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131)+番外

谢柔嘉回头瞪他一眼,“谁要同你共乘一匹马,下去!”

他充耳不闻,用身上的大氅将她裹得严实,吩咐裴五,“裴五叔留下了来协助安刺史善后,我先同柔柔回姑苏城。”言罢,牵过拉过缰绳,带着谢柔嘉向着无边潇潇暮色奔去。

直到马儿行至一片萧萧竹林,速度缓缓地慢下来。

谢柔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那双圈在腰间的大手突然托住她的腰,轻轻往上一提,她在他怀里跳转了个,与他面对面坐着。

“冷不冷?”他将她的腿收在自己的腿里侧,圈在腰间的手臂稍稍用力,她就已经贴上他结实的胸膛。

男子的体温与女子的到底不同,他大氅里犹如暖炉,若有似无的散发着淡淡的夹杂着药香的薄荷香气。

清冽苦涩,却又格外好闻。

谢柔嘉抿着唇不作声。

他柔声道:“柔柔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裴御史出来剿个匪,”谢柔嘉轻“呵”一声,“还添了自作多情的毛病。”

他像是没有听懂她的话,微微低下头,用自己微凉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上。

两人实在太亲密,他歇落在下眼睑的长睫亦不时扫过她的鼻尖。

有些痒。

这痒意直到心底,仿佛要将她越跳越快的的心勾出来。

她不自在地偏过脸去,裴季泽的吻落在她微红的眼角上。

温热的唇轻吮着她方才因为留下泪渍,微微有些火辣辣疼的眼角。

温柔而缠绵。

渐渐地,眼角没那么疼了。

他嗓音微微低哑,“柔柔不晓得我心里方才有多高兴。”

怀里的少女轻哼,“别以为我过来,就代表什么,今日莫说是你,其他相熟的人出事,我也会来瞧一瞧。”

他不答她的话,用自己宽厚温热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灼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轻吮着她的唇瓣。

他吻得小心翼翼,珍重怜爱,不带任何的欲念。

只是想要同她这样亲近。

原本想要推开他的谢柔嘉不由地阖上眼睫。

直到两人都透不过气来,他才松开她微微红肿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平息着自己急促的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冷不冷?”他再次重复方才的问题。

她“嗯”了声,把滚烫的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

他将她裹得严实,握紧缰绳继续赶路。

此刻又下起雪来,洁白的雪花自夜空中洋洋洒洒似落在大地上。

谢柔嘉把自己的脸颊贴在他温热结实的胸膛,听着他急促跳动的心跳声。

大约行了约有半个时辰的功夫,马儿终于停下来。

是沿途的驿站。

门口挂着的两盏红灯笼散发着的橘黄色光芒,在寒冷的雪夜里给人带来一丝暖意。

他道:“咱们先再此宿一晚,明日再赶路

不等回答,谢柔嘉就被他从马背上抱下来,大步入了驿站大门。

守夜的驿差正打盹,只见着一袭墨狐大氅,如同谪仙一般的美貌郎君抱着一人进来,愣了一下,忙迎上前去。

来此住宿的多是官,他不知对方官职,可一瞧就不是普通官员,忙上前将人领到后院最好的房间里。

正要走,就听他吩咐,“劳烦帮我打一盆热水来。”顿了顿,又道:“我家娘子爱洁,要新的木盆。还有被褥,也要新的。”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递上前。

驿差眼睛亮了亮,忙接过来塞入袖中,赶紧去准备热水被褥。

待门关上,裴季泽松开怀里的女子,却见她竟不知何时已经睡着。浓蝶翼一般浓黑纤长的眼睫垂在下眼睑处,投下一片阴翳。

也不知是否好久不曾好好睡过,眼下微微有些青黑。

他并未将她搁在床上,而是就这么抱在怀里,洁白的指骨一寸寸地抚摸着她雪白的面颊,最后停留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用指腹轻轻摩挲着。

许是扰到她,她眼睫轻轻颤动,缓缓地睁开像是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睫望着他。

“裴季泽……”她睡意浓浓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在。”他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她呢喃,“你怎么不放我到床上去睡?这样抱着多累。”

他温声道:“被褥有些不干净,等驿差拿新的被褥来。”

“出门在外,我凑合一下没有关系。”

“裴季泽可以凑合,”他低下头轻轻蹭着她的鼻尖,“我的柔柔公主不能凑合。”

她闻言,复又睁开眼睫,拿着一对雾蒙蒙的眼眸望着面前的男人。

平日里瞧着有些清冷的男人此刻就像是消融的冬雪。

好暖。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驿差送来东西。

片刻的功夫,裴季泽重新换好被褥,服侍她躺下后,又拿帕子给她洁面。

谢柔嘉已经两天不曾好好睡过觉,眼皮子都未睁,任由他服侍自己。

待两人都收拾干净后,他钻入被窝里,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这一夜,屋外风雪呼啸,屋内的两个却难得睡个好觉。

待两人醒来后,已快要晌午。

屋外雪已经歇了,刺目雪光透进这间狭小的客房里。

谢柔嘉是被扰醒的。

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张洁白似雪的脸颊。

偷亲她的男人阖着眼睫,蛾翼似的长睫歇落在下眼睑处,多了几分少年气。

大抵是没想到她醒来,他顿了一下,立刻松开她的唇,哑着嗓子道了一声“早安”。

睡了一觉很是精神的谢柔嘉道了一声“早安”,问:“苍夷山剿匪究竟怎么回事儿?”

裴季泽道:“是一群贯爱抢夺沿途路过的富户的匪徒。为首的匪徒应领兵打过仗,十分地善于隐匿与伏击。安道和几次带兵过去,都被他耍得团团转。不过这匪徒倒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人,抢来的钱大多周济穷苦人家,也算是义匪。安道和是个惜才之人,打算招降,可那头目却非要叫我只身前往才肯谈此事。”

谢柔嘉斜他一眼,“所以裴御史就单枪匹马闯土匪窝?”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面颊,“也许是我想着,若是我来剿匪,柔柔必定会担心我,要来救我。柔柔果然来了。”

谢柔嘉见不得他得意,“我若不来呢?”

“若是不来,”眉目若雪的男人正色道:“我准备叫那匪徒在我身上多捅两刀,然后我就去庄园内装一装可怜。柔柔殿下一向身怀大义,看在裴季泽因公负伤的份上,少不得要心疼我,亲自照顾一二。如此一来,也算如愿以偿。”

谢柔嘉见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轻“呵”一声,“怎么我从前没有发现你脸皮竟如此厚?”

“柔柔现在发现也不迟。”他低下头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咱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柔柔可以重新慢慢了解我。”

“谁要了解你!”微微红了面颊的少女斜他一眼,“就该让外头的那些百姓亲自来瞧瞧,他们眼中端方高洁的裴青天,是个油嘴滑舌之徒。”

上一篇:赔罪 下一篇:你终究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