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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春染绣榻(36)

贺兰春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这十人,目光在云琴的身上顿了顿,倒不因她生的怎样美貌,只是觉得她颇有些奇怪之处,瞧她年龄怕有二十上下,却未梳妇人头,倒是一副未曾婚配的打扮。

云琴见贺兰春一直打量着自己,心下不由惶恐难安,头便越发的低了。

灵桂原叫花桂,后来到了贺兰春房中她讲花字改做灵,从她选用一个“灵”字赏了下去,便可知灵桂是何等的机灵之人,她见贺兰春多打量了云琴几眼,便轻声道:“这位云琴姐姐原是王妃院里服侍的,说起来也是府里的老人儿,一家子在府里服侍,她老子娘便是老王妃院里的管事妈妈,可见她必也是个能干的。”

贺兰春轻笑一声,道:“王妃倒是有心了。”她微微扬了下下颌,问道:“在王妃院里服侍了多久。”

云琴赶忙回道:“奴婢十二岁进的王妃院中,如今已经有八年。”

正正是二十岁的年龄,贺兰春目光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上顿了顿,眼中划过淡淡的讥讽之色。

“这可真是府里的老人,也难为王妃舍得将你给我了。”贺兰春淡声道。

云琴屈膝福了福:“这是奴婢的福气。”

“嘴可真甜。”贺兰春与灵桂道,又说:“既是王妃院里的老人来了我这也不可委屈了,日后你便带着她们跟着周妈妈吧!”

云琴轻应一声,心下却是一沉,她已知周妈妈是外院的管事妈妈,叫她跟着周妈妈做事便是将她撵到了外院。

灵桂见贺兰春没有旁的话嘱咐了,便站出一步道:“侧妃惯来好性,待人最大方不错了,若是好的自有赏,若是起了歪心思的,就别怪侧妃不留情面,不管你们老子娘是哪个,若犯了事该撵便撵,绝不容情。”

云琴忙称了“是”,之后在灵桂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蔓菁那厢重新上了茶来,贺兰春接过后呷了一口,将红唇润的娇嫩润泽。

“娘子,奴婢瞧着云琴可不像是什么服侍人的,那一双养的娇嫩呢!”蔓菁轻声说道。

贺兰春笑了一声:“没听灵桂说嘛!她老子娘是老王妃院里的管事妈妈,平日里想来巴结她的必不会少,就不知怎去了疏桐院,如今又被王妃打发给了我。”

“妖妖娆娆,一瞧准是个狐媚子。”蔓菁轻呸一声:“您得寻个不是打发了她才好,奴婢瞧着她这般年纪还未曾配人,可见是个心气高的。”

贺兰春唇角弯了弯:“叫人去打听一番,这云琴是从厚德楼出去的还是一进府就在疏桐院服侍。”

她心中倒有几分猜疑,疑心这云琴是老王妃当年指派给魏氏的,想要抬举了她,只是这桩事未成,才将她耽搁了今日,若不然她也不会这般年纪还未曾配人,贺兰春扯了扯唇角,若是她所料不错,魏氏倒是好手段,将人拘了这么久,如今又打发到了她的院里,老王妃若想生事可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借口。

☆、第33章 第 33 章

夜里,季卿歇在了庭知山房,只是他回来的稍晚了些,贺兰春已入了眠,小脸睡的粉扑扑的,像一颗熟透的蜜桃,水嫩多汁。

季卿惯来是不用外人服侍的,在书房便洗漱了一番,回了屋瞧见守夜的侍女皱了下眉,他不喜欢叫人守夜,像他这样的武将警惕心极高,但凡有点响动必要惊醒。

“下去吧!”季卿压低声音说。

繁缕和木蓝对视一眼,倒未曾立即依令行事,繁缕轻声道:“王爷,娘子夜里若是起夜还需奴婢们服侍。”

季卿眉头略皱,道:“这有本王,用不着你们,下去。”他语气加重了一些,莫说繁缕这样的小娘,便是他营中的军士听到他这样的语气心里都发慌。

繁缕和木蓝轻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只是未曾真离了房,两人守在了堂屋,若是贺兰春醒了叫人她们也能立时听见。

