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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岭荒城(32)

考虑到影响问题,凌厉并没有去医院,而是让医生到他的别墅来处理了伤口。而後由於失血带来的困乏让他不得不暂时留在床上恢复。

惊魂未定的陶如旧一直留在别墅里,另外秦华开也自愿留下来照顾凌厉,只是少年和别人一样为了王白虎的事情奔波了一夜,看到他一边倒水一边哈欠连天的模样,陶如旧也有些於心不忍,反而忘记了自己也正需要充分的休眠。

将少年支到了客房去补眠,陶如旧端著食堂特供的海鲜鱼片粥走到主卧,看见凌厉半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眼睛。身上竟然穿著件蓝格子睡衣。觉察到陶如旧的脚步声,男人睁开眼睛笑了笑,说好香的粥。

“你不是说没有睡衣的麽?现在穿的是什麽?”

陶如旧没好气地坐在床边上,将粥碗放在床头柜上。然而对方却半是虚弱半是恶劣的表示自己没有进食的气力,青年心中虽然怨毒,但也不得不一勺勺吹凉了送到凌厉嘴边。

“我只有这一件睡衣,昨天要是给你穿了我光著,或者我穿了你光著都不公平,所以我才说没有的。”

凌厉满意地咽下第一口粥,如此荒唐地解释道,顿了顿又问:“花开呢?”

“我看他累了,让他去休息。”陶如旧又喂了几口粥,随口说道:“你怎麽就这麽紧张花开?”

凌厉听了这句话,只是低笑了两声,并没有做出正面的回答。反倒是陶如旧不满意地抱怨道:“有话不说,真不够朋友。”

“朋友?”凌厉好像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什麽时候变成我朋友的?”

完全没有预料到凌厉会说出这样冷淡的话,陶如旧顿时觉得像是受到了侮辱,他辩解阿道:“我只是以为,经过地宫的事情之後,你至少不应该再把我当作一个和园区处於对立面的记者。”

陶如旧的气愤与窘迫被凌厉看在了眼底,却只是让他更气定神闲,甚至恶劣的笑了起来。“可是你的眼睛却告诉我,你想做我的朋友是别有图谋。”

“是的!”陶如旧忍无可忍地放下粥碗,愤怒道:“我想要做你的朋友,就是想从你嘴里套出海岭城的秘密,挖你的隐私等到报纸上赚钱,像你种人,只知道利用与被利用,根本不配有朋友!”天知道自己刚才在地宫里是多麽的担心他,看到他额上的伤口时还难过了一阵子,可是凌厉却始终只当他是一个凑热闹抢新闻的记者!

这一切让陶如旧自觉付出的真心受到了践踏、窒息一般的心疼。

他想要走,立刻离开别墅。可是还没有转身,右手却被凌厉突然拉住了。

“不要做朋友,那麽想不想尝试一下另一种关系……”

男人的声音,低沈中带一丝沙哑。竟然是从未听到过的性感与慵懒。陶如旧无缘无故地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被凌厉握住的那只手也开始灼热起来。

“什麽……关系?”

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缠著绷带的凌厉将陶如旧拉回到了自己身边,伸出另一只手来按住他的後脑勺。两人对视著,脸与脸之间仅剩下几厘米的距离。然後凌厉似乎只是轻轻地朝前迎了一迎,就吻上了陶如旧的嘴唇。

陶如旧脑中顺时变成了一片焦灼,男人的嘴唇带著灼热的温度贴上来,在瞬间将他的神志点燃。

温柔的吻,又带著一点点掠夺的蛮横,开始只是唇与唇的贴紧与厮磨。在觉察到对方没有反抗之後便放肆地深入起来,伸出舌尖撬开不知所措的齿列,迷恋地吮吸,然後凌厉腾出手来捏住陶如旧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挑逗起他的软舌,与之纠缠。

受了惊吓的陶如旧,完全不知道如何阻止凌厉的掠夺,随著这热烈一吻的深入,窒息的感觉逐渐加重,在意识的混乱里他觉得自己被人抛进了幽蓝的大海中,而身边惟一能够攀附的东西便是凌厉。他们互相纠缠又彼此攀附,仿佛共同在海上沈浮。

这是一种难以呼吸却又十分舒服的感觉。不知不觉中,他的身体已经先於意识作出了反应,而等到凌厉终於结束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恢复了神志的陶如旧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裸著上身躺在了凌厉的身下。

“要继续麽?”昏黄的灯光照著男人同样赤裸的上身,优雅得让陶如旧面红耳赤。

第21章

他极不自然地将头别过去,尽量不被灯光以及气氛诱惑。然而凌厉却执意不愿意放过他,未待回复,便已经欺身压迫上来。一举一动若非经验丰富,便是蓄谋已久。然而这个时候的陶如旧已经无暇细想。或许此时此刻,真正能够由他决定的,只是让凌厉的那只禄山之爪首先降落到身上的哪一个部位。

一想到这里,陶如旧就感得头晕目眩。而就在这一片头晕目眩之中,他隐约听见有个声音在叫著他的名字。

“陶如旧!”

青年浑身一个激灵,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而仅仅过了一会儿,这叫著他名字的声音便再度出现,而且越来越清晰,就好像是有人正一遍呼唤著他的名字,一边走了过来。

因为凌厉的挑逗而混沌的神志一点点回复清醒,陶如旧甚至还不由自主地沁出了一身薄汗。

终於,卧室未上锁的门被推开了,出乎意料之外,那个喊著他名字推门进来的是一只猫。

“嗨,谁让你进来的。”

觉察到陶如旧的心不在焉,凌厉也顺著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竟然发现那只号称夜滚坟堆而面不改色的大白猫跑进了自己的卧室,正皱了眉头要下床来驱赶,却被陶如旧抢先一步走了过去。

“我……我来把猫拿到外面去,你休息……休息吧。”

青年充满穿好了上衣,红著一张脸逃也似的离开卧室。只留下凌厉一人靠在床上,低低地笑了声,随手抽来一只烟,点燃。

陶如旧与蕲猫仙出了卧室,一直走到最远的玄关里才停下了脚步。大白猫轻轻跃上了鞋架,抬著头就开始数落起青年来。

“你要命不要命了?和你说过地宫危险,没事不要去招惹,你还偏选了涨水的时候去,送死不是?”

陶如旧听了蕲猫仙的话,却总是觉得有点古怪,半天才反应过来。

“蕲猫仙,你……怎麽又说回白话了?”

他分明记得大白猫之前一次分明满口“汝”“吾”,一派古人的样子。

“吾想怎麽说就怎麽说,汝有意见麽?”

大白猫没好气地蹬了他一眼。

“和戏班子滚了这麽多年,该怎麽说话我还不明白?第一次见面自然要作些架势,但是长久和你那麽说,我怕你这榆木脑子听不懂我说的话!这不是?才几天就出这种乱子!”

这时候陶如旧才恍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恐怖经历。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个护身符,说道:“我又能够听见你说话了,就证明这护身符没用了麽?”

蕲猫仙点头道:“那是当然,虽然外面套了个袋子,但是昨天晚上鬼水直接渗入,这下子连补救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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