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想哭的人心已乱(49)+番外

他支起身,撑开胸前的空间,把她困了进去。从昨晚忍到现在,够久了。

伴着抽泣的声音,最先亲到的是她的脸上的眼泪,在瑟缩的唇瓣间留恋,之后深深闯进她唇里,听到她小小的惊呼。这是第一次,他不全是强迫,她也似乎不完全被迫,像是给予惩罚,也像是得了安抚。总之,在被中的闷热和胸口的酸楚中,就纠结在一起。

没干的眼泪又滑了出来,心口一种难平的痛楚,被他纠缠的害怕没有以往强烈,反而是火热的唇舌焚着她的意识。这就是吻吗?一贯施以暴力,为什么却觉得他不一样了?她不是该恨他,讨厌他吗?

泪干了又湿,手却不知该放到哪,只能无助的抓着被角,怯怯承受着,被他纠缠到灵魂里去。

现在,病了太久的猫饿了,怎么办?老天知道,他有多急。

猫想吃鱼了!

第四十五章捕鱼

不是鲁莽粗暴,只是太过激切不知还能怎样。把她圈在怀里吻不够。她喘不上气,小小尖尖的抽气声,他顿了一下,抚开乱在她脸上的发,吻上润着汗的额头,俏丽的鼻尖,再绕到耳边咬她的耳垂。

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但心里却从未有过的清晰。

再回到唇上侵占的更彻底,唇都是烫的,拉起她抓着被子的手缠在自己颈上。她毕竟没经历过,软软的触到他颈后的发根又怕的缩了回去,不安的扭动想寻回呼吸。他不肯放弃,和她交握,亲吻每个手指,又去夺她唇边的抽泣。

他知道她还是哭了,眼泪就沾在他颊上,热热的,烫烫的。他去吻,她躲的并不厉害,只是颤抖的让他印上眼睛。

她被他吻过很多次了,但这才是初吻,才发觉原来是这等私密的事。以前,只会哭躲,现在除了胆怯,慢慢有了被怜惜的感觉。只是晕眩的太厉害,快忘了怎么呼吸,被子里的空气烘烤得背上都是汗,心里酸酸的,有一点点开心又伤感。

想着病中的日子,因为他在,赶走可怕的东西把她护在怀里,保全下来。她不会被抓走,不会被关,也不会变成一个死亡数字。终于觉察,梦里是他的风衣,他的怀抱。绝望时救了她,给她一个依靠,像哥哥那样可靠。

也许,她不该那么怕他,讨厌他。四年不见,他变了,她也变了。以往那些粗暴的对待,也不全是她想的那么恶劣。脑子里有过去,唇里有他弃而不舍的诱引,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下子变得这么亲密,适应不来又不会拒绝。

脑子刚刚清醒想去推他,又被他缠住主导了一切,沉重的身子压着她,粗糙的胡子渣弄疼了她细嫩的脸庞。又疼又痒,不安的摆头想甩掉,可他不让,越发扰到颈子深处。

乱了,一切都乱了。呼吸短促的接近窒息,他意识到她渐渐虚弱的鼻息,松软的小手越发无力,健硕的身子放松了钳制,最终掀开被子一角,让空气和光重新涌进来。

她那么纤细,露在睡衣外脆弱的锁骨上躺着琉璃鱼,皮肤白皙到透明,在光线里看来又有不同的美。看她睁开眼,迷蒙看他,有些哀怨又有倦,心就软了。

再继续,也许会收不住,他会得到,但又不舍得这么糊里糊涂的要了她。她封闭了二十年,恋爱没谈一次,他什么没给过她就拿走。她给的心不甘情不愿,他得的也不全是他要的。

不讨厌不够,他希望她的感情和他一样。在天平的两端,他们都满载了分量。真实的付出,对等的得到。她能时时对他笑,放心的依靠,真心的信任。

癫狂冷却了,强烈的欲望还在。有一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躺在那,像是等着献祭,他却下不去手。躺回她身边,把她抱回怀里,弄乱了她的发,听见胸口有闷闷颤抖的哭声,手抓着他紧紧不放。

用被子把两个人盖住,她不安的又动了动,“好了,好了。”他拍着她的背,低沉的声音如催眠,和她一起平复呼吸。

之后,她躲他躲的和以往不一样,他看她如同盯上了猎物,她的怕带着一点羞怯,心口扑通通。逃走的身影让他加倍思念,即使就在一个屋檐下。

逃过了一劫她把格格时时抱在怀里,像是护身符。格格也很彪悍,只要见他走近就喵个不停,不时还在他裤腿和拖鞋上留下爪痕。

他压抑着,把注意力转开,在书房里整理图纸和资料,偏偏又能听到猫铃和她的脚步声,心驰神往。

这么僵持了好几天,两个人都不自在,气氛绷得越来越紧,从客厅擦身而过她都吓的掉了书,捡也不敢捡就跑回卧室,砰的关上门。

他站在客厅,看着日历上一天天划过的日子觉得不甘心。有种矛盾到骨子里的挫败,内心的斗争越加激烈。

周五下午,出去买生活品,回来时,没听见猫铃,走进客厅才见她陷在沙发上,手里是书和假寐的猫,安详的做着梦,唇上清透的粉色,脸颊红扑扑的。

放下东西轻轻走过去,拿走了她的书,对不坏好意的猫瞪了一眼,揪起脖子关到了厨房。

再回来,屋里只剩下他们俩,难得不僵持。他本想拿西装给她盖上,她一翻身就睁开了眼睛,看清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红扑扑的小脸很快就白了,唇上的颜色也变了。

他明白那天的事多少对她有冲击,但看她又怕起来心里不舒服,尤其她现在的眼神。毕竟交流的太少,两人也没把话说开。

“封嫣,我们谈谈。”他想坐到她身边,她却一骨碌起身站了起来。他盯着她的眼神,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掉头逃下一刻就被他抓住,两个人戳在那,僵了。

“走!”绷紧的面孔上有她熟悉的暴风雨,也不敢挣脱,就被拖着回了卧室,进门的时候抓着把手不让他关门。

他是不是又要来了?她心里打鼓拼死最后的努力。

他毕竟太熟悉她,几下挣扎很快被控制住。抱起身子让她坐在床边。

“干吗?”她被他抓住双手,并不疼但胆战心惊,“你干吗!”

“我要看!”声音低沉,黑夜般的眸子在她眼前晃过,不可抗拒的手已经慢慢沿着丝绒睡衣向上滑。

“看什么!”声音已经不像是她的,起身想跑开,正撞到他怀里,跌回床上。他要干什么,她缩着往后躲。

“看你的伤口!”他轻易摆脱她的小拳脚,睡衣下摆的扣子被解开两颗。

“我没有伤口!”她扭身,正好被他逮到,侧卧在怀里。

“你有!”他生着这几天躲他的气,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方式。好几年前,他也用过同样的办法,“你腰上有伤!”

她吸了一口冷气,想到过去,他已经解开了腰间松松的系带,褪了几分,又几分。

指尖游弋在她腰侧,隐隐露出小裤裤和已经消失彻底的伤痕。他不甘心,一遍遍反复触摸寻找,当年的血腥只剩下白嫩柔滑,她腰上一阵战栗,他轻轻印了个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