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132)+番外

他道:“柔柔殿下这话说得不对。”

她漆黑的凤眸里流露出不解,“怎不对?”

话音刚落,他突然将她裹挟在身下,幽深的眸光落在她唇上,喉结滚了一滚,“他们的裴青天不只是油嘴滑舌之徒,还是个好色之辈……”

怎会有人将这种话说得理直气壮!

谢柔嘉低骂,“不要脸!”

他低下头吻她。

她故意偏过脸去。

他也随着她偏过去。

两人你追我躲,她偏不如他的意。

谁知他突然托起她的下颌,霸道吻了上来。

原本还想抵抗的少女很快地迷失在他的吻里,不自觉地回应他。

一吻结束,眼里沁出水光的少女手心里都是汗,嫣红的唇微微有些发麻。

她迅速瞥了一眼正眸光灼灼望着自己的男人,眼睫轻颤,“还不起来。”

他“嗯”了一声,却仍未起身。

她伸手推他,“你好重。”

他这才翻到外侧躺,轻轻揉着她的掌心,喉结不断滚动。

谢柔嘉见他好似忍到了极致,没有挣出手。

本以为他想要做些什么,谁知他并没有,平了几息后,哑声道:“咱们起床回家吧。”

*

谢柔嘉与裴季泽在次日抵达姑苏。

因为假孕一事,谢柔嘉有些不想同他回家。

裴季泽哄道:“再过几日就是小年,叔父也要回家来。且如今家里在忙着别的要紧事,大家必定空不出心思嘲笑柔柔。”

谢柔嘉好奇,“何事?”

裴季泽道:“给阿旻说亲。”

谢柔嘉更加好奇,“说的是哪家姑娘?”

裴少旻过了年年满十八,寻常人家的少年都这个年岁大多都已经成婚,他到现在才开始说亲,已算是迟了。

“柔柔回家就知晓,”他拥着她,“柔柔难道不想同我一起吗?”

“那你上回还说我住在庄园里,每日过来瞧我。现在亦可如此。”谢柔嘉斜他一眼,“难道现在我待你态度好些,你就想要拿捏我不成。”

“自然不是,”他低头与她咬耳朵,“庄园的床褥到底不如家里的软。”

热气烘着耳朵,见他意有所指的谢柔嘉的脸不自觉地红了,瞪他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他只当她默认,策马朝家的方向而去。

再过几日就是年节,整个姑苏城都十分热闹。

两个人并不着急回家,坐在马背上观望着市井百态。

人流熙攘间,只瞧着枣红色得高头大马上坐着一对壁人。

男的一袭墨狐大氅,是个生得如同谪仙一般的美貌郎君。

那肤白若雪的小娘子一袭红狐裘,美得张扬夺目,顾盼流转间,一对微微上扬的凤眸勾人心魂。

那美貌郎君不时指着前面的店铺,与她温声低声说着什么,一路行去,引起无数路人侧目。

谢柔嘉打量着道路两旁栉比鳞次,热闹喜庆的商铺,由衷道:“姑苏倒是比想象中繁华许多。”

裴季泽道:“待过了年节,元宵节上的灯会更热闹,到时我同柔柔出来赏灯会。”

谢柔嘉瞥他一眼,“裴青天如今这般忙,到时也不知能否抽出时间来。”

他道:“便是再忙,陪自家娘子的时间还是有。”

听得这句“娘子”,谢柔嘉心里升起异样的情绪来。

仿佛他们不过是世间最普通的一对恩爱夫妻,一不小心,就能白头到老。

两人在姑苏城内闲逛了约半个时辰的功夫,赶在晌午饭前回了府。

裴家的人得知谢柔嘉回来,忙都出来相迎。

谢柔嘉对着其他几房的人倒是十分坦然,唯独对着嘘寒问暖的裴夫人,不由地想到做的那些小衣裳与小鞋子,心里生出几分愧疚来。

裴季泽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趁人不注意,低声道:“那些小衣裳小鞋子以后总用得着。”

谢柔嘉闻言,低声反驳,“谁要同你生。”

他不说话,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因是临时回来,晌午饭简单用了。

饭后,一群女眷聚在暖阁里吃茶,说起谢柔嘉不在的这一个多月里,裴家发生的一些事情。

裴家是名门望族,虽经历过上回的入狱事件大不如前,可到底还有一个裴季泽在官场。

他回江南道不过短短数月,已成了百姓口中的“裴青天”,重振家族荣光指日可待。

那些原本想要看裴家好戏,甚至借机想要来踩上一脚的人全部落了空。

如今快到年节,裴家更是门庭若市。

女眷们在谈及刚回江南那几日,外头的人皆盛传裴氏一族大厦已倾,且裴季泽背信弃义,必定没有好下场。以至于每每出去参加宴会,或是参加姐妹之间的小聚会,被人当众排挤嘲讽,而后裴季泽在江南名声大臊后,那些女眷又主动来走动巴结之事时,虽说得含蓄,可眉宇间无不流露出扬眉吐气之态。

谢柔嘉身为公主,一向只有她瞧不起人的份儿,倒也体会不到她们这种心情。

不过听她们提及裴季泽时,心里竟生出一种“与有荣焉”之感来。

她原本以为大家会提及自己假孕一事,谁知一盏茶的功夫过去,竟无一人提及,就连素日里总是问“小侄子长大没有”的阿念都没问一句。

她心里不自觉地松一口气,好奇裴季泽究竟是怎也解释此事。

众人说着说着,果然把话题扯到裴少旻的亲事上。

此次鄂州之困,虽未有功名在身的裴家五郎裴少旻处事得当,颇有手腕,也算是在官场初展露头角。

裴家家风正,他又出了名的洁身自好,这么个年纪,通房都无一个。

论及模样人品,在整个江南道都排得上号,想要同裴家结亲的世家如同过江之鲤。

裴夫人挑来挑去,挑了门第相当,同样家风极正的金陵沈家,也就是还在丁忧的前任江南道御史沈时族中的一位嫡小姐。

可偏偏裴少旻不喜欢。

说是对方生得不够美。

谢柔嘉迟疑,“这个沈小姐,可是上回曾募捐过物资的沈家七娘?”

在鄂州时,有一回她曾听郑远提及过,说沈家有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小姐,募捐了一大批的过冬物资叫人送来鄂州。

“就是她!” 提及此事,裴夫人就愁得不行,“阿旻一向听三郎的话,劳烦公主回去同三郎说说,叫他多劝着些。”

谢柔嘉颔首应下。

裴夫人放下心来,又说起过年事宜。正说到过两日裴季泽要去接祖父回家过年之事,这时外头的婢女来报:三公子在外头,说是来接公主回去歇息。

话音刚落,大房的大嫂嫂笑道:“瞧瞧,咱们才吃了盏茶,三弟就要来接人,换作咱们,就是在这儿坐一日,指不定咱们的夫君都不记得家里还有这个人。”

众人哄堂大笑。

一向面皮厚的谢柔嘉被闹了个红脸,不由自主地向窗外望去,只见一袭墨狐大氅,眉目若雪的美貌郎君正站在廊庑下逗弄着笼子里的一只绿头鹦鹉。

上一篇:赔罪 下一篇:你终究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