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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染帝业(126)

司马颖再度开口,凝重道:“容儿,我再也无法许诺你什么,我和你不会有结果,你还是多为自己打算吧。”

我敷衍道:“知道了。”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嗯,我扶你躺好。”

我扶他躺下来,伸臂掖高里侧的棉被,忽然,这个瞬间,我发现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瞳仁晶亮,幽邃万丈,潜藏着千丝万缕的情意。我相当于伏在他身上,可是,我呆了,顾及不到其他,被他痴痴的眸光吸附住了。

他的眸,他的鼻,他的唇,都是我的念想与眷恋,是记忆中、梦境中的模样,是我心心念念的司马颖,我再也克制不住,情不自禁地低头……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巨大响,有人踹开门。

心神一震,我惊得回神,司马颖推开我,转头看去——

站在门口的,是刘聪。

心口剧烈一缩,我惊惶地站起身,脑子僵化了,一片空白。

方才那一幕,他一定看见了,亲眼目睹!

刘聪一步步走来,那么沉重,重得像一把千斤重的大刀,砍在我的心上。他的脸膛冰寒慑人,仿佛暴风雪肆虐过后的荒原,白茫茫一片,寒气与杀气交织成一股强劲的冷风,向我袭来。

“刘聪,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身后的司马颖,费力地坐起身,企图解释。

“闭嘴!”刘聪怒喝,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你最好安分点!”

“放开我……你做什么……”

他抓得我很疼,我尖叫、挣扎,可是他的手劲大得可怕,我无力挣脱。

春梅和秋月眼见如此,想为我求情,但看见他火冒三丈的凶恶模样,就不敢开口了。

刘聪把我拽到邻房,怒气冲冲地踢上门,将我摁在木案上,一手扼住我的咽喉,一手解开鹤氅、衣袍。我猜到他想做什么,被迫看着他怒火烈烈的双眸,惧意从脚底窜起,“刘聪,不是你看见的那样,回府后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最擅长巧言令色,我只相信自己的双眼!”他切齿道,将鹤氅铺在木案上,开始撕扯我的貂裘与衣袍。

“不是的,你听说我……我只是帮他……”

他堵住我的嘴,吞没了我的话。他恶狠狠地吻着,粗暴地蹂躏我的唇。

很痛,他的唇舌如刀如刃,割破了我的唇,痛死了,似有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刘聪一臂箍着我的身,单凭一掌就扯散了我的衣袍,我疯狂地推他、打他,他无动于衷,丝毫不在意。他压下来,我动弹不得,只能求他放过我,可是,他是暴怒的豹子,怒火上脑,残暴发作,任凭我怎么说,也不会停下来。

我不想司马颖亲耳听闻,不想他难受、自责,可是,我阻止得了刘聪吗?

刘聪选择在邻房**我,就是要惩罚我,要我在司马颖面前难堪——还有什么比在心爱的男子面前被别的男子**更不堪、更想死?

“容儿……容儿……”

是司马颖急促的叫声,他在囚室门口叫我,他担心我,他一定想冲进来救我。可是,守卫绝不会让他闯进来。

他一声声地叫着,焦急万分,还喊着刘聪,“刘聪,你给我出来!是男人大丈夫的,就冲着我来,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不停地叫着,刘聪不为所动,他气疯了,破口大骂:“刘聪,你不是男人,你孬种……你下作……你混蛋……”

接着,外面传来司马颖压抑的惨叫声,肯定是他想冲过来,守卫阻拦,就打起来了。

他有病在身,怎么打得过守卫?

司马颖,不要为了我挨打……

想到他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样子,我就心痛如割。

“你最好叫大声点、欢快点,否则司马颖很难活过这个冬天!”他拍拍我的脸颊,眼中的两簇邪火熊熊燃烧。

“你无耻……禽兽不如……你不是人……”我嘶哑地叫,他力气太大了,我动弹不得。

“我早已说过,我禽兽不如。就让司马颖看看心爱的女子在别的男人怀中是什么样的,是如何娇媚**。”他的眼眸盛满了凶狠、邪恶、戾气,敞胸露怀,抬高我的腿,“我要拆散你们这对奸夫**,让你们难受,生不如死!”

话音一落,刘聪生猛地挺进来,刺穿了我。

突兀的侵袭,痛得我差点昏过去。

身上某一处,好像裂开了,撕裂的痛四处蔓延,淹没了我。

如枪如戟,他挥鞭挺进,在我身上耀武扬威,炫耀他的胜利、他的绝对权威。

司马颖不再叫了,也许知道木已成舟了。

虽然他早已知道我是刘聪的女人,可是,他亲眼目睹,亲耳所闻,又是另一回事,这是何等的残忍与残酷。

刘聪发狠地攻城略地,摧枯拉朽,疾风骤雨地发泄怒火与**;他的脸孔冷硬如铁,眼眸血红,交织着冰寒与火热。他已经不是寻常时候的刘聪,而是一头被怒火控制、被妒火烧毁人性的野兽。

我全身麻木,侧首望过去,那房门留着一条缝,我看见司马颖被守卫的长枪架住。他跪在外面,咬着自己的手背,无声地哭,泪流满面,忍着心中的剧痛……

痛彻心扉……痛得快窒息了……

光阴很漫长,不知道过了一年,还是两年,刘聪终于结束了这场凌虐,整着衣袍。

我想动一动,可是双腿、双臂又酸又痛,全身散了架似的,躯壳好像不是我的了。

他好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轻柔地为我穿衣,目光温和而怜惜。

尔后,他用鹤氅裹着我,打横抱起我,走出房间。

司马颖立即站起身,抹着眼泪,担忧地看着我。我再无颜面见他,把脸埋在刘聪的胸前。

“容儿……”司马颖颤声道。

“容儿不是你叫的。”刘聪丢下一句话,抱着我离开。

——

纵使我说我只是把孙瑜的骨灰交给司马颖,纵使我解释了无数遍,刘聪一口咬定我是借机去看他。刘聪亲眼目睹我与司马颖那暧昧的一幕,怎么会相信我的解释?

实际上,我的确是借机去看望司马颖。

一开始就知道刘聪很快就会知道我的行踪,可是没料到会发生那一幕。

这是咎由自取吧。

我不怕他折磨我、**我,只怕他对司马颖下手,让司马颖不好过。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消这口气?

春梅、秋月扶我回房,他径直去了书房,是夜没有回房,我松了一口气。

次日一早,我刚起身,刘聪踹开门,冰寒地瞪我,语声冷冽,“我可以把你宠到天上,也可以把你践踏如泥!今日起,没有人服侍你,你就在房中反省一日。”

我还没应声,他就转身,扬长而去。

这一日,我滴水未进,枯坐一整日。纵使春梅、秋月偷偷地塞给我馒头、面饼,纵使她们劝我吃一点,我也没有吃。

“小夫人的确不应该去看望那公子,不过四王子生气归生气,只要小夫人想法子哄哄王子,王子的气就会消了。”春梅忧心忡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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