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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杀记忆(56)

后头两个男同事嘻皮笑脸地被郭纯一手一个拎走。房门关上,轻轻一声响,田蜜却惶惑地后退一步,低下头垂下眼睛,不敢与成伟对视。他慢慢地走过来,那股熟悉的、混杂着烟草的清新气息再度飘近,笼罩住她。

“我一直在想,等见了面,一定要好好给你一个教训,”成伟托起田蜜的下巴,看着她湿漉漉的脸,“用你的命换我的命,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敢背着我做这样的决定?”

田蜜不敢,但还是忍不住把视线移向他。成伟依旧精神利落,看样子响尾蛇毒没有在他身体里留下丝毫后遗症。只是好象他瘦了一点,左边脸颊上很明显一道暗红色的新伤疤,不深,很长,在他原本就不怎么亲切的气质上又添加几分峭厉。

田蜜嘴唇嗫嚅着,再度别开视线。

成伟手指上稍稍加了一点力,强迫她把眼睛抬起来,她哭得那么专心,全身都在颤栗。是吓的么?再怎么装模作样,她也还只是个胆小的孩子啊!他还记得那些晚上,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嘴角逸出的呻吟和低唤。比三月春风还要呵软的一缕柔情在心臆间鼓荡起,成伟张开手臂,象护雏的雌鸟一样把田蜜牢牢安置在羽翼里,这么瘦的一具身体,环抱着好象随时随地都会再失去。他低下头亲吻她的头顶,抄起她的长发抓握在指间,感受她的柔软。

“丫头片子……”成伟咬住牙,想凶狠地说她一些什么,话到嘴边全部消隐,变成热烈的叹息。她身上还是那么香,这个小甜甜,当真是蜜做的吧,让他忍不住一再啜饮,久久不厌。

田蜜的手臂慢慢抬起,环上了成伟的腰,越抱越紧,使出吃奶的劲。她嗔怪地抓掐捶打,死死一口咬在他肩下离心窝不远的地方,隔着衣服还是一股刺痛,成伟深深地笑了,一边用力把她高高抱起,一边沉声说道:“除了我还有谁能受得了你的辣劲儿!”

大大的双人床铺着深绿色滚金边的床单,田蜜被成伟轻轻扔在了床上,灵巧的双手或解或拉,她雪白的肩头就露了出来,几绺黑色发丝掩映其上,他用嘴唇把发丝拂开,一吸,一朵淡粉红色的鲜花盛开,再细心润舔,让它更加娇艳。

田蜜突兀的叫声让成伟停止了继续向下逡巡的步伐,他用力吞咽下喉间难咽的梗块,以肘支床抬起上身,看着苍白不堪的田蜜。

成伟是男人,这一行做了很多年,没有入行前的经历只会更黑暗更血腥。所以他预想过所有可能发生过的,最最不堪最最不能接受的他都想过,从田蜜流下第一滴眼泪的时候他就明白世界上没有侥幸这回事。

伏在身上的这个男人稳健如山,田蜜两只手抵在成伟的胸膛上,难堪地把头扭向一边,啜泣的时候,细长颈侧的筋也跟着牵动。成伟轻柔地抚了抚田蜜的头发,捻她肉肉的耳垂:“再也不会了,我发誓!”

他的话让悲伤决堤,田蜜压抑了好几天的情绪全部在他面前发泄了出来。在号啕哭声里,成伟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逗弄:“有我疼你,使劲疼你……”

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整个过程,包括衣衫脱解,都象是一种艺术。成伟没有理会田蜜让他把窗帘拉起来的哀求,他执着地和她一起躺卧在铺满阳光的床上,绿色床单象一片草地,她是花蕾,被他精心埘弄,等待盛开。

所有落在田蜜身上的亲吻,每寸每分皮肤都不放过。铺天盖地,是枪林弹雨,她被射穿,然而感觉不到痛。那些迫不及待想摆脱的痛苦回忆从他吻出来的伤口里,随着鲜血一点一点离开身体。

