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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烈之情(29)+番外

“摆平了砂蛇,该给咱们两个放个假,去远足怎么样?”

“你说了算,老大。”缺氧让我头晕眼花,只能用手掌按住额头。

“那就去拜访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维拉跟他的农场主情人吧”,格瑞丝说话时,带着让人摸不着深浅的笑容,“三年没见过面了,莫比哥哥是不是很想念他?”

我动也不动看着格瑞丝,金发蓝眸,灿烂笑容,他跟维拉一样,擅长问这种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维拉少爷曾问过我:莫比,你会一直跟随我吗?

比起三年前的遥望印象,少伍的牧场变化不小,当时的简陋设备全部更新,马圈扩大增多了不少,饲料机也换了全自动的新型号。

格瑞丝一直在摇大门的响铃,但久不见人出来,马匹长声嘶鸣倒是此起彼伏。

“难得跑一趟,正赶上他们不在家?”格瑞丝仔细观察我的脸,我想他是试图在我表情中寻找失望或者失落之类的成分。

“这里的天比城市干净得多,这就足够了。”我淡淡笑着——看得出维拉跟少伍生活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我准备转身离去时,格瑞丝却敏捷纵身翻过了门栏,从里面拉开铁栓,冲我神秘兮兮笑道:“我不认为维拉会不打开电网就离开他的地盘,没准他正做什么无暇顾及门铃的事情呢。”

无暇顾及门铃的事,那会是——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流露出涩然意味的表情,格瑞丝却像是觉察到自己说错话:

“我并不是想……”

“我知道”,我截了他的话口,笑道,“难道你以为我会被他们亲热刺激到?在黑森林时我都记不清看过他们多少次流汗运动的画面了,拍下来一定是大赚的色情录影带。”

看得很多,看得很清楚,维拉一步步沦陷,不顾一切的狂热付出,包括他主动让靳少伍占有他后,宽松衣服里露出的痕迹。

那时,说不嫉妒是假的,说没有过杀死靳少伍的想法是自欺欺人。

但现在,一切像天空一样明净自然晴朗。

“那边的马厩有动静。”格瑞丝拉起我一路往东边那间木板封闭的马厩跑过去,眼睛里有种猎奇和偷窥的兴奋。

靠进木板墙已经能清楚听见里面的人声,混乱喘息着,带着欢跃,维拉的声音毫无改变的充满生机力量:

“伍,伍!把腿再打大些,太紧了,插不进去,我的手,被夹得快断了!”

让格瑞丝说中了?大白天,马厩里,用手——真不愧是维拉少爷的作风。

“混蛋!你给我小心点,流血了,你是打算谋杀吗?”这种愤怒倔强的骂声,也很让人怀念。

“就快到了!让我再进去一些!伍,加把劲!”

“快点!我就要控制不住了!”

“出来了!出来了!”

露骨色情的对话,连格瑞丝都微微错愕,愣了几秒泛红的脸上才出现一贯的狭促和邪恶。

“我们进去捉吧!”格瑞丝兴高采烈,顺板墙向前走,拐过去就是敞开的入口。

只是一出现,凭空飞来的血水让他措手不及,就算我下意识想保护他也没有时间,只有呆呆看着顺他脸颊滴落的红色液体。

转脸,看见一匹母马侧卧在地,靳少伍正安抚性抚摩着放开它被压制的腿,维拉少爷整条胳膊都是红色,手里拽着刚出生的幼崽,也同时看见了我。

“嘿,莫比!你来看我们吗?”维拉的笑容,居然还是纯净无暇到鲜血也浸染不透。

他兴奋冲过来,似乎想给我个拥抱,或者其他碰触,但看着自己血污不堪的手而犹豫了。

我正想告诉他我根本不在意,只是在这之前维拉已经迅速找出解决办法,将手在格瑞丝胸前衣襟上连抹带蹭到满意为止,终于将手按到我肩膀上。

“莫比,你看起来不错”,维拉热烈看着我的同时,瞥向格瑞丝的眼神却是充满嘲讽,“只是为什么要跟这个蠢货在一起?”

格瑞丝强硬插到我身前隔开维拉,不甘示弱的讥诮:“不是出于一个兄长的愚蠢,我也不会替你这个没出息的杂种继承狼盟,放你跟男人在荒郊野外放荡亲热。”

“住口混蛋!”维拉挑起眉毛活动着手腕,随时干架的准备,“说我什么都好,但我的伍传统又保守,从没让我在郊外做到最后,虽然回到家里关上门后会兴奋骑到我身上——”

噌的一声,添饲料的钢叉直戳在维拉少爷腿边不到十公分的地上,嗡鸣颤声不断。

将幼崽安置妥当的靳少伍冷着一张脸,愤怒瞪着维拉。

维拉无奈摊摊手,因为不能继续炫耀下去而遗憾,像是突然间又想到什么:“伍,为了你的名誉,我必须得补充一句。”

这么一说,不止是我或者格瑞丝,就是靳少伍也因为好奇而默许。

维拉少爷不无得意摇晃着手指:“伍在上面并不都意味着是乘骑位,十次里至少有一次是他在干我。”

我看见靳少伍整张脸黑得通透,上前抬脚将维拉踹到一边,冲我淡淡道:“留下吃饭吧,你救过我的命,还没有机会报答你。”

我耸耸肩膀,扯出漫不经心的笑容:“不用放在心上。”

这种感激,受之有愧,我从不想救他,只因为没有他维拉少爷也会死,才不得不让他活着。

“伍,晚饭前我带莫比参观牧场好吗?”维拉手自然搭在他肩上,跟我不同,碰出少伍时,维拉总是温柔得像个没杀过生的孩子。

“最好尽快,在我开除你之前。”靳少伍瞥着他的眼睛里,已找不到曾经的恨意,那种玩笑性质的怒气像是一道美味佳肴的辣椒调味剂。

他们彼此相爱至深,所以我不奇怪格瑞丝眼睛里的羡慕。

维拉带我们参观新引进的阿贝延血统马和汉达尼种马,他跟每一匹灵性动物的感情都很好,他已经脱去了狼的根骨,凶残暴戾不复存在。

“维拉少爷,你这三年里,是不是一个人也没杀过?”我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正抚摩着马前额白斑的维拉怔了片刻,笑容里有些别样意味:“去年费城马仔会的小流氓们来找茬收保护费,我被几个人围着打断了肋骨也没有出手,我答应了伍不杀人。”

“费城马仔会……”我回忆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当时不能理解格瑞丝为什么下令一夜间剿灭的那个小帮派。

维拉突然转了口气,兴高采烈笑道:“但到后来变成我不得不设法阻止伍,他刚回牧场,看到那场面就发了疯,差点要了那几个窝囊废的命,再后来就没人敢来惹我们。”

“我还真想看看你被揍成烧猪的可怜样。”格瑞丝,在尖酸刻薄的言语下,出乎意料的是个体贴的好兄长。

“你自己呢?还在对莫比死缠烂打,快放弃吧,莫比跟着你不会有好日子过。”

“哦,这是你的靳少伍总结来自你的教训?”

“我可从没强迫过他跟我在一起。”维拉少爷,你说这话,真不怕晴天霹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