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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88我爱你/七七八八五二零(出书版)(105)+番外

背后那些细小的扣子,他竟然可以都给解开,这次就是她生气了,打人,他还是压着她的手。

背荫的湖边其实还是有些冷,中秋月上来之后,挂着露水的小草擦在皮肤上,她身上密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末我请了朋友来公寓,一起烧烤。想吃什么?”他压着她,把一边的辫子解开了,散在毯子上铺成一片。

“不想吃……什么都好……”她扭过头去,露出细嫩的肩颈,他就贴着那条白线里,刻意动了动。

“最近是不是累了?老是不想?”他凑到她耳根问,她本来已经窘到闭起眼睛,听他这么说,马上又睁开,无辜的眨着,辩解道:“我没有。”

“没有?!”

他支起身,把月光挡住。

“没有你老躲?”

“哪躲了……”

他不说话,手在西装下有目的的滑动,停在一个地方,叹了口气,一副扫兴的样子。他经历过兴致高时被踢开的惨痛教训,因为他那个庞大的数字,所以一切都要遵从她的意思,哪怕他们之间存在文化差异。

两个人最后坐起来吃东西,她慌慌张张的整理衣服,做贼似的四下里张望,吃的根本没两口,而且最近她越来越排斥吃肉,他慢慢发现了。

到月在中天,天也晚了,他们收拾好篮子和野餐工具准备回家。

湖群周围只能远远望见别墅的灯光,星星,虽然比城市里多一些,也都模模糊糊罩在云里。

他从后面拥着她,一起望着月亮,亲着她来不及编好的那一半辫子。

“回家吗?”

“嗯。”

因为当成是宽赦,她自然卖力点头。

不过一回头捕捉到他的笑,怪怪的,提着篮子拉起她的手,低下头凑过来。

他意思是吻一下。

天黑,吻一下就吻一下吧,于是卿卿扬起脸,阖上睫毛,乖乖等着。

母亲节番外——中——车震

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几步路,他却开着车子。一路上她讲各地过中秋的习俗,吃什么,喝什么,他都听的不认真,也不说话,到家进了车库,门往下滑动,他的注意力才回来。

她提着筐子去开门,手里拿着废弃的一小袋垃圾,腰上一紧,被他制止了。

“干吗?”

回头跟他讲话,手上的篮子已经被他提过去。另一侧的车门开了一下,篮子和那袋东西砰地都落到了地上。

正好,车库门也关严了。

他嘴角的弧度很危险,撞门的声音又大,她开始还懵懂,一下惊醒,本能的往车窗边缩了缩。

他的体温已经靠拢过来,椅背向后倒,遥控器滴地响过,车库的灯就熄了,只剩下车顶的小灯。

黑咖啡的味道在嘴唇里蒸发,她背上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扣子一颗颗开了。

这样的时候,他特别有耐心,精雕细琢每一处细节。总是观察她的反应,担心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

这是车里,不是卧室,她不敢,也没试过。

拒绝的方法就是推开他,脚不知道怎么踢到喇叭上,声音很响,吓了她自己一跳。他反而笑得很张狂,问:“干吗?要让别人知道?我把门打开?”

他又开始没正型,很邪气的那种,气得她恨不得上去咬一口。她缩手回去,衣领已经从一侧肩上掉下来,他故意扯了下肩带,又弹回她肩上,啪的一声,皮肤上不疼,就是鲜明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在她构想里的中秋,除了团圆就是花前月下,说说体己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眉目传情。没有他这么直接,这么……原始。

“回房间行吗?”她放低身价。

他反而一直在笑,贴着她的肩慵懒的往颈上蹭着,拿胡子刮她的肩窝,含着耳垂回答:“不行!”

那声音,要多无赖有多无赖。

这形同把她最后一点退路给堵上了,卿卿欲哭无泪,抱着手臂。肩带掉了,衣服不知怎么往下滑,背上光溜溜的,车里开着暖气,一点不冷,可是接触到皮革柔软的质地,她还是哆嗦了一下。悍马内饰和座椅都是黑色,更显得她白。

他给她买很多黑色的衣服,也是想衬出她白,她身上晒不到的地方尤其白,一年四季藏着,皮肤上连个小小的雀斑都没有,只有他留的痕迹。

他怕别针伤到她,降下身子把那粒胸针从衣服上取下来。他的呼吸就吹拂在她身上,小小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手上解着,一边抬头盯着她桃红的面颊。

两个人都不讲话,眼神交流,气氛更显得暧昧。

她抱着胸,越是这么护着,拦着,挡着,抗拒着,他越想常常征服的味道。如同猫和老鼠的游戏,给他只乖乖的小老鼠摆在那里反而没意思,他喜欢她稍稍抗拒,甚至有一点排斥也没关系。逗逗她,征服她,他才能从这少之又少的相处中剥离出更多弥足珍贵的回忆。

回到与她平视的地方,他拉开那只盖在胸前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她忙着补救,另一只手腕被他拦住。

“想我没?”他凑到近处,在顶灯下,能看清她每个细小的毛孔。

她在这种时候都有些怕,很听话,希冀他放她条小生路,拼命点头,说:“想。”

“那你怎么表示的?”

“给你做三明治,煮咖啡,给你……”他打断她的话,食指停在她唇瓣中间,顶灯虽然不晃眼,却足够他看清她身前淡淡的痕迹。

每次都有一两处还没有褪下去,新的又烙印上去。不知道是她太娇嫩了,还是他太野蛮了。他总是提醒自己克制,尽量更温柔,可每次还是做不到,总要留下更明显的痕迹。

时间长了,特别娇嫩的地方,好像多了块粉色的胎记,总也好不了,他也总不让好。

“费聿铭……下学期……我……”她选择在这时候说公事,他压根不会听,用手点着,一处也没有错过,慢慢这一下那一下的跳动,她的句子也变得断断续续,后来说不下去,自己住了嘴。

“疼了要说,知道吗?”他停在肩下的一个吻痕上兜兜转转,然后铺平手掌盖在上面,慢慢收紧,“不舒服了要告诉我。”

他这么说着,她的脸已经没地方摆,红得像颗桃子。应着他的话,左闪右躲,最后被他的额头抵住。

他嘴里时常有烟味和啤酒味,偶尔是咖啡,现在是三明治里的蛋黄酱。阖上她眼睛的指尖上隐隐还能闻到机油。他是个与车为伍四处奔波的人,皮肤粗糙干燥,一点不像从苏州那样的水乡回来,更像是被扔进沙漠里越野了一个星期。

他咬住她的嘴唇,趁她吸气时再吻下去。不管已经在一起多久,吻过多少次,她每次都会有不适应,只要他一碰到胸口,就下意识狠狠抽口气。

他何止是碰,他像个孩子那样贪婪的吸吮过,用粗厚的手掌慰藉,吵架过后,用胡子一遍遍扎疼她。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表达想她,让她意识到他的存在。身体的疼痛可以抑制,心里的干渴却像是道伤口,很难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