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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从他不解伊(网络版)(18)

你是来卖你妹妹的啊,槿糊轻轻拍了下维棉,接过维棉手中的大包小包。

维棉笑道:呸,我这职业病,改不了了。

白槿湖看着眼前的漂亮的女人,精致的五官,饱满的嘴唇,修长白净的手指,抽烟时,眼神迷离。会大哭大笑的女人,风情而善良。

维棉问过槿湖:你是高材生,有我这样干这一行的朋友,你会不会嫌弃我?

白槿湖白了维棉一眼,一本正经地说:胡说什么!我们是一生一世的朋友。

维棉不依不挠地问:你不会嫌我给你丢人吧,我已经努力把自己打扮像个良家妇女的样子了,我真怕你长大了懂事了,不要我这个不清白的姐姐了。

槿湖在纸上写道:别乱想,不会的,除非我死了,我们才能断的了。

情痴急相问,能否长相依。伊言除死别,决不愿生离。

第二十九章:借的,是要还的

维棉淡淡的抽着茶花烟,槿湖看入迷了。维棉点了一下她的头说:小丫头片子,你可别想抽烟,好好读书,以后嫁个好男人。

维棉在酒店开了个房间,其实是可以住白槿湖的宿舍的,维棉是不想给她添麻烦,再说,还可以晚上溜出去玩,去酒吧找找帅哥什么的。

两个人爬到了酒店二十二层的天台,维棉拿出一瓶红酒,从酒店门口的熟食店买的半斤猪头肉和花生米,没有盛红酒的高脚杯,就拿着两个一次性杯子,倒着红酒。

白槿湖喝了两碗杯不行了,这可是在二十二楼的顶台,要是醉了摔下去可不是成了大饼了。

维棉见白槿湖要吐了,就说:我的好妹子,这可是木桐酒庄的赤霞珠,比五粮液还贵,我舍不得喝带来给你喝,你可不许吐,你给我咽回去。

她们俩就这样就着花生米和猪头肉,喝完了一瓶维棉说要几千个银子的红酒。

在学校宿舍里,白槿湖把张仪乔和王烟介绍给维棉认识,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聊着,维棉为了不给白槿湖丢面子,努力的装着矜持,心想这辈子什么都假得了,就是不会假正经。

宿舍里面的谈笑风生被胡柳上楼的时候听到,胡柳重重地推开宿舍门,扬着精致的面庞,左耳上的那颗粉钻格外的刺眼。

胡柳淡淡地瞟了维棉一眼,说:以后乱七八糟的人不要随便带到宿舍里来,我的东西都是贵重的,要是少了一件,你们谁赔得起!说着把一束蓝色妖姬插在花瓶里。

白槿湖一下就站起身,维棉在旁边拉了拉她的衣袖,不希望发生正面冲突。

白槿湖正色地说:请你弄清楚,维棉是我的好朋友,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请你放尊重。

胡柳就等着吵架似地说:你神气什么啊你,她是什么东西,你的朋友能是什么档次,农村来的站街女!

乔乔见势不对,怕白槿湖吃亏,就挡在白槿湖的面前,说:是呀,我们哪里能和你这位大小姐高攀,你有种不要和我们农村来的住一起啊,去住你的临海别墅啊,你倒是去啊。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胡柳的爸是搞建筑公司的,离异后就找了个比胡柳还小的女孩结婚,胡柳赌气就离开家住在了学校,带着一身的小姐娇气都撒在了宿舍几个室友身上。

胡柳指着乔乔,说: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是吧,你给我小心点。

维棉根本都不想因为自己而让白槿湖宿舍的人闹不开心,维棉说:你们就不要生气了,是我来的突然,也没有和你们打声招呼,我还是先走了。

白槿湖望了一眼维棉,她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没有用,她知道维棉的脾气,维棉是为了她才忍住的,白槿湖没有多说,拿起包,说:那我送你走吧。维棉在南京的几天,槿湖和张仪乔一起陪她玩了个遍,在明长城上,维棉特煽情的刻了句:绵和槿,一生一世的姐妹。当然,也留了句:维棉到此一游。就差学悟空撒炮尿作记号了。

槿湖说:估计看到这两句话的人都会把我俩一番鄙视,然后再模仿我俩的句型也刻上一句话。

维棉说努力去找过失散的妹妹,老家的房子早已拆迁,辗转几个城市也没有找到。槿湖说:会找到的,毕竟同胞姐妹血液里是彼此牵挂的。

维棉在南京的几家夜店泡了好久,说这是学习经验,攒了点钱也想开个店,招一大帮不良少女,轰轰烈烈展开她的凌云壮志。

维棉不放心的对槿湖说:你仔细点那个胡柳,就一鸡精,瞧她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叽吧叽吧嚼了骨头都不吐。

白槿湖说:其实我从没有恶意对她,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这样的不招她待见。

维棉不放心地说:有事就叫我,她要是敢欺负你,姐我买两个雷管报销了她。

维棉总是对她那么的好,从不允许有人欺负她。

两个人一起去紫金山爬树,比谁爬的高,然后两个人就唱歌,唱最老歌。

维棉走后,白槿湖又过上了波澜不惊的日子,更多的时候,是看书写字。她是学校的校刊的副主编,写些稿子挣的钱也足够她花了,她转账了一千块钱到林流苏的卡里。

她对林流苏的妈说过,借的钱,会还的。

第三十章:少年已成翩翩男子

还了钱没多久,林流苏就来了南京,还有陆澍。

林流苏和陆澍都在上海复旦,白槿湖望见陆澍,淡淡一笑,那个少年,如今,是翩翩男子了。

三个人吃饭的时候,白槿湖没有说什么话,倒是林流苏话特别的多,说着上海的美食,陆澍只是浅浅的抿一口茶,白槿湖在陆澍的心里,何尝不就是那个如茶般的女子。

林流苏去卫生间的时候,陆澍开了口,说:你过得好吗?

她点点头,继续吃菜,恨不得把脸都埋在碗里。

陆澍继续说:你知道吗?有一个少年,他不爱说话,不和任何人沟通,是一个叠纸飞机的女孩,让他重新面对这个世界。后来,这个少年找到了当年的女孩,可是女孩,却不承认她是那个故人。

白槿湖说:也许,也许女孩是真的忘记了多年前年少的事情了呢。

她不会忘记的,陆澍眼神坚定地看着白槿湖说,她不会忘,他们约定,今年的中秋节,蔷薇花下见。

哦?是吗,那祝福他们。白槿湖说。

晚上林流苏和白槿湖并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说着维棉刚来过南京,林流苏顿了顿,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白槿湖用肩膀挤了一下林流苏,说: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就说。

林流苏粉扑扑的面颊,挤兑了半天,说:你是不是喜欢陆澍?我知道,你是喜欢他的对不对,我也喜欢他,我只是不懂当年的自闭症怪小孩怎么会变成如此好看的男子。

谁又能想到了,依稀记得当时林流苏提起陆澍不屑一顾的样子,现在林流苏却喜欢上了陆澍。在白槿湖的记忆里,始终都是一个蔷薇少年,洁净而又孤独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