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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皇妃后宫权谋恋:宫锦(58)

作者: 闻情解佩 阅读记录

傅锦画轻笑,叫她不必这么客气,有事尽管进去伺候便可,羽烟道过谢,这才进了内室,去服侍韵妃。

问雁在一旁小声埋怨道:“这个韵妃也实在气傲,小姐肯来她这鸿薰宫,也不过是看在当日同场竞技花魁的情分上,她倒端了架子。”

傅锦画看了芸娘一眼,见她始终静静地站在一旁,于是问道:“芸娘,你怎么说?”

“韵妃是个聪明人,主子以后不妨与她多结交,走动走动。”

傅锦画暗暗心惊,这芸娘实在聪慧,如果不能为己所用,那么还是趁早除去才是,否则……

这般想着,便见石韵秀身着浅色宫纱裙,腰间围着一条紫罗纱带走了出来,发丝间还有些湿气,似是对于傅锦画的到来并无诧异,说道:“如此,我们便去吧?”

傅锦画笑着说道:“你发丝未干,出去着了风,回头便会头疼,还是再过一会儿吧。”

石韵秀脸色难得地浮起一丝笑,回头朝羽烟说道:“也罢,你去御花园瞧一瞧,仔细别让人看见。”

过了不一会儿,羽烟回来说道:“主子,御花园出事了,宫中各妃嫔去了十之八九……”

石韵秀起身,朝傅锦画说道:“咱们还是过去吧,我这鸿薰宫离御花园最近,我若去得最晚,倒着了人耳目。”

傅锦画也不再推辞,便与石韵秀出了鸿薰宫往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果然人头攒动,熙攘声不断,问雁随手拉住一个奔跑的小太监,问道:“这御花园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小太监一脸惊骇,说道:“祥曲宫的丽婕妤,被人杀了,尸体还被抛在花丛中,面目全非,丽婕妤的宫女芝兰找来的时候,发现沈婕妤在御花园,除此之外,并没有见到别的人。现在皇后娘娘正拿了沈昭仪,在审着呢。”

问雁更为惊骇,背上已是冷汗淋漓,忍不住说道:“小姐,如果刚才是我们踏进了御花园,岂不是……”

傅锦画喝住她,说道:“问雁,不得乱说。”

问雁不甘地闭了嘴,手里紧紧地握着帕子,傅锦画扯了扯她的衣袖,安抚她,侧目看向石韵秀,只见对方波澜不惊,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于是急忙镇定下来,勉强笑道:“丽婕妤真是可怜,可那沈昭仪倒不似会杀人的……”

石韵秀深深地看她几眼,上前挽过她的手,朝人群涌动处走去,小声说道:“记住我的话,如果皇上喝问了你什么,千万应着就是,别辩解,别反驳。”

傅锦画怔住,正待想要问她为什么,便见石韵秀突然撇开自己,朝远处疾步而来的钟银煌跪了下去,低头拭泪。

钟银煌急忙扶起她来,将她搂在怀里,似是在询问什么,只见石韵秀纤手一指,遥遥指向了傅锦画,又低声附在钟银煌说了些什么,钟银煌紧锁眉头,有些不满地看向傅锦画。

身旁,问雁焦急万分,说道:“这韵妃到底在皇上跟前说了什么?为什么皇上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你?她如果想要使坏,咱们还是要小心提防才是。”

不多时,慕容珊带着众妃嫔向钟银煌请过安,特别是慕容珊长跪不起,哀声说道:“皇上,是臣妾无能,治理不严,让后宫出了这样的祸事,恳请皇上降罪,否则臣妾心里难安。”

钟银煌上前扶起慕容珊,说道:“你身子才见好些,怎能出来见风?还是先回凤鸾宫吧,这里有朕在……”

