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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烈之情(6)+番外

靳少伍愣了片刻,冷冷道:"开什么玩笑?他是个有恋母情结的小鬼吗?"

"可以这么说。"莫比耸耸肩膀,"但并不仅此而已。少伍,你的顽强反抗让他迷惑,就像个漩涡,让他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遭到那种可耻的侮辱,难道还能忍气吞声吗?"靳少伍大声说道。

"跟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莫比笑道,"你知道维拉成长于几乎为他所统治的王国里,即使在监狱也没人敢对抗他,更不要说在纽约,他的家里只要他愿意,可以叫所有人脱掉裤子趴在他面前。"

"我没兴趣知道这些龌龊的事。"靳少伍这次要离开,门却被莫比的用背抵住。

"我只是打算让你知道,"莫比的神情有种奇特的感伤,"维拉用他的方式,深爱着你。"

靳少伍瞪大眼睛,黑色的瞳孔急剧收缩,咬牙切齿道:"你们把这种东西叫做爱吗?别叫我感到恶心了好吗?"

莫比很淡定,语气平和:"这不需要你的理解,也不需要你的接受。少伍,你跟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是你越界了。"

莫比居然说维拉爱他,入狱后看见听见难以想象的事多不胜数,但没什么比这个更骇人听闻。

两个月来,靳少伍独占着双人牢房,不必再担心随时会发生的强暴;但相对的,逼人发疯的寂寞更狂妄的折磨着他的神经。

偶尔他会跟墙壁说话,偶尔他竟想起维拉,并非残暴泄欲的场面,而是平静的时候,用那张充满活力的脸,生机勃勃的嗓音,叫他伍。

这让靳少伍觉得自己精神错乱,一阵对着空气乱打,最后倒在床上流出大量的汗水。

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回忆成长时的点滴小事,跟邻居争吵,因为肤色被瞧不起,也有交到真挚的朋友,十五岁那个骑单车扎蝴蝶结的女孩,父亲塞得满满的书架,还有母亲悉心浇灌的花。曾经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吃饭,就多么简单寻常的事,现在竟遥不可及,再不可能。

"伍!"他听见有人叫他,但仍坐在床上发愣。

"伍,我回来了。"

靳少伍终于缓缓抬起没有表情的面孔,看见维拉,如同他噩梦一般的男人,但若是淹没在黑暗无声世界里太久,就会发现,什么噩梦也比没有的好。

"他们竟然硬要剪掉我的头发。"只剩下两三公分的金发,让他看起来清爽利落,更显出他的年轻。他扯着额上的短发,不满的神情,非常孩子气。

"你打算如何报复我?"靳少伍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虽然很生气你打断我的鼻梁,很多人说那像马龙白兰度,"维拉耸耸肩,"但你就算杀了我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你憎恨我入骨。"

"你为什么--"靳少伍低着头,一字一字逼自己吐出来,"要为我......"

维拉怔了片刻,很快推敲出怎么一回事,苦笑道:"宾波果然像传闻中一样,兴趣低俗恶劣。"

"我问你为什么?"靳少伍厉声道,拳头握得死紧,如果维拉回答因为爱他,他绝对会狠狠打过去。

"因为我得保护你。"维拉理所当然说道。

"什么?"耻辱的火焰蓦然吞噬掉靳少伍,但他愤怒的拳头被维拉轻松接住,"我不要!"

维拉玩世不恭的蓝眸对上怒火中烧的黑瞳:"但你需要,伍。否则你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再见你可怜的妈妈。"

靳少伍不由一颤,像被捏住七寸的蛇,浑身都僵硬了。

维拉推着他的身体,将他按倒在床上,身体的阴影笼罩住他:"顺从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损失,我可以让你免受任何侵害,甚至获得减刑。"

掀起靳少伍的上衣,维拉低头含住胸前小巧的颗粒,用舌尖轻轻逗弄,抬头看靳少伍犹豫不决而痛苦的神情,吻咬着他上下滚动不停的喉头:"放松点,伍,我们做过多次了。"

"不!"靳少伍霍然推开身上的男人,站起身,手背用力擦拭着湿润的脖子,他目光锐利如刀锋,冷冷道,"我拒绝。"

"你不相信我言出必行吗?"一种好意受挫的暴躁渐渐浮现在维拉脸上。

"如果我答应,即使获得自由以后也会活在充满腐烂臭味的空气里,就算我妈妈站在我面前,我没脸面对她!"靳少伍冷冷说道。

"要是我像你这么笨,早被我爸打死了。"维拉报以血味浓厚的攻击性笑容。

"那我现在替他收拾你!"靳少伍从跳起来,踢向维拉腹部。

维拉也不躲闪,躬身卸去这袭击的大半力量,直接用手抓住靳少伍的脚踝,下重手扭了下去。

靳少伍跌在地上,维拉毫不迟疑扑上来压住他的肩膀:"跟你多说是浪费时间,我现在就要你。"

"你去死!"靳少伍曲腿狠击他胯间。

维拉从上面一击重拳打在靳少伍门面,不耐烦道:"别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

满是血腥的口腔被温湿的东西强行撬开,肆意翻弄。

维拉占有性的吻因为嘴唇被咬破而不得不终止,愤恨下维拉打下了第二拳,几乎用尽全力。

靳少伍视野里一片模糊混沌,他感到裤子被粗暴扯下,腿被抬高、分开。维拉抓住他的腰,不容抗拒的硬侵进来,反复抽动。

"我不是说了,你反抗根本没用,你为什么总不明白?"维拉抚摩着仍徒劳挣扎的躯体,表情却有些古怪,似乎无法沉醉到性爱的享受里。

昏沉的靳少伍,嘴里仍发出咒骂:"混蛋!该死的混蛋!"

维拉别开目光,不再去看靳少伍的面孔,他的心里,起了疙疙瘩瘩的别扭。

第四章

"早叫你别惹恼我,一旦失控我也不知道下手轻重。"将体力几乎被榨得点滴不剩的靳少伍弄上床,维拉拧了毛巾,慢慢擦拭起汗水浸透下那张有明显殴伤的面孔。

疲惫不堪的靳少伍甚至连别开脸的力气都没有,只有选择闭上眼消极地忽视维拉这个人的存在。

"对了,"维拉突然间想起重要事情的样子,"我不在期间,有没有男人上过你?"

靳少伍睁开眼冷冷瞪着他:"你躺的医院有新增的重伤患吗?"

"说起来那天我实在太不走运了,"维拉发出自嘲的嗤笑,"想着要小心点避开你,偏偏爬不上床还跌在你身上,简直是自己躺到刀口底下。"

靳少伍咬了咬牙,低声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你居然会问这个?"维拉爽声笑起来,漫不经心说道,"他性癖怪异,是个虐待狂,不用他自己的家伙,而是用各种道具插进去--"

不由自主的睁开眼,靳少伍看着维拉,胸腔里有一股凌乱撕扯的烦躁,刚被施暴的躯体仍痛楚,却要同时听着这个男人为维护自己而遭遇的虐待,矛盾就像扭曲变形的空间,不断重复的尖锐噪音,让人不知所措。

对比鲜明的是维拉全无芥蒂的坦然自若:"那家伙还算照顾我,至少从比较细小的开始,逐渐适应的话就不至于太痛,最后的那个,差不多,跟你手腕那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