过你穿这身了,不过今天再看还是非常称你。”

“那是伯……妈妈眼光好。”席钧奕想起谢昱提醒过他已经改过称呼了,连忙改口说。

谢母很是开心,拉起了席钧奕就往餐厅走。

席钧奕并不习惯与谢昱以外的人亲近,但其实昨天的他和谢母就已经这样亲近过,席钧奕也发现他意外没有排斥谢母,反而心里有些感动,自己能让谢昱的家人喜欢,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小昱刚刚是不是又缠着你了,这孩子总是长不大,但我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你别嫌弃他。”谢母没忽略席钧奕又红又肿的唇,她是真的担心席钧奕被自家儿子缠得烦死然后一脚踹了他,哪有人像他儿子这样饥渴的,一大早就抱着人啃!

席钧奕后知后觉意识到出门前那个激烈的亲吻的由来,此时听谢母说这些话,他情不自禁抚上自己的唇,脸忍不住红了。

“这样,或许能帮你找到昨天的感觉。”

刚刚出门前吻完自己后,谢昱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方才觉得莫名,这下总算有了答案。

“妈,你是不是又逗钧奕了呀!”谢昱的声音自谢母另一边传来,他挽着谢母的胳膊,非常亲密。

谢母笑容满面,吐槽谢昱:“小奕的脸皮薄,不像你,那么厚!”

“知道他脸皮薄那就冲我来嘛!”

“我说了你会听嘛?”

“没事的,妈妈,我不会嫌弃谢昱,我爱着他,也需要他。”席钧奕忽然这样说。

谢家母子一瞬间都停下了脚步,齐齐看向席钧奕。

席钧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这可真不像他,他故作镇定却脚步匆忙,丢下一句话就往餐厅的方向走去:“我、先去占位置了。”

谢母和谢昱对视一眼,谢母的眼中满是欣慰,然后冲谢昱点点头,谢昱笑了笑,便去追赶席钧奕了。

谢父缓缓踱步前来,悄悄握住谢母的手感叹:“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谁说不是呢!”谢母抿唇笑说。

第56章 盖头

他们先去了老城。

路笙在发现不错的景点的时候才会让他们停下来摆拍,别的时候就随他们逛,他在后面抓拍。

谢父和谢母虽然说愿意充当助手,可是路笙当然不会找他们帮忙,基本上都找了陆明。

陆明开玩笑说这大概就是他工具人的使命,到了哪里都逃不掉。

不得不说斯德哥尔摩老城风光无限,一路上路笙都在疯狂地按快门。

老城的味道大部分是通过建筑展现的,这正是席钧奕所爱的部分。

他们穿梭在狭窄蜿蜒的长街中,脚下是石子铺成的路,两边的建筑大部分是彩色的,阳光溜达进来又会呈现出更独特的风采。

他们在长街上拍了手牵手一起走的照片,有全身的和半身的,也有只是背影的。

他们肩并肩侧首对望,背后是窗框和树影,阳光将他们的影子紧密相连。

他们在街角相拥,牵手奔跑。

他们在船岛桥上经过,谢昱忽然半跪下来给席钧奕递了两个花冠,席钧奕将其中一个戴在了谢昱的头上,谢昱起身给席钧奕佩戴的时候,将他头发上的皮绳轻轻扯了下来,席钧奕的头发早已长过肩,此时突然披散,风吹散发丝,谢昱这才笑着将花冠给席钧奕戴上,恰是这一刻,路笙按下了快门,将两人与桥上大大的金色皇冠全都拍了下来。

他们在圣尼古拉教堂外的广场上遥遥相对,在骑士岛上携手共赏日落。

咖啡店外,谢昱坐在秋千椅上撸猫,席钧奕托着下巴注视谢昱。

书店的大玻璃窗边,席钧奕低头看书,谢昱在窗外凝视他的身影。

花店门口,席钧奕蹲在花丛中认真挑花,谢昱认真看他,顺便在席钧奕耳边别了一朵漂亮的芙蓉花。

结婚当日,斯德哥尔摩市政厅。

里面有一条长长的阶梯,并不富丽堂皇,但古老而厚重。

谢昱和席钧奕十指相扣,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庄重而又坚定。

他们在证婚人的面前共同许下誓言:

“我愿与席钧奕/谢昱先生结为伴侣,爱他,尊重他,保护他,像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他一人,直到生命的尽头,并许愿来生。”

他们得到结婚纪念卡,互为对方戴上戒指,最后亲吻对方。

礼成。

茉娅也在受邀之列,她在医院工作,这是她头一次参加曾经在医院治疗的病人的婚礼。

“席,我真替你感到高兴!”她太容易感动了,之前的结婚仪式时就感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这会儿眼睛又红了。

席钧奕今天再见到珀森教授、茉娅和蒂拉,也不由感到一时的恍惚。

明明就只是发生在几个月前的事,他却觉得好像已经很遥远了。

“谢谢你今天能来。”

“我当然要来!”茉娅笑着说:“来蹭蹭你的幸福。”

席钧奕笑了,忍不住看向不远处的谢昱。

这几天,他一直没有出现幻觉,或许出现过,但都很短暂,每次谢昱都在他身边,因此他总是能相当迅速地回过神来,以至于不曾真正进入过幻觉之中。

而茉娅则想起席钧奕初来的时候是那样绝望,但很快谢昱就千里迢迢追了过来,随着后来谢昱一日三餐不厌其烦地送,席钧奕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出院了,如今两个月都还没过去,他们就结婚了,而且席钧奕的状态是她前所未见的好。

“我所有的幸福,都是他给我的,我也愿意将幸福分享给所有关心我的人,谢谢你们。”席钧奕道。

珀森教授和周之谨以及谢昱一起讨论席钧奕最近的情况,珀森教授也禁不住感叹席钧奕的情况:“周,你果然是对的!”

“因人而异,珀森,这是特例,你很难找到相同的情况。”周之谨强调说。

“但其实每个人都是特例。”珀森教授则说。

“话虽如此,可是你也需要一个有足够耐心和恒心的病人家属,才能达成这样的治疗。”

“这倒是不错。”珀森教授看向谢昱:“恭喜你们,周其实也和我说过你的一些情况,你和席曾是彼此的负诱因,但现在你们成了彼此的正诱因。”

“我和钧奕受到了大家太多的帮助,真的很感激你们!”谢昱说。

“作为医生,看见病人逐步恢复,实在是最开心的事,不过作为研究病例,我也希望能继续得到你们的协助。”珀森教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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