钟银煌虽然语气柔软,可是面色到底不豫,慕容珊一时竟未敢多话,带着则喜匆匆从御花园离开,路过傅锦画身边时,略微迟疑了下,轻叹一声,惋惜不已,却终是没有说什么。

傅锦画心中惊疑更甚,手心里不由得捏出一把冷汗来,见钟银煌正在听御医说起丽婕妤的真正死因。

“回禀皇上,丽婕妤乃是顶心受针扎而死……”

众妃嫔大骇,顿时低声议论起来,纷纷捂了捂顶心,不寒而栗。

当下已经有太监搬来椅榻和桌几,奉来茶水,钟银煌挽着石韵秀的手,坐在椅榻上,众妃嫔又羡又嫉,拿眼瞪着石韵秀,倒是石韵秀这时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不声不响地看着傅锦画。

一直跪在地上的沈昭仪,这时膝行至钟银煌跟前,用手扯着他的衣襟,痛哭道:“皇上,皇上,嫔妾是冤枉的,嫔妾进御花园之时,就看到丽婕妤已经遇害了。”

“来人,将沈昭仪关进留痕室,择日再审。”钟银煌有些嫌恶地撇开她,又吩咐道,“厚葬丽婕妤。”

沈昭仪顿时晕死过去,被宫人架着离开。

这时,红玉却不知从哪里冒冒失失地冲撞过来,急匆匆地喊道:“主子,您去了哪里?奴婢找遍了御花园,也没见到您。”

傅锦画蹙眉,见红玉刻意张扬的声音响起,令众人纷纷侧目。

芸娘正要去拉红玉,却被傅锦画用眼神制止,既然已经被人听到,还是坦荡磊落些为好,那红玉见傅锦画不做声,于是便讪讪地站到了她身后。

钟银煌起身,众人只当要散了,纷纷跪安。谁知,钟银煌却信步走到了傅锦画面前,冷冷瞧着她。

问雁急忙拉着傅锦画跪下,听见钟银煌低喝道:“你刚才来过御花园?”

傅锦画答道:“臣妾想去鸿薰宫瞧瞧韵妃,于是便从这条路绕过去了,并未曾进过御花园。”

“哦?这么说,你去鸿薰宫倒是一片好心了?”钟银煌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来,傅锦画只觉得生痛,却又不敢叫出声来,只得暗暗蹙眉隐忍着,听见钟银煌又说道,“可是为什么韵妃说,你去鸿薰宫后,一面痛陈鸿薰宫简陋,一面轻蔑她不得宠?可有此事?”

傅锦画心下一凛,拿眼看向石韵秀,只见她眼中暗示的神色一瞬即逝,心里没来由地信她几分,于是淡淡回道:“是。”

芸娘倒也镇定,问雁却急了,正要抬头说什么,便见傅锦画用手紧紧地扯住她的衣袖,让她不要做声,心下懊恼不已。

钟银煌面色阴沉,漆眸如寒月深潭般冷冽,眉间闪过一丝杀虐之色,喝道:“看来,朕赐给你的墨画堂,你住得太过舒坦了。来人,将画妃打入冷宫,没有朕的手令,谁也不准靠近半步。”

问雁看着傅锦画沉静默然的态度,大为不甘,只恨不得上前为她辩驳几句,傅锦画却用警告的眼神看向她,令她不敢轻举妄动。

众妃嫔虽然觉得钟银煌这样处治傅锦画,有小题大做之嫌,可是后宫便是这样,任谁都愿意看到别人凄凉收场,而不是横空添一位劲敌,所以都是冷眼旁观。

这时,石韵秀也走到傅锦画跟前,钟银煌揽过她的腰身,柔声道:“秀儿,朕这样处治,你可满意?”

石韵秀微微笑了笑,说道:“谢皇上恩宠。只不过秀儿觉得画妃并无大过,错只错在她身边的宫女不懂提点,有失职误导之罪。”

“这话倒也有些道理。”钟银煌点了点头,在红玉、芸娘、问雁身上扫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