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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别的就要你(92)

那晚她直挺挺的摔在地上,大半是心理的问题。后来他们谈过话,她心里的郁闷和闭塞敞开了很多,头疼也好了一些。听他的故事,看开那些过去,给他做饭洗头,这两天一起生活,她好了不少。头只是稍稍有些疼,她也没太往心里去。

“都怪我,都是我错了。”他已经习惯认错,不管是不是他的错。只要她能开心起来,他愿意认错,认多少次都可以。

“不是你的错,”她把身子靠紧他,不许他再道歉。“你的过去,不是你的错。”

他收紧手臂,看着窗外的街道,春意慢慢浓了,绿色多了起来,阳光很明媚。他们,经历了冬天,也该春暖花开了。

“一会儿请她们去哪吃饭?”他低头看着她专心的抚触他手上的纱布,这两天她每天给他换药,没事的时候就总是抓着他的手不放。

“吃韩国菜吧。”她还是多少有些私心,“你也能好好吃一顿,我的炒饭和粥也吃够了吧。”她笑着想他们这两天在厨房的打闹,他吃那些炒饭时的样子。

她的心思没有完全恢复到居家生活,所以只是简单的打理些饭菜,他吃的很卖力,吃的很有诚意。他们享受的,是一起做饭的感觉,不是饭菜的味道。他肯定吃的不好,她的饭,肯定不合他口味。

“不够,永远不够。”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如果是自己开车,肯定会停下来好好亲亲她,“不够。”

“一会儿我要吃炒年糕,还有大酱汤,还有鱿鱼饭,还有米肠,还有烤肉。”她微微抬头看他,报上了他爱吃的,也有自己爱吃的。“她们肯定也喜欢。”

他宠溺的梳理着她的发丝,“好,馋猫。”看着她清亮的双眸,还是没忍住,深深亲了下去,咬她的嘴唇,他只想吃这个。

……

他们站在门外就听到屋子里两个女人在争吵,她没带钥匙,急促的敲门。

门哗的一下拉开了,木莲脸涨得很红,情绪很激动。他们走进去,看到晴美正坐在沙发上哭。

她们一起住了好多年,最多只是拌嘴,但是从来没有这么吵过。

厉俐快步走到沙发边,安抚着晴美。

“怎么了,你们俩,为什么啊?”她看着木莲站在客厅中央,并没打算结束。

木莲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东奎,“你让他下去等一会儿,他在,我不方便说。”

厉俐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想必是朋友的私密,东奎一个大男人在,确实不方便。她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就转身出门了,关门之前,拿起他的黑手机晃了一下。

她点点头。

屋里只剩下三个女人,两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叉腰站在客厅中间。

“怎么了,到底,为什么吵?”她还是摸不到头脑。

“你们两个,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木莲开口就是指责,“前几天你好端端就晕倒了,那个李东奎话也不说清楚,就把你带走了。这两天你没回家,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啊!”木莲不是几个人里最大的,但是脾气却最火爆。

她没反驳,不想让情况更混乱,“是我错了,你别说他。先说今天的事吧,你们为什么吵,说通了,你们再一起骂我。”她知道自己有错,今天本来就是想认错的,害她们一直担心,从生病、受伤到争吵。

“先放着,等说了她,我再说你。”木莲心里还是没有好气,“我不说,你自己问她。她平时最让人放心,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出这种事。”

木莲没有把话说透,她听得云里雾里,只能拍着晴美。“怎么了到底,为什么吵,你和陈赓,还是她和常昆,还是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晴美掉着眼泪摇头,不作声。

“哭,哭,哭有什么用。”木莲最恨她们这样懦弱,受了欺负只会自己哭。“一会儿咱们找陈赓去,我就不信,他敢不认。”

“他不是不认。”晴美哽咽着开口,说不下去了。

她听了觉得有几分明白,又不确定,“木莲,你别急着骂人,把话说清楚。”

“还不清楚吗!方晴美怀孕了,孩子是陈赓的,陈赓不想要,让她自己想办法。”木莲提到陈赓名字的时候,咬牙切齿。

“什么!”她吃了一惊,那个稳重踏实的外科大夫,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的事?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晴美擦着眼泪,无可奈何。她是护士,她知道轻重,但是她一直以为有了孩子,他们也许会往前跨一步,没想到,陈赓的态度却是大转弯。

“晴美,你有没有脑子,从去年开始偷偷摸摸和他在一起,他带你见过几次他们家里人,他家里对你什么态度,陈赓他给过你什么承诺没有?”木莲想着她瞒着大家,委曲着自己和男人交往,吃了亏一点办法都没有。

厉俐制止了木莲的话,“他为什么不要?”她想要的不是责备,晴美已经够苦了,问题的关键是陈赓。

“他家里不同意,而且,一直希望他再找个大夫。”晴美压抑了很久的忧虑,她们不是完全无所察觉。

“那你怎么想的?”

“现在不是她怎么想的问题,”木莲没等晴美开口,“是陈赓那个混蛋怎么想的。今天我才知道,她根本没接什么新护士,她加的那些大夜班小夜班,都是加给陈赓的单身宿舍了。那个混蛋,从去年到现在大半年了。有了孩子,突然想撒手走人。”

她听了心里也是一惊。晴美向来是做事最稳重的一个,心思也细。她们都见过陈赓,觉得是个还不错的大夫,对晴美也算好,但是怎么会突然翻脸不认人了呢?

“陈赓到底怎么说的?是不是话赶话,误会了?”她和东奎常常就是这样,本来不大的事情,说到不对付的地方,怎么也拧不开结。

“他说孩子不能要,他现在也没打算结婚。”晴美擦着眼泪,不知道和朋友袒露这些之后,到底能有什么实质的帮助。

“他早就有点不对劲了,”木莲走到晴美房间,拿回那件她正在织的毛衣扔在茶几上,“你给他织的这些,看他穿过没有?元旦的时候,常昆和东奎都来了,他说好了来,却突然变卦了。他这几个月,还来没来过家里?你不觉得吗,你加夜班的频率越来越低了!”木莲的话不留情,但是说的都是事实。

晴美无法回避,低着头。厉俐心里一面焦虑,一面觉得愧疚。一直陷在自己的感情里,对她们两个,她忽略了很多。

“木莲,别说了,再骂也不能解决问题。不管陈赓的态度怎么样,现在孩子是有了,我们怎么办?”她冷静下来,知道木莲很生气,但是不想让晴美更难过,她毕竟是怀孕了,肚子里有一个快三个月的孩子。

“不是我一定要说,我气她不去争取,不去闹。更气她,堂堂一个护士长,一个外科大夫,竟然能弄出个孩子,你们到底有没有脑子,你们的医怎么学的!他就是再自私,也要对你有最起码的责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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