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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91)

白鑫兰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怪异的鸟叫声,脸色才恢复了一些,然后对乌娜冷哼道,“还不快滚出去?如果敢把本妃的事情和外人透露一句,本妃就让你生不如死,当然了,还有那个小你三岁的妹妹。”

乌娜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妹妹,猛然辜抬起头来,直直的瞪向她,她怎么知道自己有个妹妹?就连爷也不曾知道自己有个妹妹,找到这个从小与自己失散的妹妹,还是在白鑫兰刚刚入王府的那段日子。

有一次她上街,正巧遇到几名男子正在欺负一个女子,自己身边带着侍卫,所以乌娜冷傲的让侍卫救下了那名女子,其实自己这样做的最主要目的,只是为了显示一下威风而已。

最后当看到那被欺负的女子的脸颊时,她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因为那被欺的女子双眉之间有一颗红色美人痣,于是她开口就问了那女子的名字,当那女子回答叫乌恩时,她欢喜的一下把乌恩抱在了怀里。

当告诉乌恩自己是她自小八岁时失散的姐姐后,两个人才相认,于是乌娜只要一出王府就会到那妹妹服侍人家的宅子见乌恩。

也就是因为这样,白鑫兰才知道乌娜竟然有一个妹妹,而她知道的原因是因为这乌恩正好是自己偷放儿子府宅内的一个下在,一次她偷出王府时,竟然发现乌娜站在府宅门口,蒙着围布的脸颊也是一阵错愕,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后来见府上的一名奴婢出来,两人欢喜的离开,她才松了口气。

过后私下问了才知道,原来那女婢叫乌恩,时常来看她的女子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姐姐,两人一次在街上无意中才认回亲。

至此她心里冷冷一笑,那个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乌娜,如今有可以威胁她的东西落到自己手里,她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

“想知道本妃怎么知道你有一个妹妹的吧?”看着她呆愣的表情,白鑫兰狰狞一笑,“你妹妹可就是在本妃私下的宅院里当差,不过你可以放心,当本妃知道她是你妹妹时,为了不让她受苦,已派人伺候她了。”

“你-”

白鑫兰看到乌娜说不出话的样子,笑的更加张狂,“本妃也是念你一心服侍本妃的份上,才这样爱护你妹妹,想必你也更疼爱你妹妹吧?好好对待本妃,本妃自然会善待你妹妹。”

乌娜再傻也明白她这是在威胁自己,如果自己要胆敢背叛她,那么自己认回才三年的妹妹就会香消玉殒。原来刚刚开始又被打了一巴掌,自己就想找个机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爷,这样做即可以扳倒她,更可以让自己脱离这苦海。

这时,窗外又传来怪异的鸟叫声,白鑫兰才收起脾气,“好了,滚出去吧,别在这里影响了本妃的心情。”

乌娜不语退出了房间,愣愣的往水兰宫外走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把亲生妹妹扯进来,她要怎么办?难道这就是报应吗?报应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有谁可以帮助自己?

一行清泪悄然的流了下来,心思混乱的乌娜没有发现,她离开后一条黑影从房上落下,然后一转身进了白鑫兰的房间。

正殿里面,班阁见到刚刚走进来的耶律狐邪,什么也没有说便瞬间的跪在地上。作为匈奴的大汗,众人给自己下跪再正常不过,可是这班阁和熬拓却拥有特权,可以不必下跪。

所以当他一跪下时,耶律狐邪显然一愣,但是天生的王者气势决定了他沉稳的个性,轻咳了一声后,才冷声问道,“有事只需禀报,你与熬拓本就是本王的贴身随从,虽然如今你跟了右贤王,但是你们在本王心里的位置是一样重要。”

耶律狐邪的一席话,让班阁本就红红的眼睛,又升起一层水雾,这一次的水雾是激动,而先前的水雾却是伤感。

“大汗,快去看看属下的主子吧,只怕再不去,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班阁哽咽的声音,紧紧咬着牙根不让眼里的泪流下来。

“什么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你倒是说说二王弟怎么了?”听他这么一说,耶律狐邪脸色一紧。

班阁眼里的泪再也止不住,瞬间流了下来,看他这个样子,耶律狐邪越加焦急,“哭什么哭,还不快快告诉本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震怒的声音,这才让班阁吸了吸鼻子,道,“大汗,主子刚刚就吐血了,然后就晕全倒了。”

“叫太医啊,不叫太医你来这哭什么?”耶律狐邪的声音又往止提了提,这该死的笨奴才,平时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笨。

“属下叫太医了,太医也看过了。”

耶律狐邪打断他的话,慌忙的问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主子长久郁闷,郁郁而伤心血,心脉损伤已无药可医了。”说完,班阁哪里还有平时稳重的样子,低声哭了起来,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真相(上)

耶律狐邪听完后有一时的没站住,往后倒了几步,踉跄的稳住了身子,冰冷的脸颊一片死灰。这一定是他的错觉,那个谈笑风生,朗朗的二王弟怎么可能就这样的被说成要死了?

“呵呵。”耶律狐邪爽朗的笑出声音来,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好你个奴才,竟然联合着右贤王骗起本王来了,以为本王真会相信吗?难道你不知这是欺君之罪?”

班阁眼里带着泪,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这种话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乱说啊?更何况昔日冷酷无情的大汗,怎么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声来?

“班阁,你先退下到门外等着。”熬拓低身把跪在地上的他拉了起来。

班阁点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还一脸笑容的耶律狐邪后,才转身离开。当门开启又关上后,殿外的班阁只听到殿内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然后再无声音传出,里面一片寂静。

殿内耶律狐邪倏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对于还在流血的手全然没有知觉,熬拓静静的立在一旁,望着满地的碎裂桌椅,又看到刚刚班阁离开后爷那双绿眸充血后恐怖的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

爷就是这么怪的一个人,对于右贤王的感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男人,这样一个无情的王者。

他的权利可以为所欲为,可以做尽一切按自己意愿的事情,唯独面对亲人的生死时,显得那样无助,此时的身影更被一层低落悲惨所取代。

他想起了前大汗离世时,爷苍老的样子,也许他更愧疚的是让自己的父亲带着遗憾离世,毕竟陷害三王子与李妃的事情不是他做的,更不是他为了得利用而伤害亲感而过的事情。

但是对于前大汗的误会和失望,爷没有解释一句,以他对爷的了解,爷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出了这事也有他的责任,毕竟二王子是为了帮他,而另一个原因就是爷对二王子的疼爱,出于一个哥哥对弟弟的疼爱,可以承担弟弟一切的过错,即使从此以后被父母讨厌或隔离,爷都不会有一句抱怨和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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