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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65)

邢苑默而不语,却将双脚收了回来。

“只有我心里头是有你的。”闵岳抓过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

衣料凉凉的,闵岳的眼底却像是有团火,簇簇而烧,一下子蔓延开来。

邢苑往床角缩了缩身子,闵岳已经欺上来。

根本不容她再迟疑,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再躲开,一张嘴含住了她小小的,玉雕般的耳垂。

濡湿而潮热。

邢苑听到有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从喉底吐出来。

“把你的身子给我,苑苑。”他的声音,仿佛蛇信,嘶嘶作响,诱人堕落。

邢苑别过脸去,才想答应,话都到了嘴边,顿住了。

她听到了哭声,铺天盖地,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瞬间将她的整个人都湮没掉,再透不过气来,再无法呼吸。

窒息,让她醒转过来。

邢苑满头大汗地坐起身,喝过的酒都挥发出来,满屋子的酒气。

她居然梦见了闵岳,居然梦见了曾经的荒唐。

慢慢蹲下身,找到鞋子穿起来,她将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给推开来。

凉风贯脑,让她清醒了过来。

转过身,看着纯白的帐子,这才是她如今住的地方。

方才不过是一场梦,一场让她放不下的梦。

青灵听到她起身,过来看一眼,见她这样不管不顾地吹风,赶紧要来关窗:“姐儿,风凉,这是要生病的。”

“让我吹一会儿。”

“姐儿,段都头和沈大哥都出去办事了。”

“我知道。”

“段都头临走前,交代话了,说沈大哥是故意逗你,说得都是胡话,让你别记挂在心上,要是你真不信,等华老板回来,他带你去当面对质。”

邢苑倦意许许地笑了笑:“他都这样说了,我怎么还会怀疑他。”

“沈大哥,太坏了,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倒是这句话,真把邢苑给逗乐了。

在青灵心眼里,感情才是最简单,最单纯的。

喜欢,或者是不喜欢。

只需要她自己的一句话。

“沈拓,其实人还不错。”邢苑笑着替他打圆场。

虽然说话的方式不对,其实目的几许,她大致能猜到,不算坏心眼。

“他好在哪里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着。”

青灵将方才沈拓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同邢苑说了。

“在他眼睛里,我就是那伺候人的,我还觉得他不如我呢,姐儿,你说我做的对不对!”

邢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做得很好。”

以前,对着门吵架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丫头是裘家最聪明伶俐的一个,嘴皮子利索着,再长大两岁,怕是能口灿莲花。

“姐儿,你才出了汗,又吹风,我这就去给你烧洗澡水,热乎乎的泡一泡,就暖和了。”

邢苑笑着见她欢喜地做事去了。

身子骨可以用热水捂,心里头通体生凉,又该拿什么去捂?

等到洗澡水送来,邢苑捂了进去,舒服地吐口气。

“姐儿,我真不觉得我是在伺候你。”青灵从后面给她浇热水。

“是,我也不觉得,你是能者多劳。”

“对,我是能者……”

青灵的后半句话,卡在嗓子眼里,没有说完。

邢苑猛地察觉到不对劲,在浴桶中转了半个身。

青灵的小细脖子上头,有两根长而有力的手指,掐的她小脸孔,慢慢地涨红,鼻翼使劲扇动,还是透不过气来。

☆、第四十八章: 归宿

“看女人洗澡有意思吗?”

邢苑沉着气,居然还是很镇定。

顾瑀的眉梢一挑,她居然不怕他。

经历过那几天,从她脸上都看不到丝毫的阴霾。

“你是来寻我的,还是寻这小丫头?”

邢苑的身子还都尽数埋在水中,头发披散下,双眼灿若朗星。

“当然是寻你。”顾瑀将手指放开来,在青灵背后一推,“小丫头碍着我们的好事,出去,我饶你不死。”

邢苑给青灵使了个眼色,千万别对着干,她能应付场面。

青灵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屋去。

顾瑀不慌不忙,搬过一张雕花大椅,正儿八经地坐下来。

“你的身边人倒是有情有义。”

“哪个人的心不是肉长的,你对别人好,别人自然也会对你好。”

顾瑀阴冷一笑,手指晃了晃:“你说错了,我就是许家那养不熟的白眼狼。”

“许家是谁,我不认得。”

邢苑的眼波盈盈,看着顾瑀。

顾瑀玩味地将上身前倾,注视着她:“你还真是的不怕。”

“真的不怕。”邢苑身子一动,水波荡漾,人心荡漾。

“你猜我会怎么对你?”

“杀了我。”

“远远不止杀了你,你这样的美人一下子就死了多么可惜,我要慢慢地折磨你,把你一身的细皮嫩肉,小块小块地咬下来,听着你惨叫连连,让你全身被鲜血铺满,你说好不好?”

顾瑀的声音越发低柔,轻缓。

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邢苑很庆幸自己还泡在热水中,否则怕是全身都要跟着起鸡皮疙瘩了。

“那么,你可知道,我这院子里还住着别人?”

一个足够让他忌讳的人。

“不就是段磬嘛,都说他侠义盖天,武功高强,我看也不过如此,他被楚知州召回州衙去办事了,一时半会赶不回来,美人,你放心,没人会来打扰你享受的过程。”

“州衙离这儿不过十五里,你要是一刀杀了我,那么他自然赶不及,你要是预备着慢慢折腾,只要我留着一口气,总会找到你报仇的。”

邢苑一低头,看了看身周的温水,里面有她的倒影。

顾瑀显然很认真地考虑了她的话:“美人说得也对,段磬的黄骠马脚程好,回来不过才半个时辰就足够,那么我就少些乐子,只放血,不咬人了。”

邢苑忽而抬起头来,又直视着他。

顾瑀在她漆黑的瞳仁中,仿佛看到了什么,一晃而过。

“那么,你是不是害怕?”

“我怎么会怕,真是笑话。”

“万一,我在浴桶里头藏了一把刀呢,等你走近了,趁你不备,给你一刀。”

顾瑀被她说得笑起来:“美人,你手无缚鸡之力,别说给我一刀,你怕是连只鸡都没有杀过,便是给了你一把刀,你也不敢的。”

“我敢。”

“你不敢。”

“那你给我一把刀,看我敢不敢。”

顾瑀前仰后翻,乐不可支:“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美人,没想到却露出破绽,你哪里来的刀,这浴桶里头藏着的,我倒是很想来摸一摸,怕都是好东西吧。”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靠近过来。

邢苑的后背已经紧贴着浴桶。

顾瑀又想出个新招:“要不,你自己站起来,让我瞧瞧也好,没准我看得满意,就一刀杀了你,让你少些痛苦。”

看美人脱衣,有很多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