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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凤帷春醉:废妃(33)

元政桓“唔”了声,道:“替本王谢过圣上。”

太监忙点了头,疾步朝御药房的方向跑去。

尚妆吃了一惊,忙上前,急着问他:“王爷身子不舒服么?”

不知不觉,已经拉近了那二丈的距离。

元政桓心下想笑,那是,开心吧?

不知为何,那一刻,他居然点头:“嗯。”

她骗他一次,他也骗她一次,那么,扯平了啊。

尚妆看他笑了,不禁皱了黛眉,嗔怒道:“您身子不舒服,何以还能笑得出来?莫寻呢?让他带您回去啊。”直起身子,却并不见莫寻的踪迹。

不知为何,她心里紧张,回眸看着他,咬着唇开口:“您病着,为何还进宫来?”她分明记得方才圣上说,他原先是告病在府上的。

听着她略带慌张的声音,他仿佛很高兴。

竟突然笑着开口:“本王口渴了。”

一句没来由的话,说得尚妆一愣。

“本王口好渴。”他又说了一遍。

尚妆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奴婢回去给您倒水。”

语毕,方要走,却听他开口:“不是说要去浣衣局收拾东西么?本王,去那里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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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逐风 第十五章 道歉

尚妆猛地收住了脚步,回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男子,他说,要去浣衣局喝水?

那一刻,她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他堂堂一个王爷,要去浣衣局喝水?

“还不走?”他催促着。

“王爷……”她确定了,他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了,可,为何还能这般若无其事地对待她?

女子的脚步并没有动,他略微皱眉道:“我不舒服。”

尚妆这才回过神来,推住轮椅往前去,一面道:“您不舒服,该是宣了太医给您瞧病啊,怎的还要去浣衣局?”

他轻笑着,却不说话。

尚妆虽问着,脚下的步子却也不再停下。她似乎,有些喜欢现在的情形。偷偷,看了他一眼,她发现,他的身子好单薄,单薄得让她看了心疼。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可气氛却是没来由的好。

连呼吸着的空气,都是甜甜的。

*

宫里的消息总是传的特别快,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到浣衣局的时候,见徐嬷嬷早早地等在门口,目光看过来的时候,瞧见元政桓,她似是狠狠地吃了一惊,忙上去跪下行礼:“奴婢参见王爷。”她心下思绪转得飞快,好端端的,桓王怎么来了这里?

斜睨了他身后的女子一眼,莫不是,给她出头来了?

她也是才知道她做了御前尚义,没想到麻烦这么快就来了。

元政桓淡淡地说了句“免礼”。

徐嬷嬷慌张地爬起来,朝尚妆看了一眼,讪笑着:“雩尚义啊,你的东西姑姑叫人收拾好了。”

尚妆有些讶然地看了她一眼,想起她之前对待她的态度,这一声“雩尚义”听起来,越发地刺耳了。

不过,她关心的,自然不是这个。

回眸朝里头看了看,开口问:“茯苓呢?”隔了一夜的时间,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徐嬷嬷忙道:“哦,在房里呢。”

闻言,尚妆也不多说什么,推了元政桓上前。

房门开了,果然瞧见茯苓坐在床边。同屋的宫女此刻都是不在屋内的,她闻声抬眸,见是尚妆,笑着跑过来,叫:“小姐,您没事吧?”

尚妆忙上前,拉着她看了看,脸肿了,其他地方倒还好。她咬着唇,徐嬷嬷不罚她,那才不是她的作风。手,缓缓抚上茯苓的脸,她却轻轻避开,笑道:“奴婢没事。小姐也没事吧?”她问的时候,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人。

听元政桓低咳一声,尚妆才回神,忙道:“奴婢该死,忘了王爷了。”说着,上前,却发现茶壶早就空了。

茯苓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取了桌上的茶壶便跑出去,一面道:“王爷请等等,奴婢去倒水。”

“茯苓。”尚妆低唤了她一声,她却跑得飞快。

“尚妆。”男子突然唤她的名字。

她的身子一颤,回眸看着他。既然已经知道她是安陵雩,为何,还会叫她尚妆?

“尚妆?”听她不说话,他又皱眉唤了一声。

她有些尴尬地上前:“王爷哪里不舒服?”

突然这么一问,倒是弄得他语塞了。半晌,才笑言:“本王很可怕么?”

“不……”她本能地摇头。

不是他可怕,是她自己骗了他,觉得无法面对。

可,要说骗,那又要追溯至还在安陵府的时候了。

哎,她叹息着。

元政桓却突然开口:“对不起。”

尚妆惊愕地看着他,明明是她错在先,他却先道了歉。

“冷香玫瑰的事情,我其实,知道。”昨日,他便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他却没有说出来。可,回府之后,不知为何,他竟一夜未睡。

胸口,似有什么东西堵着,好难受啊。

尚妆凝望着他,嘴角缓缓地笑开:“可是,您还是来了。”

第二卷 逐风 第十六章 巴结

可是,您还是来了。

元政桓微微一怔,缓缓地笑起来:“没有来晚么?”

尚妆摇头,笑着望着他,菱唇微启:“没有。”

不过两个字,心,却是好高兴好高兴。他来,是为了她,真的是为了她啊!

面前女子的喜悦,他居然感觉到了,好奇怪,不是?

脸上的笑意敛起,他低声道:“我以为,你会责怪。”

“奴婢不敢。”为何要责怪呢?纵然,他不来,也不是他的错。

说到底,他们也不过见过三次而已啊。

这时,听得有人进来,尚妆回头,瞧见徐嬷嬷。她吃了一惊,徐嬷嬷已经笑着上前,朝元政桓行了礼,又朝尚妆道:“雩尚义,听闻你要去御前伺候,那些丫头们,舍不得你,想给你送点东西,又不好意思来。叫姑姑给你送来。”她说着,将怀中胭脂水粉全搁在桌上,还朝着尚妆笑。

尚妆心下明了,这些,不过是她从那些宫女身上剥削的,现在,拿来讨好她。她自己又不好意思来,便借口说是她们要她来。

恰巧碰上茯苓回来,她忙朝茯苓道:“茯苓,这些是院里的姐妹送我的,我哪里用得了这么多,你出去,将这些东西都还给她们,帮我说声谢谢。”

茯苓放下手中的茶壶,忙取了东西下去了。

徐嬷嬷一脸的铁青之色,不过此刻,也不好爆发出来。她好不容易搜刮来的东西,被这个丫头一句话,就又全还回去了?

尚妆故意朝她笑:“奴婢还要谢谢姑姑,好意奴婢心领了,东西就不必收了。”

徐嬷嬷心里生怒,此刻却不能表现出来,皮笑肉不笑地道:“雩尚义可别在姑姑面前自称奴婢了,姑姑怎么受得起。”她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朝一旁的元政桓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