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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最美是暧昧(34)

办公室里哄堂大笑。

另一个大姐也站起来,笑得像朵花,“组长,不是我不想陪您加班,可问题是我一加班就没人给我老公做饭,就没人辅导我女儿写作业,等于我们全家陪您加班,六十倍的加班费,我怕中.央.军.委会破产,幸亏我响应国家号召只生了一个孩子。”

苏慎行忍俊不禁,站起来环视一周,笑说:“耿先生,别找了,就我便宜,您要不嫌弃我是个百无一用的文科生,要不我陪您加班?”

办公室里顿时掌声雷动。

耿先生抚着额头失笑。

☆、18结束

前后都没一分钟,人去楼空,整个办公室空空荡荡,苏慎行歪着脑袋笑问:“你打算怎么谢我?真要全留下来加班,能让你赔死。”

“不可能的,他们当真愿意陪我到三更半夜?”耿清让蹭蹭他的鼻尖,“就你傻。”

拉着苏慎行进办公室,将他推倒在沙发上,倾身压上去,苏慎行挑起眉梢,“这就是你加班的内容?啊!你压着……唔!”

苏慎行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神迷离嘴唇红肿,耿先生低低地哑笑,有一下没一下地吮吸耳垂,“我两周没看见你了,你不想我吗?”

苏慎行胸膛起伏鼻息深重,耿先生抵受不住诱惑,轻轻舔舐唇角,“我想你。”

苏慎行心神激荡,抱着他的后背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脏搏动声,太阳穴紧贴喉结,上下滑动,耿先生倾诉多日来的绵绵思念之苦,“我看见路灯座上刻着 ‘江苏省政府监制’ 就会想到你;看见交通灯上挂着‘安全出行’的标语就会想到你;打开电脑会想到你也可能在用电脑写文章;看到民国建筑会想到你;听到有人说话平翘舌不分会想到你;某天我对着测量器材包装盒上‘小心谨慎,防火防潮’发了好几分钟呆……”

苏慎行呆呆地看着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没打吗?”耿先生低下头亲吻眼睑。

苏慎行笑了两声,别过脸去,“这些天你干嘛去了?”

“文科生听不懂的事,想听吗?”

“那算了吧,说点文理科生都听得懂的吧……我饿了。”

耿先生亲亲他的额头站起身来,“等我一下,把手头的工作做完我们就回家。过来,帮我填表格。”

从资料袋里掏出一叠纸张,翻了翻,抽出几张递给苏慎行。苏慎行一边抱怨“居然叫我填航天表格,真看得起我”一边到处找笔。

您还别说,这表格苏慎行还真不会填,一分钟都没到,苏慎行问:“你出生年月日是多少?”

耿先生抬头看着他,过了好半晌才说:“你不知道?”

苏慎行笑了,“作为一名常年研究历史的专业人士,我最大的特长就是记时间,年号记录也好,天干地支记录也好,对我来说区别不大,但前提是,我得见过才行,你说是吧。”

耿先生低下头,“1982年……”

苏慎行“哦”了一声,“狗。”

耿清让好笑又好气,“10月10号。”

苏慎行恍然大悟,“民国国庆。……电话打到陆委会满台湾找我难道是为了叫我跟你一起庆祝生日?人要懂得知足常乐嘛,2300万台湾人民在那一天用游行的方式替你庆祝,铺天盖地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作为装点,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还有一位是总统先生,他在总统府前面对全岛媒体发表对你的庆生咨文,对你的过去详加总结,对你的未来充满殷切希望,并鼓励全体在场人员对你发出最热烈的祝福,虽然有人概不执行,但通常这些人的言辞动作更为激烈,于此,你要学会感恩。”

耿清让真是不知说什么好,“读读《反国家分裂法》吧,右翼分子。”

没一会儿,苏慎行问:“你上海哪儿人?”

“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我知道你是男的。”

耿先生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站起来倒水去了,苏慎行乐呵呵地在性别一栏里填写:男。

耿清让端着两杯茶走回来,苏慎行可有可无地问:“你哪个民族的?是党员吗?”

耿先生挑起他的下巴,“除了我的姓名性别军衔电话号码,你还知道些什么?”

苏慎行一脸茫然,“……十一位数字的电话号码,文科生背不下来。”

耿先生一闭眼,沉默良久才说:“不会的先空着。”

“那基本上……就全空着了。”

耿清让叹了口气说:“放着吧,我自己填,你出去玩会儿吧。”

苏慎行哈哈大笑,嘴唇贴上他的脸颊匆匆一扫而过,想跑,但是,耿先生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拽回来,直吻到双脚瘫软才放开。

屋外暮光熹微,苏慎行感觉全身燥热难当,走出办公室站在树荫下吹凉风。

没到五分钟,看见耿清让走了出来,苏慎行悄悄挪到树后,笑眯眯地看着他沿回廊到处找,连楼梯背面都找过了,耿先生皱着眉头站在廊柱下。

正当此时,一个不懂事的学生从旁而过,傻乎乎地问:“苏老师,你在这里做什么?”

耿清让转过身来,苏慎行言简意赅地回答学生:“乘凉。”

远处,耿先生高声说:“过来。”

苏慎行笑容满面地走过去,耿清让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苏慎行哈哈大笑,耿先生跟着也笑了起来。

磨蹭了大约二十分钟,一路开往军区大院,由于时近八点,早过了饭点,苏慎行饿得前胸贴后背,因此晚饭吃多了,躺在沙发上休息。

耿先生批评:“一吃饱就睡,你说你快变成什么了?”

苏慎行“嗯”了两声。

直等到耿清让洗完碗,苏慎行还是一动不动,很有睡着的迹象。

耿先生说:“单人沙发这么狭窄,你蜷缩着不难受吗?”

苏慎行懒懒散散地爬起来,慢吞吞往楼上走去。

耿清让促狭地眨了一下眼,笑说:“很自觉啊!你要是在我卧室里发现了过敏药膏,那肯定是你的,要是发现了其它药膏,那就要好好查查到底是谁的了,你要有点危机意识。”

苏慎行睁开婆娑的睡眼,“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拐了个弯朝大门走去。

耿清让一把抓住他,笑问:“你连药膏都扔我卧室里了,你就忍心看着我一直当地下情夫?”

苏慎行笑眯眯地回答:“人家连药膏都扔你卧室里了,你就忍心他一直当你的地下情夫?”

耿先生故意瘪嘴,“行为太恶劣了。看来只有军政府制度用在你身上最合适。”

苏慎行点头表示赞同,眯着眼睛挑衅:“你可以试试。”摆摆手,准备出门。

耿清让拉住他,“等一下,外面起风了。”

上楼拿了条围巾给苏慎行围上,苏慎行挑起围巾一角,跟鉴定古董文物似的对着灯光照照,“你爷爷留学时买的?”

耿清让也眯起眼睛跟着鉴定,翻来覆去找商标,凑到苏慎行眼皮子底下咨询:“90年前的法国……九牧王卖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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