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迫嫁皇妃后宫权谋恋:宫锦(61)

作者: 闻情解佩 阅读记录

傅锦画猛然间听见虞晋声的名字,略微迟疑了下,终是接过那枚夜明珠,谢过钟银煌,将夜明珠收在妆匣里。

“朕还以为你会随身带着这枚夜明珠……”

傅锦画轻叹,说道:“冷宫的人,哪里能张扬得起来?”

“你是在怪朕吗?”钟银煌意味深长地问道,声音不辨喜怒。

“罪妾知道皇上苦心,谢过皇上大恩。”

钟银煌嘴角微扬,似是极为满意,笑着说道:“想不到你会这么快明白朕这一番苦心,秀儿先前不肯演这场戏,可是听说是你,便答应助朕帮你,看来能够让她瞧得上的人确实不简单。”

“罪妾谢过皇上,谢过韵妃。”傅锦画听见钟银煌的言辞,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味,于是跟着说道,“其实皇上也不必如此,左右不过就是丽婕妤、沈昭仪的下场,再差也不过如此了……”

钟银煌坐在椅子上,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傅锦画坐下,说道:“丽婕妤也就罢了,她被人所害,朕心里也难过,已经着人去查元凶,可那沈昭仪,她哪里就能做得了凶手?朕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她哪里会什么针扎顶心?朕将她发落至留痕室,一方面不过是让真凶以为朕不会再追查下去,掉以轻心,露出马脚,一方面却是因为那沈昭仪无故出现在御花园,不是受了什么人撺掇,便是出于什么心思去看好戏,朕也好给她一些警戒,叫她以后安安生生做人。”

傅锦画倒没有想到钟银煌心思会这般缜密,于是暗中一凛,看向钟银煌的眼神也不免有些生疏,钟银煌苦笑,说道:“你看,朕为你下了这番苦心,你却……”

傅锦画急忙说道:“罪妾……”

“朕不愿听你说什么罪妾罪妾的,在朕面前,尽管自称一声画儿便是。”

傅锦画一怔,良久才说道:“锦画不敢忘记字条之言,已经在为皇上准备梨花淡香。”

钟银煌心中一荡,揽过傅锦画的腰身,将她抱在腿上,在她衣襟间嗅了嗅,说道:“你便是朕的梨花淡香。”

傅锦画不敢挣脱,将手搭在钟银煌的肩上轻轻往外推了下,但见钟银煌却突然用牙咬住傅锦画胸前衣襟的盘扣,只不过两下,便将傅锦画前胸的衣襟扯离,露出里面素白色的肚兜,上面还绣着几朵梨花,傅锦画**半露,羞得满脸通红,娇嗔道:“皇上羞煞锦画了……”

钟银煌似是心情大好,朗笑道:“朕还没有疼爱画儿一番,怎么就将你羞煞了?”他埋首在傅锦画的胸前柔软处,傅锦画只觉得一股温热和轻微的瘙痒,令她浑身战栗不已。

钟银煌将傅锦画抱起,放在榻上,轻轻用手扯去她身上的衣衫,傅锦画闭目战栗着,任凭钟银煌在自己身上烙下印记,她用手紧紧地环住钟银煌的腰身,似是在推拒也似在迎合他的驰骋……

月色如水,送来满室春香,是谁在娇吟低喘,是谁淋漓尽致地释放潮涌?

第十八章 承欢

我愿意颠覆宫廷,

助他一臂之力。

即便我现在不得势,

即便我现在不得宠,

可是仍旧无损我想要送他平步青云的决心。

今夜之辱,

以此立誓。

当巅峰般的潮涌消退,钟银煌毫无眷恋地抽离傅锦画的身子,冷冷说道:“在宫中,你不过就是中上之姿,算不得绝色,床笫间的欢愉也不过如此,不懂得迎合承欢,怎么就值得那些男人为你拼了命?还竟敢联手欺瞒朕……”