季卿熄了房中唯一的灯,之后蹑手蹑脚的上了榻,熟门熟路的摸上了玉山高处。

贺兰春做了梦,梦中自己成了一个莲藕,还是即将成精的那种,长出了人身来,有一个从哪来的老怪化身成人,抓住她就啃噬。

老怪先是一口咬住藕娃娃最肥嫩的部位,吧唧吧唧啃的津津有味,藕娃娃也是要成精的小妖,疼得哎呦呦直叫,老怪龇牙一笑,埋首咬住一截脆嫩的藕腿便啃,丝藕白如雪,脆生生,娇嫩嫩,一口下去唇齿留香,渗出香甜的汁,老怪连吸带口允,将汁液吸了个干净。

藕娃娃疼得哆哆嗦嗦,贺兰春身有感触,蓦的睁开了眼,借着月光瞧见一个黑影抓着她双月退埋头苦干,当即想到梦中呲牙老怪,吓的打了一个寒颤。

季卿见她醒了抬头一笑,贺兰春只瞧见一口晃人眼的白牙,身体不禁一缩,雪腻香酥轻荡,季卿眼力极佳,只觉口干舌燥,顿时化身成一尾活鱼跃进浅荡的波澜中,这尾活鱼灵巧至极,在水波中摇头摆尾,好不快活。

贺兰春哼哼两声,腰肢摇曳,臀儿乱摆,渐渐得了趣,神魂飘荡,她伸出一双藕臂缠上季卿的脖颈,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简直灼烧得她恨不得生了一双翅来飞到春花丛中。

季卿在她身上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抵死缠绵,又听她咿咿呀呀的娇口今不停,不由火盛情浓,低头衔了她唇轻轻相噬,不顾娇花嫩蕊已然开败,只管揉残了这一朵娇花。

贺兰春粉脸涨红,伊伊呀呀,欢叫不绝,云鬃蓬松,不知几何,花心跳荡,那双缠在季卿脖颈上的手卸了力一般软软的垂了下来。

季卿却是兴念更狂,伸手将人一捞,不顾美人香汗遍濡,摆弄一下再次交战。

贺兰春素手扶枕,跪卧在绣榻之上,艳红的小脸偎在帛枕上,四肢颠簸,娇娇哀鸣。

不知过了多久,季卿骨软筋麻,云寸初交,威风大灭,人跪在贺兰春的身后喘着粗气,只待休兵再战。

这一夜,贺兰春像热锅上的饼一样被翻来覆去煎的体酥肉麻,娇嫩的嗓子微哑,初时倒不觉疼痛,次日醒来刚要开口唤人便觉得喉间被热油灼伤一般,叫她暗暗叫苦,心中对季卿连番咒骂不休。

“娘子。”箬兰听见响动,忙和蔓菁进了屋,先是挂好了幔帐,又问道:“娘子可是要起身了?”

贺兰春轻“嗯”一声,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吓了箬兰和蔓菁一跳,忙一个去取水,一个要去请了大夫来。

贺兰春哪里好意思看大夫,忙喊住蔓菁,等喝了口凉茶润了润嗓子后,才道:“不必大惊小怪,叫房妈妈去煮一碗雪梨汤便是了。”

蔓菁犹豫了一下,轻应了一声,转身去叫人传了话。

箬兰服侍着贺兰春起了身,等洗簌妥当后已过了小半个时辰,蔓菁正好带人端了食盒进房。

“王爷呢?又起了大早?”贺兰春随口问了一声。

箬兰回道:“繁缕说王爷寅时末起的身,特意吩咐了不许奴婢们扰了娘子歇息。”她们叫惯了“娘子”,一时半刻倒是改不过口来。

贺兰春夹了一个米糕吃了几口,又喝了一口甜汤,说:“这院里人少了些,王爷说叫了人牙子来,一会你们跟着曹妈妈先过过眼,机灵不机灵是其次,紧要的是老实本分。”

箬兰见她吃完了一块米糕,便要为她再挟一块,贺兰春伸手挡了一下,道:“不吃了,这个时辰吃的多了容易积食。”

“那娘子再喝些甜汤可好?”箬兰轻声问道。

贺兰春微微点头,今日的甜汤做的倒是不错,不似以往那般甜腻,叫人喝不上几口便觉得腻了。

“房妈妈用了些酒酿调味,说娘子小日子也差不多该到了,该滋补身子才是,刚刚将鸡汤煨了,奴婢闻着可香了。”箬兰笑眯眯的说。

贺兰春皱了皱眉头,手在小腹上抚了抚,她小日子向来极准,这个月却推迟了一些,想来是服用浣花丸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