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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绣师(19)

皇后双肩抽动,笑得不可遏抑,「哈哈哈,报应、报应!」

「对了娘娘,有关安格公主那边,您打算如何处理?」

「安格?」

皇后好不容易收起笑意,正色道:「本宫与陛下商量过了,明日早朝将会颁布一道圣旨,就说那贡织本来便要赠予安格公主,庆贺她与驸马百年好合。」

惊澐讶异地张大了嘴,「娘娘您说赠予?难不成……」

皇后亦是一脸奸商嘴脸,「我朝与白狼族签订盟约,互为兄弟之邦,我说爱卿,本宫这笔交易可划算的很啊!」

惊澐的脸白了白,偷瞧了眼皇后,暗暗嘀咕:「是啊是啊!区区十五箱贡织换来一个盟国,根本就是奸商暴利,太他娘的划算。搞不好这所有的事情,又是这狐狸一手操纵?恩,没错没错,有这可能。」

皇后没放过爱卿的反应,勾起惊澐下颚,无比温柔地微笑。「澐爱卿在怀疑本宫吗?」

惊澐岂是容易上当的人,连忙起身拱手,堆起满脸的笑容,谄媚道:「微臣无限崇敬娘娘您的计策,臣还有事尚待处理,恕微臣须先行离去,惊澐告退。」

边说边挪动身子,等丢完最后一个字,立即转身,一溜烟逃得不见踪影。

一品堂绣坊——

荀郝针边帮前来一品堂的客人量身材,一边还连连叹气。

霓裳再也忍不住,双手合十,诚恳地道:「小针啊!姐姐求你了,别一直这么唉唉唉的成不成?我都快跟着你一起叹气了。说吧!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姐姐才好帮你啊!求求你快说吧!」

荀郝针又叹了口气,低着头,开口问道:「霓裳姐,那个……」

「那个?什么那个啊?」

「就是那个嘛!」

霓裳翻翻白眼,「你不说就算了,姐姐我等会还得忙着招呼客人哩!」说完,萝裙一甩,掉头走人。

荀郝针红透了脸,赶忙抓住只差一步便要走出绣坊的美女,低下头贴身凑到霓裳耳边嘀咕好半天才分开。

霓裳越听表情越怪,像极了见着耗子的猫,两眼放光,不怀好意地佞笑。

「那个啊!可以,当然可以。不过嘛,小针你得免费给姐姐我做十件衣裳,外加配件绣帕什么的,一样也不能少,就算是你来拜师学艺的价码,如何?」

荀郝针一听,感激得猛点头,直道:「没问题没问题,姐姐你人真好。」

霓裳挑眉奸诈一笑,压低声音吩咐道:「等姐姐应付完客人后,晚上来这一品堂找你,你可要好好学,别辜负了姐姐对你的一番期望啊!」

荀郝针的脸红了红,挠挠脑袋,「嗯,我会努力的。」

当夜,一品堂关了店铺,数个时辰后,一女子来到店门前敲了敲,嘎吱一声,门板往里打了开,女子左右瞧了瞧,确定附件没人注意她的举动后,推门入内,顺手将一品堂的大门给关了上。

不久后,原本漆黑的店内燃起一丝烛火,书页翻动的声音夹杂着压低嗓子的说话声,以及阵阵压抑的低喘,直至破晓鸡啼才又恢复宁静。

之后月余,每个晚上不断重复相同的情况,知道某人历经千里跋涉,返回苏州。

荆阎坐在马车上,眼皮子也跟着一颠一颠地,几乎就快要倒头睡去。想想这几个月来经历的一切,惊险、不安、无奈、心痛与自责……

随着劫贡一事宣告结案,将那在幕后操纵的贼官逮捕下狱,甚至因而使得天朝与白狼一族结为兄弟之邦,而自己也在一切事情宣告落幕后,大红喜服四抬大轿地「嫁」入荀家。反正当年订下的娃娃亲,早在自家娘亲那张大嘴的宣传下,搞得全苏州无人不知。

倘若换作是月余前的自己,恐怕早掀翻了那喜服花轿,拍桌走人,然而,在历经重重解难、在明了自己真正的心意后,却是心甘情愿。也许,早在最初见到那窝在墙角,充满渴望与希望被接纳的脸蛋,便已不自觉地喜欢上那憨厚的小傻瓜了吧!

想到这,荆阎疲倦的容颜,漾着幸福的微笑,低声笑骂:「呆子。」

绕了一大圈,终于相守,却不得不分离。毕竟,荆阎对于安格那个如同亲妹子般的女孩有一分责任,定要亲眼确认她是否安好,才能放下心头的大石,也顺道参加她的婚宴。

初夜之后,随即离别,某个傻瓜像极了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不安和恐惧全写在脸上,只差没有呜呜哀鸣。

「呆子就是呆子。」他荆阎绝不轻诺,话一旦说出了口,便是一生一世。

突然,马车夫敲了敲车顶,转头问道:「爷,苏州到了。」

荆阎睁开眼皮,应了声道:「去一品堂。」

「是!」

一品堂——

荆阎下了马车,直直往厅堂走去,恰巧谢柔正招呼完前来订货的客人。

「娘亲。」

妩媚恶心到令人直犯鸡皮疙瘩的怪腔怪调,谢柔一抬头,见到来人,当下嘴角狂抽。

「死小孩,想吐死我吗?怪腔怪调难听死了!」

眼角余光瞄到一抹人影跨进绣坊的门坎,荆阎凄凄楚楚、无比委屈地又喊了声:「娘亲。」

谢柔浑身一颤,打了个哆嗦,全身上下猛起疙瘩,气得正准备抄起手边的绣花针扎过去。

荀郝针一脸焦急地冲了过来,将荆阎拉到背后,护得密密实实,「娘,不可以。」

谢柔瞪了儿子两眼,看着那个躲在荀郝针后天,得意洋洋的死小孩,顿时怒气一泄,揉揉发疼的额角,兀自哀叹。

这啥子情况?

儿子当着娘的面护「媳妇」?

瞧这样子,笨儿子肯定被这「媳妇」吃得死死。唉,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这做娘的也没别的心愿,只要儿子开心就好。

再说,这样也好,有荆阎这死小孩挡着,不怕有人敢欺负宝贝儿子。只是一个堂堂大男人,娇滴滴地对着自己喊娘亲……

想到这儿,谢柔脸一黑,捣着胸口,自我安慰道:「还好还好,比起巧巧的手艺,这个还能接受。」

「娘,您没事吧?」瞅着母亲的脸色变了又变,荀郝针担心地问。

谢柔扯出了个勉强算是微笑的表情,边说边往屋后走去。

「没事、没事,阿阎离开这么久,你们好好聊聊,娘累了,要休息。」

第九章

荆阎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桶内,热水漫过胸口,让人疲累全消。

「嗯,用点力,对,就是那儿。啊……好舒服。」

荀郝针吞了吞口水,问:「这样可以吗?」

荆阎吁了口气,半眯着双眸,侧过头,透过氤氲的水气,看着身后的人,「你跟谁学的按摩?真舒服。」

荀郝针哪起浴巾细心替荆阎擦拭身子,面色微红地问:「阎,你南北奔波一定很累,要不我帮你全身按摩一下?」

荆阎点点头,全身上下刷洗了一遍,跨出浴桶接过荀郝针递来的浴巾擦去身上的水珠,一丝不挂地往床上躺去。

瞧着那曲线阳刚、肌肉结实的背脊,以及那翘挺的窄臀,荀郝针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外加鼻血口水满地流。幸好某位高人在指点时特别提醒过,这种时候,切记要忍,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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