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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39)

整个扬州城里,只有一家布庄,有出售这样的衣料。

果然,段磬猜得没有错,这个人初看其貌不扬,却是很有些家底的人。

昨晚,明明还遮掩一下,这会儿却大明大方的。

邢苑抿了抿嘴角,没出声。

“你方才在想什么,美人?”

“既然让奴家看到了长相,就是没打算活着放奴家出去了。”邢苑娇滴滴地笑着说道。

那人却也没想到她将生死说得这般看开,瞧着她的笑颜,更加欢喜,弯身就去抱她起来:“这样的美人,落在泥地里,真是叫人心疼。”

邢苑不挣扎,任由他走到一边,坐下来,将自己放在双膝处,姿态很是暧昧。

“美人说得没错,看到了我的长相,自然是不会再放你们走了。”他做出一副爱慕难舍的模样,“不过,在没找到能够代替的人之前,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阿贞听到这句话,脸色大变。

邢苑虽说没和她达成协议,串通一气,却知道她也是想要逃出生天,如果形势对她有利,阿贞自然会推波助澜,如果两者择一,阿贞必然想先将自己置之于死地。

她不会天真地以为阿贞会舍己为人。

否则,那三个又怎么会死。

“这样木头人一般的多无趣。”他用手指,抵在邢苑后腰处。

一股酥麻的热流,从脊梁直窜上来。

邢苑一时不备,嘤咛出声,跟着气息急促了。

他很有耐心,根本不将手移开,看着她的血色上涌,将双颊都染成蔷薇的颜色。

邢苑却知道他的手段厉害,她原本手脚都能动弹,被他一指抵住,除了喘气,还是喘气,而且那种酥痒,扩散开来,又热又燥,心神大乱。

“那一晚,我就见过你,要是早知道你生得这般和我心意,我就不会用雷火弹来烧房子,万一伤到你的脸蛋,那可就是罪过了。”

邢苑知道,他说得越多,待会儿要用在她身上的手段就越不堪。

这样的法子,旁人害怕,她却不会。

有个人的手段,与他相比,怕是要胜出几段。

坏人比坏人,也要看个高低分明。

邢苑这会儿,居然想到了青衣候闵岳,想到他在自己身上,重重咬下的痕迹,一路蔓延,一路烧灼。

“想起来了没有?”

“原来是你。”

“你与那官差怕是早就不干不净了,要不怎么会半夜三更住在他的床上。”他笑得狷狂,“若不是他那么爱多管闲事,我也不至于会一路尾随,找到了你,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的安排?”

老天爷就该安排天打雷劈了你这人渣。

邢苑心里想的是一码事,脸上表现出来的是另一码事:“奴家那时候也是迫不得已。”

他张了嘴才要说话,神情却认真起来:“又来坏我的好事。”

邢苑不知他听到了什么,却见他将自己给放了下来,想想还不死心,手指从亵衣领口探进来,轻轻一扯,就将肚兜的带子给扯开,拽在手里,就势一嗅,调笑道:“真香。”

不等邢苑反应,双足一点,轻飘飘出了那道门。

“姐儿,你没事吧。”青灵方才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她也是聪明人,始终紧盯着阿贞的位置,若是阿贞说出一句对她们不利的话,就预备闹个鱼死网破了。

“没事。”邢苑有气无力地答道。

那股骚热劲头过去之前,她只想找桶子凉水,从头冲下来,才舒服。

“那个混蛋把姐儿的肚兜给抢走了。”青灵瞪了阿贞一眼。

“我又没出卖你们,你瞪我做什么?”阿贞走过来,看看邢苑,吃了一惊,“他居然对你用了那个!”

邢苑是知道不对劲,听她这样一说,更加确定。

“他只在那个会武功的女人挣扎时用过这个,可你根本不会武功。”阿贞过来,又摸了摸邢苑的脸。

手,依然很凉。

邢苑却觉得格外舒服,恨不得将整张脸都贴到她的手心里头去。

“他的武功很邪门,那个会武功的女人很强,被他的内力一逼,才两个时辰都不到,就化成一滩春水似的,任由他摆布,而且简直要不够似的,拼命缠着他不放。”

阿贞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同情,又有些幸灾乐祸。

邢苑想到那人就在这终日不见光的屋子,不避讳身边有人在看,肆意强迫这些被掳来的女子,做下那奸淫之事,只觉得一阵作呕。

“她有武功都撑不到两个时辰,我看你这样娇滴滴的样子,怕是一个时辰都撑不到。”阿贞的笑容十分诡异,“他做那事的时候,就喜欢旁边有人看着,到时候,你别吓着这个小妹妹了。”

☆、第二十九章: 恶犬挡道

段磬第四次到了许府,看门的都已经认得他。

看过来的眼神有些鄙夷,大概是错以为他来蹭茶蹭饭。

大管家依旧很客气,沏上来的茶依旧很香,而那丝竹声声,却根本抚不平他焦躁的心情。

邢苑失踪了,非但如此,才到她家中做活的裘青灵,跟着一同不见。

月明星稀的晚上,两个人根本都没来得及呼救,就被直接掳走。

简妈是一大早去敲门,才发现事情不妙,还不敢告诉对门的裘家俩口子。

第一反应就是来州衙找他,跌跌撞撞的,一路而来,神智都快不清了。

段磬没有丝毫耽搁,策马到了邢苑的院子。

里里外外都仔细地查探了一番,只有在她内屋的门槛边,留下很细的血迹,早已经干涸变色,却不知是那两人中的谁留下来?

段磬心惊,却愈发肯定此案的凶犯与许家脱不得干系。

直接出城十五里,带走了邢苑,怕一多半是为了挑衅。

只是那人手段毒辣阴狠,他怕邢苑撑不了太久。

有些事情,当着女人家的面,他不好说。

送回来的三具女尸,都有被强行侵犯留下的痕迹,有一个xiati血肉模糊一片,惨不忍睹。

邢苑那样的容貌,身段,落在对方的手中。

段磬不敢再往下想,他需要的只是速战速决,争取最快的时间。

找到邢苑,救她回来。

他哪里还有心思喝茶,大管家却是寸步不离的样子,脸上的笑容都那么假。

“许府里,近来可是要办什么大喜事?”

“都头如何知道的,可不就是我们的贵妃娘娘怕是年底要回家来省亲,这消息,我们家老爷藏得甚好,连楚知州都未必知晓呢。”

“我是听院子里那些丝竹之声就没有停过,像是等不及在排练,又想着所奏的曲子都是明悦欢快之曲调,分明是为了操办喜事做准备。”

“都头真是个聪明人,只是此事尚未断论,请都头先行缄口。”

“这个,我懂的。”段磬站起身来。

“都头这是想去哪里?”

“听着好不热闹,忍不住想凑近了去听听。”

“那么由小的给都头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