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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皇妃后宫权谋恋:宫锦(57)

作者: 闻情解佩 阅读记录

想那绿珠也不敢进来瞧的,这一觉倒也舒心,一睡便到了天亮。

到了次日,傅素琴又来过,偏又只坐了一小会儿便离开了。

傅锦画陪着问雁在房间待了一下午,后来听说钟银煌本想再来墨画堂的,可是慕容珊突然来说钟庭朔有些不适,又急忙去了凤鸾宫瞧钟庭朔,当夜宿在了凤鸾宫。全宫上下议论纷纷,说钟银煌很是反常,竟然在除去初一、十五的日子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宿在凤鸾宫,慕容珊不知使了什么样的手段。

芳姑姑是宫里的老人,她认识人多,听来的话也多,见傅锦画无趣,便说了些杂七杂八的事给她听,傅锦画却突然问道:“芳姑姑,如今边疆战事如何了?”

芳姑姑大骇,说道:“主子,后宫不能干政,否则……”

“瞧把你吓的,我只不过是问问罢了,哪里就是干政?连黎民百姓都能关心殇离朝的战事,咱们身处后宫,是皇上身边的人,不是更应该关心此事吗?”傅锦画慢条斯理地说道。

芳姑姑叹气,说道:“主子想知道,奴婢自是要说的,只盼着皇上也如同主子这般想就好了,否则奴婢这条命便要断送在此事上了。”

傅锦画听芳姑姑埋怨,也不恼,含笑看着她,听她说道:“虞将军与那耶律太子几番交战,都不能输赢,两国伤亡不多,战事胶着,军粮银饷源源不断朝边疆运去,如今国库告急,皇上便给虞将军下令,如果半年内,不能击退元熙朝,便夺帅位,擒天牢。”

傅锦画暗自蹙眉,虞晋声的心思她不是不知,他只是想常驻安陵,制守兵权。真在半年内,击退元熙朝,那么皇上定会夺帅位,让他班师回朝。如果他击不退元熙朝攻势,那么皇上照旧会夺其帅位,只不过下场更惨烈一些,囚入天牢,轻则牢狱之灾,重则性命不保。

无论他选择哪一样,也不能称心如意了。

虞晋声,半年后,你到底会作出怎样的抉择?

傅锦画冥思苦想过,她竟是猜不出,她心里甚至觉得即便虞晋声要作出如何的选择,也都是有可能的,这就是虞晋声,她永远琢磨不透的虞晋声。

芳姑姑见傅锦画默不吭声,只以为她不爱听这些,于是转念又提起别的事,“自从皇上那一日从墨画堂去了荣弦宫,那贞妃就被捧上了天,皇上的赏赐源源不断地送到荣弦宫,又亲自拨了几个宫女过去服侍,并且让御医一日晨昏都去请平安脉。各宫娘娘去荣弦宫道喜,都被皇上的人拦在了外边,可见皇上到底多重视此事。”

傅锦画暗惊,如此大张旗鼓地彰显钟银煌的恩宠,岂不是与贞妃的初衷大相径庭?

傅锦画禁不住出声问道:“贞妃这几日可曾见过什么人?”

倒是一旁的红玉,微微有些诧异傅锦画竟会这样问,说道:“红玉与荣弦宫的烟罗熟悉,今儿个在御膳房碰见烟罗,她连话都不敢说几句便急着走了,可见荣弦宫如今宫规甚严,几乎没有人敢来往。”

傅锦画一时还是想不明白,虞红萼曾经提醒过自己,贞妃所托之事必定是陷阱无疑,可是钟银煌让御医为贞妃请平安脉,如若贞妃果真没有身孕,钟银煌岂能饶得了她?

