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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女青年结婚进行曲 爱或不爱没关系(33)

我被扛了出去,我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七八下大巴掌。我的篮子掉地上了,我的小猫差点摔出来,杨宪奕一把给我接住了。

保安看他扛着我还替他开门按电梯。我又跟上次一样扒着电梯门闹,对着摄像头叫。我刚叫了一声,他把我敦地上,揪紧了我领口的衣服一把提起我。

“闭嘴!”

我嚷,“就不!”

他说,“行,有你闭嘴的时候!”

我们从电梯一直打到七层,为了保护小傻子我吃了很多亏,我好久不上防身课挨打的本领都忘了,我打不了他,打不着他,我捶他胸口我躺过的地方,我抓他下巴扎过我的胡子。

他把我按在楼道里往死里亲我。又把我扛起来,像防身课教练那样扛我,准备狠狠把我摔出去。

他的黑色大门又开了,我最后一根扒在门上的手指也被他揪扯开。门撞上了,我被压在进门的墙上。我的小傻子和篮子被两只大狗叼走了,我听见杨宪奕大吼,“敢碰它我宰了你们。”我想他是在威胁元帅和将军。

刺啦!

我胸前的衣服被扯成稀巴烂,我像个蝴蝶标本被从展示柜里取出来,他踹开一扇我没进过的门。

我没来过这里,但我熟悉这个窗户,我隐约睡过这张床,可这里又不一样,这里像个新房,什么都是红的。

“让你骗我!”

他撕我会眨眼睛的小熊猫,他把我翻过去打我屁股上无辜的大熊猫。我很冤枉,哇的哭了出来。

他的领口散了,那根黑领带蒙上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见新房了,我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能感觉他闯进我身体时有多决然果断,他在我心里揉捻时横冲直撞,我疼,我哭,我嚷着骂出第一句“你混蛋!”他就是混蛋,他非要纠缠我,要我疼又让我快乐。我挣不开,我觉得我被他的茧团团束缚起来了。

他比那晚任何一次都快都猛烈,他咬得我疼痛不堪,趴在我耳边命令“结婚!”

我说不出不,我嚷不出滚,我没用,我受着疼还觉得有一丝丝流淌的快乐从心底的缝隙里涌出来。

他没完没了的要我,没完没了的说“结婚”,领带从我眼睛上褪开的时候,我瘫了,软了,很傻很呆。我突然觉悟一样没命的搂住他的脖子,死死扣住不敢有一丝空隙,我哭着嚷,每个字都不需要停顿“杨宪奕!我想你……我想死你了!”

他笑了,把我抱到新婚的大床上,不顾一切一遍遍跟我做爱。

堕落好了,我认了!

我堕落,他呢?

唉,是真堕落了!

我叹口气,裹着床单坐在床上,背后靠着大枕头,玩杨宪奕那条揉得皱巴巴的黑领带。身上有酸疼疲倦,但精神异常的好。他躺在我旁边,一副挺志得意满的表情。我知道他得意什么呢,刚才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把我弄得中枢神经都紊乱了,我说“我想你”“我爱你”我什么都说了。我一平静下来就使劲拍自己的脑门。我现在口无遮拦了,张嘴可能就是他爱听的话,所以我不痛快紧闭着嘴,因为他还没说爱我呢!

他的动物本能太强大,阴狠的手腕太厉害,我斗不过他,可看他把房间都布置成新房了,我还能说什么。我也是真没想到,面对关浩我都没感觉了,见到冯纶我都不生气了,看来我是真的转移目标了。

“怎么了?”他坐起来摸摸我的脸,“都瘦了!”

我知道自己瘦了,也是被前前后后这些事情折腾的,我不可能不瘦。我心里还是有说不尽的委屈,我搞不清楚感情这东西是怎么回事,而且我也没觉得我和杨宪奕恋爱过,怎么就要死要活了呢?

“我想瘦!”我还嘴硬,他低下头来看我的眼睛,我赶紧躲开背过身,假装把注意力都放在领带上,其实我眼睛里酸酸的,心里软软的,有点感伤。二十七年了,我最后陷入这样一场风暴,我知道了原来我也可以这样投入。

他亲亲我的肩,搂着我坐进他怀里,手揽在我腰上,我好像回到很小的时候,在公园的长椅上坐在爸爸怀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小朋友,我不觉就靠进他怀里又叹口气。

原来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前一秒你端庄稳重知性安静,后一秒你在喜欢的人怀里疯的没样子,像个小妖精。他刚刚就叫我小妖精,他说我磨人,我不承认。

“跟我哪不好了?”他胸口平静的起伏,我喜欢那种暖溢的安全感,我个子小,有个大个子靠很想赖着不起来了。可他问得也是我心里的疙瘩,他其实有好多好的地方,但是他完美吗,当然不。

“你离过婚,你都三十七岁了,老了。”我很直接的说出我和爸爸妈妈的想法。

“生日还没到,我现在三十六!”他说话口气不痛快,他心里不痛快就拿我的C罩杯下手,我拍他的手,把他手背都打红了,他就是抓着不放手。“你就得跟我!婚宴时就决定了!”

他一提旧事我立马不在意他闹我,扭过身子问,“你告诉我实话,那天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跟我当真!”

“领证以后告诉你!”他卖关子的样子我特想扑上去啪啪给他脑门两个大巴掌,像我打自己那样。让他吊我胃口!

“你跟我说过三句话,我就当真了。”我收回C罩杯之后,他不得不招认了。

可他说完看出我立马上钩了,嘴角又微微的向上翘,“你想吧,你说了三句话,出了婚宴厅到客房的路上,只能告诉你这些。”

这只死狐狸,我咬牙切齿,但我有了线索又扭回身子玩命开始想那天我说什么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能降服了他,让他认定要跟我在一起。

我是学古代汉语出身的,我感觉自己语言功力还可以,但应该没强到三句话就要定一个人追逐我。我回身随便背了句论语里的话问杨宪奕什么意思,他一脸茫然抓抓头。

这样好了,我知道我没说古汉语,我跟他说了三句现代的大白话,就把他说服了。我从现在想,我就不信想不起来。

我手里的领带玩厌了,他床头的闹钟告诉我时间晚了,我再不回家肯定要挨骂,爸爸妈妈禁止我和他一起呢。我正寻思衣服去哪了,突然想起我的小傻子了。

我跟他鬼混两个小时,我的小傻子应该早醒了,可我一直没听见猫叫,我怕他的大狗把我的小傻子吃了。

抓着床单我跟疯子一样冲下床,拄着腰歪歪扭扭往外跑。

“怎么了?”杨宪奕在后面追我,我不理他,挨个房间找,我的猫篮子也没了,我想到小傻子可能死了心里拧成一团。

“找什么?”他拉着不让我跑。

“小傻子!”

“谁?”他一听又皱眉,我急得直跺脚。

“小傻子,我的猫!”

“你别瞎跑,这儿呢。”他一把抓我回来,往厨房旁边的房间去。一推门,我进到一间很大的书房,差不多和我们疯闹的新房差不多大。三面都是大书柜,我只有书柜一半高。两只大狗对着趴在大沙发前面,中间是我的篮子,我的小傻子就睡在里面,白色的小绒毛被狗鼻子里的呼吸吹的动来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