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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满轩尼诗(原名:后来我们都哭了)(37)

“帮我╔囧╗,非非!”

她成了个听话的孩子,十根手指和一根皮带较劲,左右拧脱不开,急得咬住嘴唇。

“笨成这样!”聂峰笑着,也是等不及地帮了她一把。

一旦╔囧╗相对,立刻陷溺。所有动作都是条件反射,肌肉骨骼神经血液,同时有了目标,彼此的身体都在对方指缝间绽放。窗外的夜光与眼中的声色交织在一起,化为丝丝缕缕,托住两具缠绵在一起的身体,小心地浮地半空中。

陈与非十根手指都深深按进聂峰肩背的皮肤里,她仰头看着屋顶的灯,突然有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是他猛烈地一次次冲击突然停了下来,坏心地看着她失落疼痛,在他身下绞扭。

“下次还躲不躲我,嗯?”

男人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孩子啊,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被拿来当成这样甜蜜折磨的借口。陈与非用力摇头:“不了不了不了……”

“真的?”

回答他的是她带着╔囧╗的╔囧╗:“真的,真的……”

可是他还是不依不饶╔囧╗着,轻笑着,被她羞涩地催促着。

“聂峰,聂……聂峰……”

“干什么?”诱饵似地╔囧╗╔囧╗,不给她丝毫回味的时间,他迅速地╔囧╗刚才的位置。陈与非身体下意识地跟随着他╔囧╗,聂峰按住她,呼吸也渐渐粗重,“要我干什么,嗯?”

“你,你你……”

聂峰坏笑。

陈与非张开嘴巴想咬他,他机巧地躲开:“你不说,我不知道。”

“你明知道……”陈与非掐住他的皮肤低吼,旋即放姿态哀哀恳求,“好不好,好不好……”

“好什么?”

陈与非看着聂峰似笑非笑的眼睛,他同样审视地看着她。两具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是ph值迥异的两种化学品,在一滴名为╔囧╗的催化剂作用下,沸腾着发生强烈反应。他还嫌反应不够激烈,宽阔的胸怀慢慢╔囧╗,╔囧╗着身下的她的╔囧╗,温度升高,无数气泡从脚底升起,穿过所有血肉灵魂冒上头顶,她快要空了,蒸发了。矜持和羞涩是首先分解完毕的两种物质,陈与非紧紧蜷着脚趾,扬起头哑着嗓子催促:“╔囧╗,别……╔囧╗,聂……”

“要多快?这样?”聂峰咬紧牙关,结实精壮的身体春风一般慢慢吹拂进她的╔囧╗。仅仅这样怎么够,陈与非哭泣似地呻吟,低喊:“╔囧╗,快……”

绷得太紧的脸庞看起来有一点狰狞,聂峰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轻咬住拉一拉,再舔一舔,笑着加快速度:“诚实的姑娘,我喜欢……”

千里之堤,从中溃决。无边的洪水冲泄而下,陈与非时没时浮,使出全身力气游动呼吸。眼睛始终大大睁着,她总是喜欢看聂峰这时候的表情,终点线前的冲刺让男人无暇他顾,一切一切,眉眼,汗水,呼吸,都那么真实。欲望属于肉体,这种真实属于灵魂,它会让一个女人更加爱上一个男人。

疲惫过后睡得很香甜,两个钟头以后两人同时饿醒,在被子里看看对方的样子,会心地大笑。已经十点多钟,酒店的餐厅还在营业,意大利餐厅里随便点了点东西吃吃填饱肚子,已经没有睡意的两个人,牵手走回房间,坐在窗下的沙发上,一边喝红酒,一边闲聊。

“浅仓的父亲和我们一起到非洲去的,从开罗到离开埃及国境,我们几个一路在劝他留在安全的地方等,他非常固执地一定跟着去。老人家知道尸骨不可能完整地带回家,葬礼上他对我说,他的儿子从小就怕痛,最后尸骨火葬的时候有父亲陪在身边,或许会觉得疼痛不那么难以忍受。”

“他的家人一定很伤心!”

“浅仓家不是有钱人,他的父母和妻子把他所有的遗产都捐给了援助非洲的慈善机构,蔚蓝和浅仓的同事正在筹划组织一个摄影展,为非洲难民募捐。”

“梁蔚蓝……也和你们一起去难民营了?”

“是。浅仓葬礼上的火,是她亲手点燃的。”

“她……真坚强!”

聂峰低声笑:“她一直都是很坚强的女人,什么样的困境都难不住她。”

陈与非枕在聂峰腿上,手里捏着他的手指:“非洲那边是什么样?是不是和照片里看到的一样可怕?”

聂峰长出一口气:“比照片、电视、报纸上写的更可怕,生命在那个地方没有一点尊严,人为了活下去可以做任何事,你想象不到的残忍的事。”

“你们一定遇到很多危险!”

“这倒还好,现在那边局势不象前段时间那么紧张,有朋友介绍在埃及找了几个雇佣兵,而且越是乱的国家越腐败,只要肯花钱,什么都行。就是路况很差,车子肯定跑不起来,给我们带路的意大利人对具体方位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一大半时间都在绕路、回头、寻找。”

“那些雇佣兵,都有枪的吗?”

“傻丫头,当然有!”聂峰笑着捏捏她的鼻子,“就我还带着把枪呢。流匪强盗遍地都是,一天都能遇到好几拨,没枪怎么能行。”

“有人袭击你们?”陈与非坐起来。

“有是有,开几枪就都吓跑了。我们雇的人经常在那一带混,都很有经验。”

“真危险!”陈与非皱着眉头。

聂峰笑:“我这不都已经平安回来了吗!”

“越想越后怕!”

“那就不要想。”聂峰凑过去亲她一下,按着她重新枕回自己腿上。陈与非的长发撩到一边,被他松松地握在手里,五指在发丝间滑动,“别光说我,你呢,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老样子。上班,下班,想你。”

聂峰笑意深深:“表现这么好,我该怎么奖励你?”

“回去以后你弹琴给我听。”

“好的。”

“还弹那首曲子。”

“行。”

“弹一百遍。”

聂峰失笑:“只要你不嫌烦。”

“你的事我才不会嫌烦。”

“真的?”

“嗯,真的。”

聂峰猛地翻转身体把陈与非压在身下,嘻笑着俯下头去:“那我们就再来一次!”

第二天回南京聂峰提出让他开的车,陈与非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把钥匙交给他,放低座位,盖着他的外套睡了一路,睁开眼已经到了南京收费站。不进中山门,沿着城墙右拐,浓密林荫道上行驶几分钟之后就到了聂峰家。

陈与非累坏了,进了家门二话不说跑上床继续睡,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聂峰搂着她也躺了一会儿,她习惯性地紧紧偎着他,摸索着握住他的手。

是梦吧,梦里有个和他一样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听不清,唯一被耳朵抓住的是一声叹息。陈与非睁开迷蒙的眼睛,眼前的聂峰不太清晰,他笑着拍拍她的脸颊,亲了下她的眉心:“睡吧。”

陈与非立刻闭上眼睛睡着。等到她呼吸缓慢平稳,身体也一动不动,聂峰才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嘴里发干发苦,有点气闷,陈与非怕冷,所以空调温度调得高。她睡相不老实,盖得好端端的被子,才睡熟没一会儿就东扯西歪。共枕到天亮的那些夜里,为了自己宝贵的睡眠,他不得不用腿夹压着她,免得被她打扰得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