如此便又过了几日,问雁的伤势在芸娘等人的精心护理下,终于有了起色,能下床走动后便守在傅锦画身边,寸步不离,任凭傅锦画怎么劝也不听。

“无论如何,问雁就算是死也要陪在小姐身边,再也不敢离开小姐半步了。”

傅锦画心里大为震动,伸手握过问雁的手,十指指端刚露出月牙般的新甲和殷红的肉,手腕处的血痕仍旧有淡淡的痕迹,令人不忍再看。

傅锦画却有些心伤,说道:“二姐竟是这般心狠,虽然她与你并无情谊,可是看在我的面上,断不该将你卖进青楼才是。”

问雁万分诧异,突然说道:“小姐,你为什么说是二小姐将问雁卖进了青楼?是谁告诉你的?”

“是芸娘说的,”说到这里,傅锦画也有些惊怕起来,喃喃说道,“难道你是被大姐……”

问雁点了点头,默然神伤地在一旁不吭声。

傅锦画这才揣摩起芸娘的意图来,当日是傅素琴主动提起要将芸娘送到墨画堂来,难道说她们两个之间早已达成了什么默契?

接下来的几日,傅锦画对芸娘冷眼旁观,看她谨言慎行,又挑不出一丝不是来,想起在安陵城虞府,青碧从隔壁房间拿过来的披风,上面的绣工赫然便是芸娘的手笔,更加惊忧。

虞晋声曾说过,那是一位故人,除此之外,只字不提。

傅锦画自然不会将事情想得那么简单,凭她的直觉,他们之间应该还有着更深的隐秘,而自己却不得而知。

第十七章 断魂

钟银煌将傅锦画抱起,

放在榻上,

轻轻用手扯去她身上的衣衫,

傅锦画闭目战栗着,

任凭钟银煌在自己身上烙下印记……

因今日天气晴好,红玉极力提议要去御花园走走,绿珠倒是意兴阑珊的样子,芸娘欲言又止,见傅锦画兴致正高,于是也不好相劝,便与问雁一同跟着去了,绿珠留在了墨画堂。

快到御花园之时,红玉突然说身上的香囊掉了,要回原路去找,要问雁和芸娘陪着傅锦画在御花园转转。

傅锦画只是叫她安心去找,心里却生了疑,步速极慢,到御花园入口处时,突然转身朝另一个岔口走去。

问雁在后面追问道:“小姐,咱们不去御花园了吗?”

傅锦画回身,看向一脸疑惑的问雁和淡定自若的芸娘,只听后者说道:“前面不远处就是鸿薰宫,主子不妨去韵妃那里坐一坐,一会儿还能看场好戏。”

傅锦画点了点头,不知芸娘又是如何看出其中端倪的,对于芸娘的戒备又加了几分。

鸿薰宫临近御花园,是除了凤鸾宫之外,位置最好的宫殿,钟银煌单单将这座宫殿赐给了石韵秀,可见对她钟爱,虽然每个月也不过只来三五天,可是钟银煌喜她安静,倒也经常将一些稀罕物什赏给她。

鸿薰宫。

傅锦画细细打量着这座瑰丽而精致的宫殿,见里面陈设竟是出乎意料的简单,石韵秀身边的宫女羽烟或许是看出傅锦画的讶异,含笑说道:“我们主子不喜奢靡,一切从简,不知情的人只以为是皇上冷落了我们家主子,其实皇上赏赐的好玩意旁边两间屋子都盛不下了呢。”

傅锦画只是轻笑,没有做声,那羽烟也是个精明人,见傅锦画神色自若,也暗中诧异,旁人只要听了自己这番话,谁不是或不屑或惊恐的,唯独这个画妃倒是不动声色。

羽烟又说道:“画妃娘娘,我家主子在沐浴,还请画妃娘娘稍候。”一面又张罗小宫女递来茶水和点心,陪傅锦画在一旁等候。

傅锦画果真沉得住气,喝了几口茶,又吃过几片点心,便坐在那里静候着,也不催促,也不懊恼。倒是一旁的羽烟有些不好意思,不时便说:“我家主子想必很快就沐浴完毕,请画妃娘娘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