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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染帝业(57)

全身犹如着火了一般,我紧抱着他,不让他走,可又觉得燥热难忍……想凉快一些,脱了身上的衣物,扒开的却是他的衣袍……我窘迫地别过脸,他火热的唇舌落在我的颈项,用力地吮吻,丝丝的痒,丝丝的痛。

总算清凉一些了,也许是他脱了我的衣袍,我勾着他的脖颈,可是,他一动不动,盯着什么。

“为什么你身上有这么多鞭痕?”司马颖问,赤红的眼眸像是猛虎的眼。

“不要问……不要问我……”我用力地推他,不能让他看见这么丑陋的我,“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说!谁打你的?”语气森寒。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走啊……”

他抱我做起来,摇着我,越来越激动。

可我越来越晕,那铺天盖地的眩晕汹涌地袭来,淹没了我。

作者题外话:啊啊,好险那。

自作多情?

我不敢问碧浅,昨夜司马颖有没有来昭阳殿,我也无法确定,是在梦中见到了他,还是真的。

因为,昨晚喝了很多酒,醉了。

三日后,孙瑜进宫看望我。

她妆容淡淡,只着一袭浅橘色袍服,婀娜多姿,身段犹如窈窕的少女。

“容姐姐一定在想,为什么我的身段如柳纤细?”她自嘲地笑。

“孩子出世了吧,多大了?”那日第一次远远地看见她,我就发现了,为什么她的腰身这么细?倘若刚刚分娩,只怕不会复原得这么快。

“孩子没了。”孙瑜惨淡道,语气满是自责,“回邺城途中,马车颠簸,动了胎气,滑胎了。”

我不语,不知道应该对她说什么,安慰她,还是幸灾乐祸?

她轻轻叹气,脸上布满了伤心与懊悔,“王爷丧子,难过了好久,那阵子,他性情大变,变得暴躁易怒,动不动就怒骂叱责下人。无论是王府上下,还是部将士兵,他的转变让人惧怕,失了军心。这都是我的错,假若我不跟着王爷,在王府好好养胎,就能保住孩子,王爷也不会弄成这样,兵马大减。”

原本我以为,司马颖的突然转变,身为皇太弟,处处僭越,无君之心,等等骄奢行径,是因为我的关系;难道是因为丧子之痛?是我自作多情?

真相如何,其实并不重要。

“我自责,王爷也自责,以为是自己没照顾好我,才失去了孩子。”孙瑜婉约地笑,“自那以后,王爷待我很好,温柔体贴,就连王妃都妒忌我呢。”

“是吗?”我冷笑,假如成都王妃妒忌你,你怎会活得这么好?

“对了,上次容姐姐为什么不跟王爷回邺城?”她不解地问,双眸满含遗憾,“我以为你会跟我们回邺城,害我白高兴一场。”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我终究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淡淡一笑,“此次你和王爷什么时候回邺城?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呀。”她的脸略微僵硬,微笑凝固在唇边,“妹妹我求之不得呢,这样我就有伴了。”

“我乏了,太医嘱咐我多多歇着,妹妹还是尽早回去陪王爷吧。”

“那我先走了,容姐姐保重。”

孙瑜微微垂首,笑意深深地离去。

碧浅瞪了一眼她的背影,道:“表小姐进宫看望皇后,其实是故意来说这些话的,皇后别往心里去。”

我轻轻地笑,次日午后,碧浅陪我去华林园逛逛,散散心。

石径上铺满了或金黄、或枯黄的落叶,一丛丛的秋菊在冷风中摇曳多姿,白的皎洁,红的鲜艳,黄的活泼,枣红的高贵,杂色相间的缤纷绚丽,令人目不暇接,将这萧瑟的华林园妆点得清丽脱俗。

那条石径依旧,只是两旁的碧树枝叶稀疏;那个小阁依旧,只是空无一物、唯有秋风扫过。

思念成狂(二更)

碧浅知道我来华林园是为了缅怀,提议道:“这里风大,不如到瑶华宫看看吧。”

来到瑶华宫,殿内所有的摆设都撤了,二楼也空空如也,只剩下积满了灰尘的绸幔随风轻摇。

一切都在,却物是人非,世间的变化、沧桑便是这样的感觉吧,无可奈何。

待了片刻,我问:“碧浅,那晚我喝醉了,是你服侍我就寝的吗?”

她欲言又止,我见她想说、又不敢说的神色,顿时明白了,“王爷来过?”

碧浅点点头,“王爷不让奴婢说,皇后刚回昭阳殿,王爷就跟着来了。皇后喝醉了,王爷也喝醉了,满身酒气,走不稳,摇摇晃晃的。他让我退下,奴婢就退下了。”

原来,那不是梦,是真的。

我在醉酒的情形下,放浪形骸,差点儿与他……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完全不记得了,他什么时候离去的,我也不知道。

“皇后与王爷……”碧浅想问,又难以启齿。

“没什么,我醉了,睡过去了。”

她点点头,静了半晌,惊道:“王爷。”

心神一颤,我惊震地回身,愣愣地看着眼前之人——司马颖站在我面前,脸容平静。

碧浅躬身退下,我呆呆地看着他,目眩神迷,好像永远也看不够。

他走到我面前,轻 佻地抬起我的下颌,笑得风 流不羁,“那晚,你就是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惹得我情不自禁。”

心尖一痛,他为什么这么说?

司马颖俯身,靠近我的唇,温热的鼻息袅袅地拂来。

我以为,他会吻我,我准备好了,但是,期待中的吻,没有发生。

“这么想我?”他漆黑的瞳仁对着我的眼,乖张道,“还是想男人?那晚,我差点儿以为,你记挂着我,思念成狂,才喝那么多酒,把自己灌醉了。我甚至以为,你假装喝醉了和我燕好,是因为真的爱我。后来我发现,你真的醉了,胡言乱语,发酒疯,根本不是想与我燕好,只是酒后神智不清,做出糊涂事。”

“怎么?我说错了?”他见我没有应答,一动不动,又问道。

眼对着眼,鼻子对着鼻子,唇对着唇,我禁不住这样的撩 拨,鼻息渐渐急促。

俊美如铸的男子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我应该不管不顾地咬下去。

待我下了决心,他却突然撤离,拽着我往前走了几步,将我抵在门扇上。

他想做什么?

我发现,他的脸膛流露出以前我从未见过的狠色,眼中只有寒气,没有热度。

“王爷……”

“陛下回京后,原本决定重新册封你。”司马颖的手指捏着我的下颌,“我阻止了,你是不是很生气?”

“不生气。”我摇摇头。

“那就好。”他忽然扣住我的咽喉,右掌的虎口顶着我的下颚,很难受。

“王爷想做什么?”我嘶哑道。

“你以为呢?”他诡异地笑,用力一扯我腰间的帛带,衣袍立即松了。

作者题外话:咔咔,容儿会不会被司马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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