猛然间如同一盆凉水浇灌下来,傅锦画拉过旁边的薄被,盖在自己身上,有些怔忪地看着钟银煌。

听见钟银煌又嘲讽道:“今日华离告诉朕,他看上了朕后宫的女人,要朕赐给他,他愿意解甲归田,永不问世事。这个女人,便是你,对吗?可是,他却料不到,朕却要抢先一步占了你的身子,让他拾人牙慧,吃朕嚼烂了的东西……”

傅锦画浑身颤抖得厉害,眼角流落屈辱的泪水,直到钟银煌拂袖而去,她仍旧悲伤不能自已。

傅锦画抬起左臂,上面莹润玫红的守宫砂早已消失殆尽,从此再无完璧之身,从今后再无贞洁可言。

终是这样了,济阳王钟华离,从此再也不会有奢望与你相聚,从此我邀宠媚君,身系君心,心甘情愿义无反顾来助你,赢得天下。

只是,你却再无赢得我的机会。

钟华离,我已决意为你牺牲一切,为什么在其中横插一刀的人会是你?为什么让我背负屈辱的人会是你?

不多时,便有宫人面无表情地前来送来一碗汤药,并亲自看到傅锦画喝下后才离开。

问雁服侍傅锦画沐浴,用帕子擦拭着她后背,默默掉泪,傅锦画勉强笑道:“问雁,你家小姐也算是承了恩宠,你该替我高兴才是。”

“小姐,您能给我讲讲您被掳去后发生的事吗?为什么问雁觉得这次相见,您变了那么多。”

傅锦画闻言微怔,陷入良久的回忆中,那大漠黄沙中流淌过的热血,自己从马车上跳下沿着雪路昏倒在雪地那一幕;耶律楚际在烧毁的房屋倒塌前推开自己伤到胳膊那一幕;虞晋声将自己带到梨花林中嬉戏那一幕;济阳王在马车中浑身发烫说自己必死那一幕;虞晋声放手自己被耶律楚际再度掳走那一幕;济阳王腹部受创后孤胆奋战拼死营救自己那一幕;虞晋声在粥里下了**意欲染指自己那一幕……

问雁,你叫我如何说起?千万句言语,道不尽此刻心中凄楚,虞晋声,本来想与你在安陵做一对神仙伴侣,可是你心掩面纱,无从相知。

你曾问过我,为什么济阳王曾放开我的手,而我为什么仍然会选择了他,我回答你说他不同,正是有不同,我永远看不清你,看不清你经卷清茶后藏着的是什么。而我却看得清济阳王,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我知道他想要天下,想要这锦绣河山,我知道他毫无掩饰的雄心,知道他可以昭示天下的爱意,知道他将自己送入宫廷的用意,知道他想要利用自己的心机……

我愿意颠覆宫廷,助他一臂之力。

即便我现在不得势,即便我现在不得宠,可是仍旧无损我想要送他平步青云的决心。

今夜之辱,以此立誓。

这般过了几日,梨妆苑终成冷宫,饭食也渐渐敷衍拖延起来。问雁每次打开食盒,都微蹙着眉头,埋怨道:“这些抬高踩低的奴才们,惯会玩这些把戏,看见不得宠的妃嫔,便可着劲欺侮。待咱们从这里出去了,看怎么收拾他们。”

傅锦画终日只在问雁她们拾掇出来的书房里写字画画,所幸这梨妆苑笔墨还是不缺的,于是倒也安心。芸娘守在傅锦画跟前伺候,闲暇时便在一旁绣着香囊帕子等细活,她绣工了得,一天下来倒也能绣不少活计。见熟些的门前守卫,便塞给他们,让他们换些吃食衣物送进来。

半个月过去,倒也能勉强度日。

这期间,傅锦画经常带着问雁、芸娘摘梨花窖起来,并且有时起得早,便去梨枝前用瓷瓶接着,轻轻晃动下花瓣,那上面的露珠便滚落到瓷瓶,一早上也只能存下那么一小瓶而已,存满了便叫问雁窖在后院梨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