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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皇妃后宫权谋恋:宫锦(62)

作者: 闻情解佩 阅读记录

这期间,听说傅素琴曾经找钟银煌闹过,要他将傅锦画从冷宫里放出来,钟银煌还算是给她存下几分脸面,只是避而不见,傅素琴也便借势收了那副泼辣劲,躲在曼音殿不再露面。

再后来,便听说钟银煌宠幸了曼音殿的宫女冬晴,傅锦画听了后心里淡淡的,与芸娘相视一眼,并无所言。

问雁却憋不住话,喝骂道:“真是贱人多怪事,想必是大小姐以为小姐一辈子也从冷宫里出不去,所以便将冬晴给献出去,来留住皇上的心。那冬晴也忘记能进宫到底是谁的恩德,她难道真的觉得大小姐才是她的主子?”

“芸娘,你怎么说?”

芸娘见傅锦画问她,于是放下手里的绣活,认真说道:“以冬晴的脾性,芸娘倒觉得不至于那样不堪,倒是秋露心思略微活泛些。如果今日这人,换成秋露,芸娘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到了夜间,芸娘去歇下了,问雁却滞留在傅锦画的寝室期期艾艾地有话要说,傅锦画好整以暇地逗她,说道:“问雁,是不是埋怨你家小姐我连累你进了冷宫?”

问雁急忙摆手,不依地跺脚,许久,才说道:“我只是觉得小姐您的心不在皇上身上,倒似早已心有所属,否则皇上这样冷落您,您岂有安于现状之理?”

傅锦画微怔,倒没料到问雁会察觉出自己微妙的心思,那么芸娘呢?她究竟知道了多少,她是否知道自己对济阳王是情根深种呢?

到了次日,宫内终于传来秘闻。

济阳王与曼音殿的冬晴事发了。

原本该是雷霆震怒的钟银煌,却似松了口气,一脸温和地训责了济阳王,又将冬晴指给了济阳王做侧妃。

傅锦画听见这消息时,苦笑不已,钟华离,你还是出手救了我。

傅锦画命问雁去后院取出一坛烈酒,问雁怔了怔,似是明白过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疾奔而去。

梨妆苑。

果然,钟银煌踏着月色而来,他似是心情大好,见问雁乖巧地开了门,便随手将腰上的香囊赏给了问雁。

推门而入,傅锦画钗乱裙翻,斜靠在椅榻上,手里还举着一杯酒盏,媚眼如丝,醉眼酡红,见问雁引着钟银煌走进来,于是朝问雁笑道:“问雁,我怕是醉了,怎么还瞧见了皇上?”

“小姐,正是皇上来了……”

“你骗我,皇上怎么可能还会来这梨妆苑?”傅锦画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钟银煌上前接过酒盏,嗅了嗅,疑惑道:“怎么是烈酒?”

问雁正绞了湿冷帕子,覆在傅锦画脸上,低声回道:“我家小姐说,那梨花酒是留给皇上喝的,皇上若来便随时取出来,皇上若是不来,便永远窖在地下,永不开封……”

钟银煌面上有些动容,眉目间还有些不曾掩饰的欣喜,挥手叫问雁出去伺候,走近傅锦画,亲手揭下傅锦画脸上的帕子,只见她眼神迷醉,白皙肤色下透着一股淡淡的红晕,唇齿间张合透出诱人的音律……

当夜,钟银煌宿在了梨妆苑。

次日,傅锦画以骄人之姿回到了墨画堂,而梨妆苑却被钟银煌下令,永世封存,不得任何人居住,一时激起后宫的轩然大波。

各宫妃嫔又接踵而来,前来墨画堂打探情况,傅锦画应接不暇,觉得心烦意乱,见那些虚伪面目有些作呕,当下记起石韵秀的清冷,想择日去鸿薰宫道谢。

因了红玉被棍杖打死,墨画堂少了侍奉的宫女,加之钟银煌的恩宠,特地又拨过来四名宫女,四名太监。那八名宫奴进到墨画堂向傅锦画请安之时,傅锦画着实一惊,因为那四名宫女中,赫然有一位是熟知之人,青殊。

她虽然刻意敛去习武之人眼中特有的刺目光芒,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呆滞一些,可面容却还姣好,在四名宫女中是着实出挑的,于是傅锦画便点了她,替了红玉的位置。

墨画堂,傅锦画寝室中。

傅锦画走下椅榻,上前扶过青殊,惊喜道:“青殊,怎么会是你?你是如何进了宫的?”

青殊这时长舒一口气,恢复了平日的神色,说道:“王爷见你身边可用之人不多,又没有一个会武的,所以安排青殊进宫相助于你。”

“他,他现在……”傅锦画轻咬贝齿,没有说出话来。

“你该清楚,那不过就是王爷布下的局,从丽婕妤之死,到冬晴事发。”

傅锦画怔住,她算到冬晴之事不过是济阳王刻意为之,卸下钟银煌的戒心,可是连丽婕妤之死都是济阳王的手笔,却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

“丽婕妤不是他的人吗?”傅锦画记起济阳王前一段时间夜潜墨画堂之时,曾提起过诸事可以问询丽婕妤。

“丽婕妤确实为王爷做过事,可是她如今私心重,见皇上宠她便胜过一切,对于王爷的话有诸多违背,即便如此,王爷也未想过要杀她的。只是王爷听说后宫暗潮汹涌,而你初进宫又不谙这后宫深水,所以才出手搅乱这份刻意保持的平静,好叫你看清局势。”

傅锦画轻叹,她知道济阳王安排青殊进宫,一方面是助她成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身负武功的青殊与外面暗通消息,心下了然,也不多问,只是安排青殊去歇下,又将问雁叫了进来伺候。

这一晃,傅锦画已进宫一月有余。

自从济阳王带着神医进宫为慕容珊诊治以后,慕容珊神色越发好转,面色红润,眼神熠熠。只不过傅锦画在凤鸾宫请安之时,发现慕容珊让众妃嫔留在凤鸾宫内的时间越来越短,后来竟当着众人的面,打起哈欠,催促众人赶快跪安离开。

问雁诧异,在傅锦画耳边低声说道:“小姐,这皇后娘娘端容显贵,可是刚才为什么一打哈欠便萎靡不振,神色呆滞,好生奇怪。”

傅锦画见青殊似是见怪不怪的模样,于是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问道:“青殊,济阳王为我二姐请来的神医,也是照着这个法子为我二姐医治的?”

青殊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傅锦画只觉得心猛然沉了下去,恍惚有些明白过来,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失望。

期间,沈昭仪已经从留痕室放出来,因受了这样的打击,于是终日闷在晟霞殿,病病怏怏的足不出户,慕容珊于是连她每日去凤鸾宫请安的晨例也免了。

而荣弦宫一如既往的荣宠,钟银煌隔几日便会宿在荣弦宫,让众人羡煞。

虞妃虞红萼已快到临盆之际,相反钟银煌却甚少去惊鸿殿,只是每日打发个太监过去问问,让太监回禀他虞妃的近况。

侍卫林立的惊鸿殿很安静,傅锦画却渐渐感到有些不安,她本来想过去看一看,可是被芸娘和青殊拦着,连问雁都咋呼起来,说道:“小姐,那惊鸿殿甚少有人出入,咱们去了万一虞妃有个好歹,咱们怎能脱了干系?您要是关心虞妃,还不如叫过给她每日把平安脉的御医问问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