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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女青年结婚进行曲 爱或不爱没关系(70)

我在脑子里勾勒了下,漂亮的小花朵上躺着杨宪奕,怎么都有点不搭调的怪,尤其他野兽的时候,一点不花草。他不适合太温馨,淡雅就好了,他应该是喜欢单色的。参照家里现在的风格,我挑的三套也是纯色的底上有一些简单的小花纹而已。

看他还不过来,我把套装放下,跑过去想叫他回来。

他还在床具展区,身影挺拔,不会错过。那么个大个子却停在一张小床旁边,手扶着护栏,正琢磨什么呢。

我走近了好多,看他更清楚了。专注的眼神好像小床里真睡着个宝宝,每晚睡着后不哭不闹了,可当爸爸的却不舍得马上离开,迟迟停在那。

我也停下来,欣赏这一刻的侧影。家具区的灯光柔和,周围的布置就是个温暖的儿童房,他和小床置身其中,怎么看怎么舒服,让人暖融融的。

我悄悄过去站在他旁边不说话,他觉察了就拉起我的手一起扶在小床上,假装我们是一对有孩子的父母。那感觉很神奇,明知道是假的,却又上瘾,脚下走不动了,就想一直停在小床旁边。

“床单买了吗?挑你喜欢的就好,我无所谓。”

他摇摇我的手,我正为这一刻的小情调陶醉呢,只告诉他,“一会儿给你看。”

我不知道自己小时候睡什么样的婴儿摇篮,更不知道杨宪奕的,但我有了孩子一定要这样的小床,四周坠上漂亮的蕾丝,小被子小枕头都是天蓝色的,配上个绒毛恐龙玩具,四壁上画着大海和天空,也是蓝的,包围着我的小心肝,我要生男孩,我喜欢小男孩,我想要两个,我知道自己贪心!

“走吧。”

杨宪奕又轻轻扯扯我的手。

“您好,是给宝宝买吗?”

我还在幻想里,听到陌生声音一愣,旁边已经站了家具区的导购小姐,说话间瞅了瞅我的肚子。

我被误认为是孕妇了,我哪有肚子!刚要解释杨宪奕已经出来帮我解围。

“没有,我们就是随便转转。”

说完拉起我走回床上用品区。我回头看了眼小床,依依不舍的跟它告别。又看了看牵着我的杨宪奕,他眉眼里一切如常的平静,刚刚一刻的温柔已经过去了。是了,刚才他的眼神很温柔,特别温柔,充满了慈爱的那种温柔。

回家的车上,我一直偷偷注意他,沉浸在那份温柔里。我希望不光是为了孩子,也是因为我。结婚前后,他对我一直很好,越来越好,我希望永远这样下去不要改变。

进门他提着口袋,我直接光脚跑到卧室里拆包装,想看看新床单和新房配不配。刚展平枕套,突然想起了昨天那套,疯过之后好像都没整理过。

“昨天的……都在哪呢?”

“什么?”

我回到客厅,杨宪奕正在厨房里弄宵夜。

“枕头和……床单。”

他大概也想起来了,笑了笑。

“隔壁呢,放浴室里忘了拿回来了。”

“我去!”

我有些窘,要了钥匙过去取。

因为没有买电,客厅的大灯只能坚持十来分钟。我特意跑进昨天待过的房间,捡回了早被压瘪的枕头,又在客厅里捡起来另一个。拍的再松软,也被我们压坏了,打坏了。

昨天那么疯,此刻屋里却安安静静空空荡荡,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我有些感慨,想象没有我杨宪奕一个人孤枕难眠的时候。

抱着枕头出去,我到浴室找床单,昨天还是崭新的今天就揉得好旧,斑斑痕迹,孤零零躺在洗衣篮上面,明明谴责我俩昨晚和今晨的原罪,咬着嘴唇不知道是笑是赧,我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脸红了。

都结婚了,脸还红什么!

好多情绪交织在心里说不清,开了水龙头要沾沾凉水镇下去,手无意滑过洗手池的边沿。

瓷白的洗手池也和家里是一样的,细看却不觉一愣,边沿上怎么有根长头发!

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凑过去看,真真切切的,就是跟很长很长的头发,比我的长好多,卷了两下贴在那里。

我刚想看清什么颜色,光亮突然消失了,浴室和整个屋子都黑下来。胡乱摸了下,也不知道摸到没有,只能悻悻的回家。

杨宪奕开门时食物的香味也跟着飘出来了,我却一点高兴不起来,抱着枕头和被单直接进浴室。

关了门,我闷闷的一个人坐在浴缸边上,伸开手什么也没看到,床单枕套上也没见到,那根长头发应该没抓到。

胡乱的把东西扔进洗衣机里,心里别扭。

我曾经问过他陈家棋住没住过,他否认了,难道是小羽?我知道肯定不是自己,我的秀兰邓波儿是短卷发。

到底什么女人在我之前在空房子里待过?难不成是我不知道的杨宪奕的老相好?秘密情人!

我把洗衣机开了,开打最大功率,听见滚筒在那呜呜的转,好像有人哭似的,我知道是我哭了,我心里在哭呢。

“若若,出来吃东西。”

杨宪奕在外面敲门,我不想见他也不想出去,随手拿起旁边的洗发水倒了一手,对着外面说。

“我不吃……我……我洗头呢……”

我可真矛盾啊我!

我对着镜子生闷气,杨宪奕还在外面敲门叫我,一怒,我把整瓶子洗发水都倒在脑袋上,真是清爽薄荷,和他刮胡水的味道一个样。

“若若……干吗呢?”

“洗头!”

我胡乱的赶紧弄泡沫,跟自己的头发过不去,我讨厌长头发,我以后再不留长头发了,剪个小男孩头,比杨宪奕的还要短气死他。一时洗发水挤太多了,弄得哪都是,顺着额头鬓角到处流,我没顾过来,还流进了两个眼睛里,一下子就沙得我疼死了!

赶紧闭上眼睛摸干净毛巾,手上都是洗发水和泡沫,也不敢揉。摸了半天没摸着,就想开水龙头冲吧。

泡沫越冲越多,眼睛越来越疼,我要瞎了,急得原地跺脚乱跳。

偏巧杨宪奕又在外面叫,“若若……若若……”

“没……没……你别进来”水哗哗的流,我急得不行,头发冲不干净,眼睛疼着,心里还特委屈。

正难过呢,水龙头不出水了,老天爷要毁灭我,瞎摸着拨弄,正碰到一只大手牢牢握在水龙头上。

“怎么了?”

我都没听见声音他就进来了,托住我的头。很快一块干净的毛巾送过来,挡住了不断往下流的泡沫,盖在了眼睛上。

“迷眼睛了吧?”

“没……”我抱着毛巾还嘴硬,杨宪奕也不管,拉起我就走。

“干吗……”

“过来,我给你洗。”

我别扭着,已经给抱到浴缸边。

“趴着别动,捂好了眼睛。”

杨宪奕就是行动派,甭管你说什么,他说干就肯定干。

我被他两个大腿夹着,上刑似的趴在浴缸旁边,低头蒙着眼睛。他没马上开喷头给我冲,反而投了湿毛巾擦了眼睛周围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