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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的四季(74)+番外

哈她痒,终于咯咯的笑起来,被单都掉了,又开始折磨他的自制,两个人在床上纠缠打闹,玩儿了好一会儿,累得气喘吁吁,趴在他怀里,拍着后背,还会喘粗气。

“以后都不许你吃梨!”

“为什么?”看她晶亮的眼睛里有文章。

“你说呢?”

“是因为梨代表离别吗?我们不分着吃就行了。”

胡子被揪,明显答案不对。

“再猜!”

“真不知道了,你说。”

“你叫孔让,肯定是孔融让梨的意思。你已经把梨给我了,就不能给别人了!”

又拿名字做文章,笑着画她的唇线,听着她的理论。

“孔融肯定是滥情的代表,见一个爱一个,见一个让一个。没有原则,花心的大萝卜,所以以后你不能吃梨,也不能买,嗯,也不能看,不能闻,不能想!”听了皱眉,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好,那你说,我都把梨给谁了?”

明知故问,坐起来,指着自己胸口肩上的大罪证,“都是你给的,都给我了,给了好多呢,看,这儿也有,还有这儿!”

一看她又去拉扯被单,投降了,不能再闹,欲望要有深浅,她会累坏,那些梨,自然是只给她,谁也不给。

抱着她坐在身上,任凭驾驭,躺在一起说说话感觉很亲,像是时间就一点点凝住,再不会有分离。

“你喜欢我给的梨吗?”

狭促的打趣,看她大窘,埋在胸口悄悄点头。他也跟着笑了,又给她肩上种了颗香甜的小梨子。谁不让,也会让她,谁不给,都会把最好的留给她,细腻柔软,仿佛要缠绕在她指尖,男人也禁不住情感,现在信了。

她又睡了会儿,抱着她的“大梨”,摆出不许别人觊觎的姿态,睡在他身上。

“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不要你了!”

“好。睡吧,我回来,一定早早就回来。”

“拉勾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要!”

“不许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睡吧。”吻住,拉着被子一起躲起来,屋里很安静,一会儿就睡着了,他醒着,保护她。

……

一直没忘她最初提的要求,要把以前没做过的事都做了。他做了很多,得到了很多,给她的却有限。

傍晚时,带着她去完成一个小心愿。

走进海法一间普通的小剧院,看的是一部怀旧的以色列电影。很美的名字,《向日葵》。向着希望的花朵,再分离,有阳光,总会团聚的。

黑暗的放映厅里,她一直靠在他肩上,看着看着流泪了,深深的吻着,不让他们的向阳花凋零,回到家,亲手教她刮胡子。

离开海法前的最后一夜,在雾气弥漫的浴室里,小心的,温存的,呵护的爱着她。

那一夜,睡得很沉,醒来时,枕畔空了。

没有起身,就静静躺着,柔软的枕心上,躺着一朵很小很美的向日葵,花茎的彩带一直拴到她手腕上。

打开小小的信笺,看着熟悉的字迹,幸福的掉眼泪了。

藏到被子里,把心笺贴在胸口。

“睡吧宝贝,睡醒了,我就回来了!爱你,只爱你!让”

85

海法的风景很美,他走了以后,总是在海边看看风景,捡捡贝壳,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过,却也比不得两个人的快乐。很快从耶路撒冷寄来了小说和CD,赖在阳台上一整天,听他们都喜欢的Ofra Haza,小说却看不下去了。

自己在感情里,不管别人在书中穿越到哪里,爱得如何死去活来,都觉得不真实,也无法分心。更重要,一直都很惦记他。两个星期虽然不长,还是挺煎熬的。

这期间,把发生的事情电话里隐晦的告诉了又又,没有骂,也没有八卦,那一端微微感叹,有点不像平日没心没肺的又又。

“傻丫头,保重身体,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非非,以后一切都要更小心,你们俩都是!”

他的好也都说了,但是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先不让爸爸妈妈知道。伦理道德,礼仪廉耻,势必会被骂死。梓牧建议以后慢慢渗透,不用操之过急。

于是按照他的嘱咐,自己好好过,每顿认真吃,让自己胖起来,从公寓走到海边锻炼身体,也去了几个周围的景点。

但周围的一切,总和他在身边的感觉不同,还是喜欢在家里,看着他留下的向日葵,听一会儿老歌。

第三天,照例背着书包去海滩,在一楼却被前台叫住。

“您的快递。”厚厚的,不知道包裹里是什么,以为还是让她娱乐消遣的东西。谢过出门,没有着急打开。想一个人安静的看他给的东西,不和别人分享。

坐在沙滩上,望着碧蓝的大海,拆开包装严密的外壳,竟然是文件袋。密密麻麻的英文、希伯来文,像是某个会议的文件。除此以外,只有一张便签,是他的笔迹。

“代表团的洽商文件,中、英、希对译,翻完了寄回使馆。让”

冷冰冰的口气,看了不高兴。几天没有消息,说好的电话邮件都没来,竟然还是这样的下达命令。生气了,把文件袋扔在一边,捡起贝壳扔向大海。

海风吹来,纸页沙沙的响,怕散架了,赶紧抱住。刚要放进袋里,看到被风折起的信签背后,有几行小字。

定睛看完,快乐的躺倒在沙滩上,柔软温暖的细沙从指尖溜走,抱着那张纸看了又看,亲了又亲,夹到钱夹里,跑回家,开始翻译。

那夜,三楼的灯亮到天明。

黎明时分,阳台的拉门打开,跑道吊床上卷起身子,才入睡。

小纸条贴在床边的墙上,旁边是他离开时留下的那张。

“我已经查阅了相关资料,

爱尔兰共和军、哈马斯、埃塔的组织架构各有不同,

你如果有问题,可请教使馆办公室陈老,

非常抱歉。”

……

两天后,同一份文件放到了让的办公桌上,又和他一起飞去了贝鲁特。飞机上,看着娟秀的字迹,旁边秘书的话都没有听清。

翻译文件的最后,有一张便条,用的是公寓的便签,简短的几行。

到了贝鲁特,虽然很忙,还是记得把那张便签收在皮夹里,安息日到来之前,给她寄去了后续几批翻译的资料。

“我已联系了使馆的老陈,

爱尔兰共和军等资料俱查实。

让您费心了,谢谢。另,

亲属可否来以探望?”

那问题,他没有请教任何人,只是望着遮光板外的云层,笑了。

代表团和黎方的谈判刚刚开始,总是有僵持,有计较,也有妥协。达成协议前,往往不休会,因此谈判整整持续了十天。

落笔在文件上,举行酒会,已经是十二天了。送商务代表团离境,简单收拾了回特拉维夫的资料,本来要马上出发,却被大使叫到办公室。

还是父母的老战友,亲切的长辈,没有太拘泥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