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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130)+番外

她正欲问药方子如何调配,又见他指着其中一碗药,道:“小裴媳妇儿,这可是给你家小裴配的药。要我说,其实男人嘛,身上有点疤痕没什么,他非不干,说他媳妇儿嫌丑。”

谢柔嘉张了张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怪不得他从不肯在她面前脱衣裳,他该不会是因为那日在水榭她说的话吧?

*

接下来半个月,谢柔嘉每日不是去陪裴温聊天,就是被檀阳先生拉去配药。

他大抵是太无聊了,非说她在医学上有天分,要收她为徒。

谢柔嘉看着他每日都在捣鼓一些毒蛇毒虫,抵死不从。

不过他倒是极大方,见她不肯,还是将治疗头疾膏药的方子给了她。

顺带的,还有一些美容养颜膏的方子。

冬日里干燥,她在屋里呆久了,脸上很容易起红血丝。

用了之后,脸上肌肤果然好了许多,比她之前在长安用的那些价格高昂的脂粉不知强了多少倍。

而裴季泽每日都会派人给她送信,连带着还有姑苏城内的一些小玩意儿。

信里说得都是一些极其平常的事情。

就是不说他究竟要拜托她做什么事儿。

有好几次,谢柔嘉想要回信同他说一说关于他身上疤痕的事儿。

她其实当时只是故意气他,并没有真觉得丑。

可到底还是作罢。

不知不觉她在庄园里待了半个月,这日她照旧去陪裴温说话,还未进去,就听到裴温同锦墨说话。

只听裴温轻哼:“就带那么一点儿人去,究竟是去剿匪,还是给人送头!”

裴五道:“都已经多日未归,三公子恐怕凶多吉少。”

后面的话谢柔嘉没有听清楚,满脑子都是“凶多吉少”四个字。

难怪她已经好几日不曾收到他的信,原本以为他是因为自己不回信,所以恼了,没想到竟不在姑苏。

正愣神,就听裴五向自己行礼。

谢柔嘉问:“他去哪儿了?”

裴五望向裴温,欲言又止。

裴温叹气,“就告诉她吧,现在过去,兴许还能见最后一面。”

裴五这才道:“登州刺史前些日子向三公子求助,说是附近山上盘踞着一群山匪,请三公子帮忙剿匪。可三公子到现在也没回来。”

话音刚落,就见眼圈泛红的少女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待人走远,裴五忍不住道:“您何必这样吓唬她?”

“不吓唬吓唬,就叫他们这样呕着。”裴温说完,剧烈咳嗽起来,直到咳出一口血,咳嗽才止住。

裴五见状,忙把茶水递到他手里。

他吃了几口水,匀了两口气,气息微弱,“我这辈子同阿宝没有圆满,总希望他们能够圆满些。你去瞧着,看着她别出了事。”

裴五迟疑,“可您。”

“你放心去,”他摩挲着手里的瓷娃娃,“我曾答应要替她种满一园子的野芍药,无论如何,我都会活到来年春天。”

裴五这才离去。

*

登州距离姑苏并不远,一路上快马加鞭,两天的功夫就到了。

谢柔嘉入了登州,就直奔苍夷山,赶到时天都快黑了。

才到山脚下,就见两个衙役拄着刀站在那儿,口中议论着谁死了。

“死得太惨了,真是没想到,年纪轻轻的。”

“可怜啊,实在可怜……”

裴五一听,当场眼睛就瞪圆了。

怎么可能……

不等他问话,就见谢柔嘉已经翻身下马,扬手对着那二人就是一遍,呵斥,“胡说八道,他那个人命硬得很,怎会死了!”

那两个衙役无缘无故挨了一鞭子,正欲拔刀,只见眼前一袭红狐裘,手持赤色马鞭,美得雌雄难辨的少年身后乌泱泱都是人,当场就怂了,正欲说话,又见“他”问:“他的尸首在哪儿!”

其中一个衙役哆嗦道,“三天前就埋在山上了!”

三天前就已经埋了……

谢柔嘉抬起眼睫,茫然地望着白雪皑皑的山头。

还有几日就要过年,怎就这样死了?

不是说有事情拜托她做,怎那么快死了?

他还没有在和离书上盖章,怎能这样死了?

死都死了,还要连累她做寡妇。

他那个人,活着的时候欺负她,死了也欺负她。

她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回头一瞧,只见不远处的一处高地不知何时站着一袭墨狐大氅的男人。

暮色浓重,瞧不大清楚脸,只隐约瞧着那对含情眼在黑夜里熠熠生辉,如同黑曜石一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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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裴季泽没死!

谢柔嘉泪眼婆娑着望着山坡上模糊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疾步走到她面前, 一把握住她的手,嗓音微微沙哑,“柔柔来寻我?”

眼睫上盈满泪珠的少女哽咽, “我来剿匪。”

他捧着她的脸, 那对含情眸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这里没有匪,只有驸马裴季泽。”

谢柔嘉一把推开他的手,拿着哭红了的眼睛瞪裴五。

定是裴叔叔联合他来诓骗自己!

裴五假装没瞧见,抬头望天。

谢柔嘉暂时先不同他计较, 瞥了一眼那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衙役,问:“可带钱了?”

裴五忙从怀里摸出一张递给她。

她拿着银票走向衙役。

无缘无故挨了打的衙役大抵猜出怎么回事。

他们说的是衙门里前些日子病死的一个同僚,怎么就叫她误会成这样。又见她过来, 吓得正要下跪, 却被她制止。

原本以为她要动手打人,谁知她却将那张银票递给他二人,“这是医药费。”

那两个人一时愣住。

这段日子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安乐公主在鄂州赈灾一事,可他们在府衙待久了, 明白凡是达官贵人, 想要获取好名声, 大多都是演给老百姓看, 却没想到她竟赔医药费给自己。

两人扫了一眼雪白修长的手指夹着的银票。

乖乖, 面值一百贯, 都能抵两人一年的俸禄还要多。

可再多, 那也是公主的钱,哪里敢要。

“叫你们拿着就拿着!”

暮色下眉眼张扬明艳的高贵公主斜了一眼裴季泽, “免得有些人觉得本宫仗势欺人!”

其中一人哆嗦道:“多了, 找, 找不开。”

谢柔嘉愣了一下,道:“不用找,多出来的,我请二人吃酒。”

那两人仍是不敢收。

裴季泽道:“收下吧,不然公主心里会过意不去。”

那两人这才高高兴兴收了。

谢柔嘉径直走到自己的坐骑前,才翻身上马,裴季泽已经大步上前牵住她的缰绳,不等她反对就已经踩着马蹄动作利落地坐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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