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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1)+番外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

作者:水无暇

父亲头七未了,天都皇商之家的长女孙世宁含冤入狱,临危之时,名满天下的大理寺少卿沈念一及时出现,验尸,昭雪,平冤案,捉拿住真正的凶手,为孙世宁洗脱罪名。

素味平生的两人,因为幼时的婚约,相知相识,一桩桩似乎有所指向的案件,孙世宁犹如被卷入漩涡,屡次险遭没顶之灾。幸而,沈念一数次出手相助,两个人的感情也在破案过程中有了不一样的牵绊。

孙家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孙世宁真正的身世又是如何?沈念一能否在最关键时候,救其于水火之中?两个人的感情纠纷又将走向怎样的终点?一切答案都在案情的最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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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标签: 策马江湖、欢喜冤家、贵公子、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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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引子

十月初六,立冬,北风起。

深不见底的长廊,忽闪摇曳的灯光,忽明忽暗,晃得人睁不开眼。

刺骨的冷风,嗖嗖的,像刀子一样在冬青身后不停地扎着。

她手里紧紧地抱着食盒,根本连头都不敢抬,铁门落锁发出哐当的巨响,她全身的汗毛,立时跟着这阵阴风,这阵声响,一个冷噤,一个战栗,统统竖了起来。

“快去快回,别给我们找麻烦。”狱卒粗声催促。

冬青嘴里应着,脚底下走得更快,耳边有呼天抢地的喊冤声,鬼哭狼嚎似的,几乎能将耳膜都捅破。

她真想大声喊一句,喊什么冤枉,谁能比我家姑娘更冤枉,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说杀人就杀人了,说关死牢就关死牢了。

但是,她没那个胆子,外头天冷,而大牢里似乎更冷,上下牙齿都捉对儿厮打,咯噔噔乱响的。

终于,在大牢的尽处,一个很小的拐角以后,什么都安静了。

冬青将食盒搂得更紧,颤着嗓子问:“姑娘,你在吗?是我,是冬青来看你了。”

牢房的墙根处,含糊的一声答应,有一团人影,很慢地转过身,迟疑片刻,忽而手脚并用,向着她爬了过来。

冬青看着那披头散发的女人,眉眼都被遮挡住,离自己越来越近,把拳头塞在嘴角,生怕自己因为害怕而放声大喊,压着嗓子又问道:“姑娘,是你吗?”

孙世宁轻嗯一声,已经吃力地爬到了跟前,一只手抓住木栅栏,很慢地站起来。

囚衣加身,血迹斑斑,左脸被抽出一道很深的鞭印,结了血疤,像是爬了条张牙舞爪的蜈蚣,挂在原本秀美的五官上头,狰狞而凄惨。

冬青怔怔地看了会儿,一时没忍住,眼泪扑扑往下落,哭得小声而隐忍。

“花了多少钱?”

冬青一怔,呆呆看着她。

“问你进来看我,花了多少钱?”

“十贯钱。”

“所有家当了?”

“是,把姑娘留给我的玉镯子也卖了。”

“好孩子。”孙世宁的手,从缝隙中探出来,很小心地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原本白皙的手指,指甲缝里都是黑泥,两个指甲盖被翻了,露出里头猩红色的嫩肉,孙世宁嘶地吸了一口气。

“他们,他们给姑娘上刑了?”

“死不了。”

孙世宁重重咳了两声,肺里头像是塞了大团大团的棉絮:“快把你手里的食盒先给我。”

从冬青手里抢过食盒,孙世宁撕开已经冷透的油鸡,左右开弓往嘴里塞,塞得太满又一口呛了出来,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就算不明说,她也知道有人故意要在这大牢里头继续整治她,几天了,每天最多送一次馊饭,根本无法下咽,勉强吃两口,结果吐得比吃下去的多,都不仅仅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孙世宁怕是连动脑子为自己谋一条生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行,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在这种地方,还背负着杀人通奸的恶名,她不能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孙家!

“你要救我出去。”抓紧着将嘴里的吃食都咽了下去,她用衣袖抹了抹脸,一把抓紧了冬青的手,哑着嗓子道,“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我挨不过几天了。”

“姑娘已经在供纸上画押了,怎么还能从死牢里出的去!”冬青慌了神,目光落在孙世宁鬓角处,那里被扯落了一蓬头发,连着头皮,只见干涸的血渍。

“不画押,我撑不过重刑。”不画押,她早就死在公堂的夹棍和杖责上头,留着一口气,才能够翻身,重新活着出去,活着比什么都更加重要。

“姑娘,孙府上下都被二夫人紧紧拿捏在手里,那十贯钱已经是我们最后的一点钱了。”

“我知道。”孙世宁居然冲着她笑了笑,尽管一张脸脏得不能看,眼睛却亮晶晶的。“你去找一个人,那人可以救我。”思来想去,这是她最后的活路。

“姑娘,谁,谁可以救你?”冬青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本朝大理寺少卿沈念一。”

☆、2.第2章 :初遇

孙世宁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狱卒像是将她这个人彻底遗忘了,连本来少得可怜的水,都不再送来。

她爬到牢房门口,用锁着的铁链有气无力地敲了几下:“有没有人,有没有活人?”

又约摸过了一刻钟,外头那人被她吵得烦心,又念着冬青进来时塞过的十贯钱,没好气的进来了:“喊什么喊,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管别人活不活的!”

孙世宁实在渴的不行,陪着笑:“大姐,没有吃的,也给口水,这不还没到死刑的日子吗?”

女狱卒皱了皱眉:“你身上有值钱的东西没?”

孙世宁很无奈地将手伸出去:“统共一对耳坠子,一个戒指,一根簪子,都给你们了。”

对方啐了一口:“都是旧银子的,不值钱。”

“大姐,我真的口渴到不行,你就当做做好事。”

“做好事?”对方冷笑,“在死牢里给杀人放火的做好事?行啊,你等着,我给你拿水来。”孙世宁满怀期盼,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将头往前探了探,却被一兜的馊水泼了个劈头盖脸。

“不是要喝水吗,怎么不喝了!”对方坏笑着问。

孙世宁被呛得不行,馊水倒流进嗓子眼,叫人恶心作呕,她用手拼命擦,油腻腻的,怎么都擦不干净,几乎睁不开眼。

“大姐,我好歹也给过你些银钱首饰的。”孙世宁憋着一口气,还是想讨到一碗水。

“呸,就那些破烂东西,你还好意思说。”细鞭子没头没脑地抽上来,孙世宁躲不开去,觉得着脸面脖子被抽出条条的裂纹,只能用双手紧抱住自己的头部,不住讨饶,迫于无奈打滚在地。

狱卒还不过瘾,开了牢门,抓住孙世宁的头发往外拖,脸颊颧骨在地上一路拖行,不知留下多少擦伤,随即被一下一下猛力撞向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