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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流氓(警察故事续篇)(154)+番外

二舅母长得像长辈,气势也像长辈,苗老板低眉顺目地陪小心,满脸堆笑的奴才样,看得王文杰一身鸡皮疙瘩。

二舅母对王文杰的态度倒还行,谈不上多热络,倒也没冷了场。一口一个‘弟弟’叫得和蔼可亲,骨子里却带著寒风,有那麽点豔如桃李冷若冰霜的味道。

王文杰却觉得很亲切,这位舅母娘的感觉和某人真是太像了──天底下的高干子弟大概都是这副臭德行?表面上彬彬有礼,实际上拒人千里,就好象人人都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

第159章

不过,不是每个高干子弟都会上赶著给人介绍女朋友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琢磨著来点啥娱乐项目,就见一个姑娘白蝴蝶一样飘进来──舅母娘笑眯眯地拉住了姑娘的手,咋才来啊妹子,人家王哥等你老半天了!

苗老板连著捅了王文杰三下,他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个‘王哥’就是他王文杰。

白蝴蝶长得漂亮,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不施粉末却神采奕奕顾盼生辉,眉眼那麽一飞,一桌子人骨头都酥了。

王文杰也觉得有点身子骨发软眼睛发直,这要是个庸脂俗粉的也就罢了,偏偏小姑娘真是有气质,又温柔又娴静,清纯如娇花照水,婀娜似弱柳扶风。不笑不说话,一笑俩酒窝,娇滴滴一声‘王哥──’,王文杰差点找不到北。

苗老板拉起了皮条──二舅母家亲亲表妹,长得白,人恰好也姓白。音乐学院一枝花,从小就崇拜警察,尤其是警察帅哥……王文杰摸了摸下巴颏上的胡子茬儿,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受用归受用,王文杰还没有完全就迷失了方向。俗话说‘一表三千里’,天晓得是怎麽档子事。有首歌不就这麽唱麽,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究竟有几个,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个妹妹一个赛一个地漂亮,还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能满足各个阶层的审美观。据说……只是据说,省里、市里的头头脑脑大小领导,百分之六十是苗家舅母娘的妹夫──当然了,地下的那种。

舅母娘的意思,很明显是惦记著要把王文杰也发展成‘妹夫’,这一招‘美人计’,还真没人对老王家使过,於是乎……王文杰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几个陪客解酒装疯,起著哄要音乐校花表演节目。白姑娘倒是落落大方,端起一杯红酒笑眯眯敬给‘王哥’:“你喝一杯,我唱一曲。”

王文杰二话不说,一扬脖子,喝下去了。

白姑娘打开音响就点了一首,《一生只爱一次》。

王文杰偷偷皱了眉,什麽破歌啊!一生只爱一次?凭什麽!老子就喜欢当那个‘第二次’,你管得著吗你!

没想到音乐一响,字幕一出,白姑娘金口一开,技惊四座。

王文杰也惊住了,音乐学院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真真是专业水平,一把嗓子那叫一个亮……关键是这歌词,绝了!

从来都没有试著去爱你,也从来都没有想到你。只因为过去,从来没有在乎你,你却不曾放弃。

几句话唱得王文杰迸出了泪,这歌词,就像一把挖耳勺,轻轻地在耳朵眼儿里掏,又痒,又舒服,坎坎地落在胸口,一阵共鸣。

如果一生只爱一次,我的选择也许不会是你。如果让我再爱一次,除了你还有谁能把你代替……

原来,一生只爱一次,不是那个意思。

再一次接受,你是否不再相信?虽然我心里知道,却不能抗拒……白姑娘唱到这里,抛了个媚眼过来。王文杰听得正专心,一个没防备,接了个实在,扑楞楞一颗心就长翅膀飞了出去,。

再一次考验,也许从分手开始。没有人留驻,你却不曾停止……王文杰心说我经不起这考验,这歌儿太TMD抓人了!

白姑娘又抛过来一个媚眼,小白牙一闪,王文杰就更晕了。恍惚间差点连男女都不分了,总觉得好像是另一个人,在对著他唱,对著他唱,对著他唱啊唱──如果让我再爱一次,除了你还有谁能把你代替?

白骨精……呃,白姑娘,你唱得真好!真好!王文杰拍著巴掌喝彩,舌头都不利索了,这可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白蝴蝶又是一个笑,俩酒窝深得王文杰五迷三道都找不著北了:“王哥,你再喝一杯,我就再唱一个。”

王文杰抓起酒瓶子直接给自己灌了三杯,唱!

白姑娘再唱了些什麽,王文杰已经完全不知道了。三杯酒下肚,只觉得天旋地转,看谁都像那个谁──在对著他唱,对著他唱,对著他唱啊唱……

如果一生只爱一次,我的选择也许不会是你。如果让我再爱一次,除了你还有谁能把你代替?

……

王文杰醒来的地方,是黄金海港楼上的客房,一张豪华大床上。

看惯八点档的观众对这样的场面一定很熟悉──当主角一场宿醉醒来,一定是在一张床上,一定是一丝不挂,一定是旁边还得睡著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没错,王文杰现在的处境就是这样,简直就是八点档现场版──床、女人,还有……一丝不挂。

真的是一丝不挂,王文杰欲哭无泪地往周围张望了一下,如雷轰顶地发现自己那条盗版CK不偏不倚地,正挂在天花板正中央的吊灯上。

这玩意儿怎麽上去的?

“还不是你丢上去的。”女人不知道什麽时候也醒了,见缝插针地搭了腔,语气是温柔又甜蜜,娇嗔地一拥被子,侧身靠过来。

是不是更熟悉了?就差一句‘从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王文杰更加欲哭无泪了,可不可以换台?

当然是不可以。

於是只好演下去。

王文杰裹著被子爬起来,站在床上蹦高,好不容易才捞下了CK──靠,上面居然还勾著一个胸罩!

没脸见人了……

王文杰晕晕乎乎地进了洗手间,穿衣服,刷牙,洗脸,梳头,然後再晕晕乎乎地出来。那条内裤是不能再穿了,团吧团吧收进了手提包。顺便检查了一下,包里该有的东西都还在──钥匙、皮夹、手机,都原封没动。至少不是‘仙人跳’,这也算个安慰吧。

不过……还不如是‘仙人跳’呢。

女人已经穿上了睡衣,王文杰脸红脖子粗地认出来,正是昨晚饭局上认识的那个苗翠花的表妹,看起来,自己这个便宜妹夫是当定了?

白骨……姑……娘,那个……王文杰吭吭哧哧不知道怎麽说,他是一点不记得头天晚上的事了,死活都想不起来。

“别叫我白姑娘,又不是拍武侠片。”白蝴蝶嫣然一笑,翩翩飞进了洗手间,王文杰头大了三圈。

床上乱糟糟的被褥看著很碍眼,王文杰叹了一口气要收拾,刚一掀开被子就又手忙脚乱地放下了──床单中间,一团暗暗的血迹,刺眼得王文杰差点把隔夜的酒吐出来。

这份儿乱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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