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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染帝业(58)

中奖的亲速度来找我哈。

我偏偏要你

我没有挣扎,因为挣扎无用。

衣襟松开,衣袍半褪,双肩裸露,丝丝的冷意袭身而来,我忍着,没有抗拒。

司马颖欺近身,冷凉的唇落在我的肩头,一路滑行,滑到脖颈,变得湿热烫人。

他的唇带着一股狠劲,仿佛刀锋划过,那样的痛冰冷而火辣。

我环上他的脖颈,慢慢闭眼……陡然间,我陷入了黑暗中,一丈丈地掉入万丈深渊……粗暴地挺入,撕裂的痛,那样撕心裂肺的痛,全身都在痛……我惊骇地睁眼,推着他,打他,挣扎……

他抱起我,将我放在案上,瞬间就压下来,用黑布蒙住我的双眼,扣住我的双手,语气森寒,“高贵的皇后,不屑与人争宠,宁可不跟我,也不愿做我的侍妾。我告诉你,你不愿意,我偏偏要你!”

“放开我!”我害怕那种邪恶的粗暴,抗拒那种撕裂的疼痛,排斥那种吞没一切的黑暗。

“爱我,就要做我的侍妾!”司马颖狠厉道。

“我不要!”我激动道,恐惧占据了我的身心,我只想推开这个地府魔鬼,只想逃得远远的,“我不爱你!不爱……放开我……你休想我会爱上你……”

“你再说一遍!”一字字,从齿缝间挤出来。

“放开我!混蛋!禽兽不如!丧心病狂……”我骂道,尽我所能地怒吼,“你再怎么逼我、伤害我,我也不会喜欢你!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杀了你!十倍偿还!”

脖子被掐住,这只手的力道越来越大,我听得见手骨用力的声音。

那个地府魔鬼又来折磨我了,他总是不放过我,他要我永远沉沦在黑暗中,要我痛得全身抽搐,要我恐惧得再也不敢反抗他……

我难过地喘着,剧烈地喘着,气息终于被他掐断,黑暗中,沉寂如死,我渐渐死了,无力了……

陡然间,魔鬼的手松开了我的脖子,我用力地吸气,不停地咳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扯开脸上的黑布,看不见任何人,只有我一人。

碧浅奔过来,连忙帮我整好衣袍,着急地问:“皇后,你怎么了?”

我摇头,回想着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睁开眼司马颖就不在了?

“王爷急匆匆地走了。”她满脸的疑惑。

“他可有说什么?”

“王爷只让奴婢好好照顾皇后。”

我不记得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会兴致高昂地来到金墉城。

碧浅跟在我后面,追着我的步伐,“皇后走慢点,小心摔了。”

来到那个遇见青衣的花廊,本以为会遇到他,却找不到他。

碧浅蹙眉道:“金墉城这么大,怎么找?对了,不如奴婢去问问青衣公子住在哪里。”

只能如此,可是,留守在这里的宫人都说不知道金墉城有一个喜欢穿青衣、戴青铜面具、朗声唱歌的公子。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只在夜晚出现(二更)

“不会吧,没这个人?”碧浅哆嗦着,“难道见鬼了?”

“瞎说。”我瞪她一眼,“我们在花廊等等,我相信,他一定还会来这里。”

“皇后,我们必须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去。”她提醒道。

我点点头,望着四周,希望青衣会突然出现。

过了半晌,碧浅问:“皇后找青衣公子有什么事?”

我没有回答,轻轻叹气,她细眉微结,道:“皇后不说,奴婢也知道,这七八日,皇后闷在寝殿,日思夜想,郁郁寡欢,奴婢猜想,皇后应该是想不通某件事,或者是不知道怎么抉择。”

我好笑道:“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碧浅轻笑,“奴婢猜,皇后所想之人,是皇太弟,所想之事,自然与皇太弟有关。”

她猜对了,我所想的,的确与司马颖有关。

今年初,我临时变卦,没有跟他走;而如今,上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再错过,因为错过便是一生。

即使我已非清白之身,相信司马颖不会介意;即使孙瑜夹在我们之间,会无风起浪;即使他的心中有别的女子,我也不能再错过一次。

但是,我无法果断地下决心,担心刘聪横加阻扰、伤害司马颖,担心我跟了司马颖,被某些人传出去,给他带来无妄之灾……我应该怎么办?

青衣看透了这人世间与红尘,才智脱俗,见解独到,我相信他可以给我中肯的意见。

可是,他没有出现。

翌日午后,我再次来到金墉城等他,终有一日,我会等到他的。

“皇后,不如请表少爷派人问问金墉城有没有这个人,这么等下去也不是法子。”就这么干等着,碧浅不耐烦了。

“金墉城的人都不知道青衣,再让人去问,也无济于事。”我也知道干等下去也不是法子,可是,除了等,还能怎么样?

“假如青衣公子已经离开金墉城了呢?”她说了一个我不敢去想的情况。

“不会的,不会的。”我喃喃道,心慌慌的。

他说过,他是金墉城的活死人,也就是说,他不会离开金墉城。

过了半个时辰,碧浅重重地叹气,“皇后渴了吧,奴婢去沏茶来。”

我站起身舒展筋骨,摘了一朵雪白的秋菊把玩着。

有人靠近,不经意地回眸,一抹久违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青衣萧萧、气宇清绝的青衣。

“公子,我终于等到你了。”我欣喜地迎上去。

“姑娘在等我吗?”他的语声依旧淡漠,唇边好像滑落一抹轻淡的笑意,“姑娘有什么烦忧?”

我涩然一笑,“公子一直在金墉城吗?昨日我问过这里的人,他们都说不认识你,没见过一个戴青铜面具的公子。”

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从可怖的青铜面具中透出来,漾着闪闪的辉泽,“因为,我只在夜晚出现,他们当然没有见过我。”

活死人

我奇了,“我见你的时候,都是白日……”

青衣的目光变冷了,“只有见你的时候,我才在白日出现。”

顿时,我觉得毛骨悚然。忽然,我的手被他拉住,被他拽着走。

“你带我去哪里?”

“稍后便知。”

来到最近的城楼上,视野一下子变得宽广,整个金墉城铺展在眼前,就连远处的乡野、森林、青山也遥遥在望,如诗如画,颇有气象。

此处的风很大,吹得脸有点疼,衣袍广袂迎风飞舞。

青衣带我来到这里,有什么深意?

他没有对我说一个字,扬声唱起来,今夕何夕兮……

唱音浑厚圆醇,乐调却那么悲伤、凄美、苍凉,随风飘远,传之四野。

这是娘最爱的《越人歌》,娘为了心爱的男子,辜负了爹,后来又觉得对不起爹,心甘情愿地承受他的折磨、凌辱……娘,我应该不顾一切地追求所爱吗?即使有阻扰、有荆棘,我也应该勇往直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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