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不要别的就要你(93)

木莲说的是真道理,有爱的男人不但有欲望还会保护女人,没爱的男人只有欲望,什么都没剩下。常昆对木莲、东奎对她,都是前者吧。责任,足以区分男人的优劣。

“抛开陈赓不说,你想怎么办,晴美?”她拉住她的手,不知道这能否管用,如果注定和陈赓的感情无果,晴美会怎么处理这个孩子?

晴美怯生生的开口,“我想留下。”更多的泪涌了出来。

“你傻得还不够是不是,”木莲扯着嗓子又要冲上来教训,“你想留,留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你自己生自己养吗?你家里怎么说?以后这个孩子怎么办?他连个户头都没有,只能注定是个一辈子没人疼没人要的孩子。”

“我要他!”晴美哭出了声音,再也止不住心里的悲伤。

“你要他,医院知道了首先就会开除你。没有工作你拿什么要他!陈赓已经够没良心了,你还想给她生孩子!”木莲嚷着嚷着自己就哭了。“不许要,敢生下来我掐死他!陈赓,王八蛋,陈赓,混蛋,断子绝孙!”

厉俐也哭了,她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更不会处理。晴美的心软,爱了那么久自然舍不得孩子。木莲心好,心疼她受苦,不忍心她毁了自己一辈子。那个孩子,确实不能留,留了只能是个祸害。

“明天,你找你以前护校的同学,或者干脆去栗子住的那个外国医院,总之趁着时间还早,把孩子处理掉。我再让常昆找人收拾陈赓。”木莲擦着眼泪,走到沙发边想拍拍晴美的头,她心疼她,但是不许她留下那个孩子。

晴美不回答,只是哭,躲开木莲的手,拿过茶几上的毛衣,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猛烈撞击的声音,刺痛着三个女人的神经。没有男人,没有负责,这样的事情,只有女人用瘦弱的肩膀独自承受。

男人,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自私的男人?

到底应该谁来负责?

留在客厅的两个女人,听着房间里传出的哭声,心头一片愁云惨淡。

第二十一章又要分别

东奎给她们买了吃的,放到门口的地上,敲了敲门又下楼了。他独自在花园里抽烟,等着她的消息。

厉俐开门看到地上的餐盒,拿到屋里。从外衣里拿到手机,给他发了短信。

“你先去吃饭,谈完了给你电话。X”

她放下手机,把几份饭拿出来,给木莲的房间放了一份,又去敲晴美的门。半天没人开门。

“晴美,开门,吃点东西。”屋里没人应,隔壁的木莲反而走出来了。

“晴美,快开门,我刚才的话说重了,咱们再想办法。”木莲也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声音,刚刚撕心裂肺的哭声早已平息。

两个对视一眼,咚咚咚,开始使劲敲她的房门,怕里面出了什么事情,晴美不会想不开吧?

“晴美!晴美!快开门!晴美!”厉俐喊她的名字,没人应。

“晴美!对不起!我们留着孩子!晴美!我和常昆帮你养,给他上户口!”木莲的嗓子也哭哑了。“快开门,别干傻事!”

门慢慢打开了,晴美红着眼睛站在门口,突然扑到她们身上,厉俐手里的饭盒掉到了地上,她们三个抱在一起,把眼泪揉在彼此身上,放声大哭。

木莲抬头,看到晴美房间里,那件她织给陈赓的毛衣已经不在。一屋子的毛线,她一针针织起的爱情,也一针针拆掉了。晴美悲恸的哭着,找不到任何坚强的理由。

“还有我们呢。”厉俐摸着她的头,她照顾了她们那么久,像个小妈妈关心她们的衣食住行。现在,她们需要保护她,需要让她坚强下去。“别哭了,吃点东西吧。”她去客厅新拿了一份午饭给晴美,木莲扶着她进去,看着晴美一边流泪,一边把饭吃了。

厉俐站在客厅,拿了外衣和皮包,没去管午饭,她现在吃不下。她离开房间前,在客厅给木莲留了纸条,上面写着:我去找陈赓。

……

她疲倦的靠着东奎,在出租车上沉默不语。刚刚在花园,她几句话简单交待了事情的原委。东奎想阻止她去见那个男人,但是她不听。她想亲口从陈赓嘴里,听到他说不要晴美,不要孩子的话。

“没用的,男人死了心,就不会回头。”他说了一句,换不回她的回应。她正在准备见陈赓,不管能不能说服他,都要尽最后的努力。她想晴美幸福,而这些只有陈赓能给。所以东奎任何的劝阻,都没用。

她到了医院,直接到急诊部找陈赓,今天是他的白班。

陈赓很快出来了,把她带到了空着的诊疗室,关上了房门,她让东奎在门外等她。他不能在医院走廊抽烟,只好靠在诊疗室对面的墙上。

屋里时断时续的声音传了出来,是争吵,也不像争吵。她的声音开始很激动,后来渐渐就听不到了。而那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多话。

门突然开了,那男人穿着白大褂走出来,看了东奎一眼,没有片刻的停留。

东奎走进诊疗室,看见厉俐坐在椅子上,失神的望着墙上的一张看病就诊流程图。

“走吧,没用的。”东奎上前去拉她的手。

她侧身站起来,躲开他的手,独自往门口走,一言不发。

坐到出租车上,她离他远远的,看着窗外,心情很沉重。她谈得很失败,但是挫败的不仅是晴美的幸福,也是她对爱情的信任。

“大家都是成年人,爱了就一起,不爱就分开。”

“有了孩子,打掉就是了。现在,有几个人会为了孩子结婚。”

“我们不合适,分开是必然的。”

“我是医生,她是护士。交往的时候,我从来没说过要和她结婚。”

“方晴美是好人,只是不适合我。”

“她会碰到更好的男人的。”

“孩子的事,如果有困难,我可以帮她找个熟人。”

“以后,不要来医院找我,大家毕竟还是同事,以后见面,我不想太难看。”

“我确实对不起她,但只能对不起她了。我也没办法。”

“分手就两个字,现在说也不晚。”

她想冲上去掴陈赓一个嘴巴,但是她克制了自己的愤怒。为这样的男人,值得吗?他嘴里,他是爱过晴美的,只是肤浅的爱一下,占有一下,填补他的空虚。

现在,他不爱了,所以想放手了,而且没有任何回还的余地。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的突然出现,他也许还会把他们的关系延长一些。但是现在,他说够了,就必须停下来。

这样的男人,懂爱情吗?有爱情吗?那两个字从他们嘴里听来都是玷污,是肮脏。难道,他没想过任何责任吗?哪怕是朋友,也该付出的责任。

她为晴美不值,替她疼。

但是,她也想到了东奎。一方面他是男人,另一方面,他在美国有过那半年的感情。开始或者分开,他和那个女人也是如此直白而理性吗?

上一篇:半分咖啡半分茶 下一篇:草屋里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