这个男人知道所有最淫靡的技巧,他用一种连田蜜都感到脸红的方法挑逗她,不到她开口求饶不肯罢休。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燃烧田蜜,让她高潮的顶点一再超过现有纪录,花瓣一样,一片一片地打开,最终底绽放在他手下。

真的有一种灵魂贯通的感觉,田蜜被他抱着背抵在玻璃窗上,万丈阳光包裹着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她半睁着眼睛,看见成伟脸上勃发的激情,听着他喉间黯哑的吼声,和他一起摒弃,一起沸腾。

第50章

成伟闭着眼睛趴在床上,田蜜侧卧在他身边,一手支肘撑着头,另一只手抬起,中指指尖搭着他的皮肤,从后颈开始,在肌肉平滑的曲线上向下滑动。

他左肩后方也有一处新伤,比脸上的严重很多,象是什么锋利的东西割伤的,已经经过缝合,赤红色的新肉上有蜈蚣一样的线口。田蜜低下头,轻吻在他的伤处:“痛不痛……”成伟闭目不语,只低低嗯了两声,象是已经睡着了。

平阔的后肩完全展开,比一般男人发达很多的背阔肌让他看起来很壮硕,经过长时间锻炼,腰部两侧的腹内斜肌和腹外斜肌上没有覆盖多余的脂肪,又让他的腰身看起来修长结实。光滑的皮肤呈淡古铜色,即使在完全松弛的状态下,也能看出一簇簇隆起的肌肉线条。

田蜜的指尖在腰窝处停留了一会儿,划了几个暧昧的圈,好奇地继续向下。

紧临着腰窝是慢慢隆起的臀,沿着柔韧的道路向上攀爬,田蜜有点不满足于仅仅一只指尖的触摸,她停了一下,舔了舔嘴唇,整只手掌完全打开,轻轻覆贴他的皮肤,温柔抚摩。手臂不够长了,她索性半坐起来,长发垂下来拂扫在他背上,贪得无厌的手掌调皮地揉捏着他,指尖滑进山峦之间,一边继续向前行走,一边绵密地向深处探弄。

成伟不动声色,反手闪电般抓住田蜜的手掌,把惊呼的她扯到一边。田蜜笑弯了腰,成伟在她屁股上响亮地打了一巴掌,合起眼睛趴好仍旧睡他的觉:“想不想知道我喜欢怎么对付不知死活的人。”

“不想!”田蜜甜甜笑着爬过去抱住他,成伟不耐地嗯了一声,她也闭起眼睛,凑近他肩头,低声耳语:“我喜欢搂着你睡……”

阳光照在脸上,闭起眼睛,仍能感觉到彤红的光线。成伟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越笑越深。

等田蜜睡熟,成伟才小心地下床,揭过薄毯盖在她身上,穿好衣服走出房间。走廊两头都有自己人看守着,成伟朝他们点点头,按响郭纯房间的门铃。

郭纯来开门的时候脸上敷着面膜,装模作样地抬起手腕看看表:“这么快就完事了?”

成伟笑着走进房里,四仰八叉躺上床,从床头柜上的果盘里拿只苹果咬一口:“和冯头儿见过面了?”

郭纯走进洗手间:“见了。”

“怎么说的?”

“没怎么说。”

“没怎么说是怎么说?”

郭纯往脸上拍着水,把头伸出来:“田蜜呢?”

“睡着了。”

“她……她没什么事吧!”

成伟淡淡地笑,嘴里嚼着苹果,又甜又脆:“我先跟你说好,那个乌克兰小子谁也不准动,给我留着。”

郭纯咬咬牙:“田蜜她真的……”

“没事了,已经好了。”成伟不再说这个,追问郭纯,“问你呢,冯头儿怎么说?你之前编的那些理由他相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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