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好，读了做噩梦怎么办？”放下书，他犹豫了。入故事太深，她不是哭鼻子就是常做梦，几天前还抱着他哭醒了，嘴里喊着“夏洛特别死。”
最近一直在看童书，好像回到了儿童时代，《青鸟》、《水孩子》、《长腿叔叔》、《吹牛大王历险记》……从书店买回来，每天给她讲一段，看着她睡着。
听故事习惯了，每天都要听，像个孩子。再熟悉不过的故事，听不腻，有时还会追问。
要当父母的人了，一起看着童话，这，能算胎教吗？明天要再问问唯一。只能骗着她读一小段，刚刚吐完，她应该休息了。
“不做梦，快读吧，我们等着听呢。”
每次都这样，她说什么还拉着小东西。已经越来越习惯说“我们”了，还是不包括他的我们。这么说，能不听吗？
重新举高书，轻轻嗓子。
“导游吉吉和清道夫贝波坐在她身旁那个长满野草鹅废墟石阶上，正望着落日出神……”
从书页边看她安详柔和的侧脸，还像是初遇那个小女孩似的，拉着他的衣角，眼里盈满泪水。
没多久，有轻轻规律的鼻息，拉着毛衣的小手也放松了。微仰着脸，唇角有翘起的弧线。
阖上书，慢慢降下身子，躺到她身边，轻轻摸了摸睡着的小东西。今天妈妈生日，不能老提你，她该生气了。
隔着睡衣亲了下，又吻回Birthday girl唇边。
“还没看礼物呢！”
眷恋在那儿，埋怨声嘟囔了一下，就听不见了……
13
终于能出门了，开心的不得了，在家里几乎关了一个月。过生日时答应了让出去转转，早晨起床他又反悔了。
嫣嫣很生气，一整天不想和他说话，带着小东西在书房里闷头忙碌，他在外面怎么认错都不行。
把书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俨然一个小桌子，给他做的剪报还没弄完，趁他不在的时候每天都干一小会儿，工程已经过半了。
现在是失业状态，打法时间比较辛苦。他整天就监督让吃让睡，不顾及孕妇自身意愿。就是散步，也得他手拉手的带着，在大院里还走不到大树下，就被领回来了。
都快一个月没回过家了，爸妈和外婆来过几次，旭姨也来了。发生再多事都已经过去，搂着旭姨坐着，外婆的眼睛笑得弯弯的。旭姨话不多，只是摸着肚子，把新做的小衣服拿出来比啊比的。
自己太笨了，也不会做这些，想出去转转，觉得该开始买东西准备了。
肚子大了，沉沉的，走路也不如以前，脚又一直肿着，其实自己也懒了。他又过度保护，穿鞋都要亲力亲为，就怕闪了腰，窝了气。再过些日子身上越来越沉，出去更不方便了。
“你爸爸真讨厌！”一边剪报道，还用指头戳杂志上帅脸的大脑门，对肚子诉苦，“他讨厌吧？”
小东西回答了，踢踢小脚，又扭扭小腰。这还得了，这么活跃！
城寺正在书房外等着她原谅，不想门哗的开了，她捧着肚子站在门口，眼睛又亮又有神。
“怎么了！”冲过去抱着肚子，她笑眯眯的，少见的开心。
“城寺！她踢我了！”
话刚说完就天旋地转的给转移到沙发上，整个脸都贴过来，抱着她的腰，扎进怀里，认真听起来。
“没有啊？”不甘心的等了好一会儿，她的手也抚过来，心满意足的样子。“没有啊！”
“刚刚在书房里就有，踢这儿了，还有这儿！”指着肚子越说越得意，他的脸色沉了，就是要气他，小东西每次有个动静，他都特心急，可又老是错过去。活该！谁让他不在旁边呢！
“还踢哪儿了？”头又贴回去，怎么等，就是不理他。肚子摸了个遍，估计小东西翻身又睡了。最初刚刚有胎动的日子，他熬了多少个晚上才感觉那么小小的一下啊，没人理解他的苦闷。
大的不能碰，小的又老不理他！有完全被孤立起来的趋势！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这一大一小两个，都故意的！
正摸着肚子开心，杂志上的脸就出现在眼前，凶凶的目光，霸道的嘴唇，盖到了那个笑容上。
故意谁不会！
刚想说话，颈上微微被抬起，他整个身子盖过来，根本不是点到为止。抓头发，揪耳朵，反而越吻越深入！
心跳的如同擂小鼓，喘的都厉害了，唇滑下去，游弋在颈上，手也不规矩起来。
不安的扭动，想逃。可被他抱满怀，又躺着，根本奈何不了什么。本就敏感，被他一捉弄，浑身都颤起来。胸口涨涨的，颈上也疼了，他老咬人！
呀！
突然气喘吁吁的分开，一头又扎到她肚子上，没错，她泄露的小小呻吟，是小家伙动了。妈妈被欺负的那么厉害，她也感觉到了。用脚踢了踢坏爸爸，特别用力的踢的！
真是高兴，贴着肚子听不够，好像小东西在说话似的。耳朵贴着一点点动，每个小细节都不放过。
“她说什么了？”
懒懒的躺着，闹也闹过了，看他这么开心，自己也觉得特别好。手轻轻放在他肩上揉着，眯眯的笑着。
他那么霸道，不让他听见，能行吗？
“她想出去转转了，让我带着兜风去！”视线与她碰到一起，看着蕴红的脸颊上多少带着羞涩，更好看了。
忍不住又凑过去亲吻。缓缓的，温柔的吻。不能老闹她，情绪太波动对母女两个都不好。
“想去哪？”
“给她买些东西吧，什么都没有呢，这个越来越沉了，以后走不动怎么办？”拍拍肚子看他，很是无辜。
抓着小手亲了亲，跟着笑了。
“我抱着！”
又躺了一会儿，说着体己话，他趴在沙发边等她觉得好了，才扶起来。换衣、换鞋，从头到脚给裹严了。
出门前，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像个球一样，抬头瞪他。孕妇也是爱美的！
“好吧好吧，不带这个了。”投降的把夸张的装束换掉，让她显出依然秀丽的线条，在耳边纠缠一下，她太好看，不愿意让别人看。
“慢慢走听到吗！”
乖乖的点头，手给他的围巾打了个结，把上面的扣子也扣好。
“暖和了吗？她别着凉了！”大手不放心，又摸过来。“累了要说，别忍着。”
拍拍肚子像是保证，可他眼神一凛烈，只能埋到怀里去了。
好久不上街了，真想出去，肯定听话，一定听话！
看着穿衣镜里搂着自己的小妈妈，感觉责任重大。
“拿你没办法！走吧。”
亲自给带好了手套，把蓝色的小绒帽也带正，盖着耳朵和额上的肌肤，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妥当了。
唇上红红的，比前阵子瘦些但是精神更好了，唯一也说这是自然过程，多吃些就不碍了。
“差一样！”
“什么？”
攀在肩上，自然降下来让她抱，下意识还搂住圆圆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