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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陛下轻点压(120)

“许是看错人……”玉盛泽浓眉紧皱。

“那老板与盛利熟悉得很,时常在一起饮酒,怎会看错?”说着说着,她又来气了,“如若他们没有私情,大嫂为何费那么大力气将盛利藏在扬州,让他好吃好住?大嫂也没有告诉我盛利在扬州,这不是明摆着吗?”

他不作声,确实,二弟流放南疆,身为大嫂,再如何相帮,也不可能将人救走、藏在扬州,这可是要藏一辈子的,应该告诉弟妹才是。绍芳这么做,的确过了头。

张氏接着道:“大哥还记得周氏吗?十年前,周氏因病回乡下静养,实则不是,是大嫂用计逼她走的,因为周氏知道大嫂与盛利有私情。”

玉盛泽记得,周氏是府里颇有地位的婆子,“周氏回乡了,你如何得知?”

“周氏的孙女要嫁人,她带孙女来采买,我在街上碰到的。我还以为她死了,却见她气色红润,哪里是病了?于是我就问她当年染了什么病,她说她根本没病,是被逼回乡下的。我连忙追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支支吾吾半天,才告诉我实情。早在二公子出世之前,大嫂和盛利就已经勾搭上了,兴许二公子还是盛利的孩儿。”

“无凭无据的事,不许胡说!”他陡然拍案,用力之大,令人惊骇,书案发出木头裂开的声响。

“周氏说,那年大哥回京,才走一个月,大嫂就怀了二公子,其实不是,大哥回京前,大嫂就不来葵水两月。”她说得真有其事似的,不露丝毫破绽。

玉盛泽想起来了,绍芳怀杰儿那年,他回京的头两日,就寝前,她备了小菜和美酒,和他一起饮酒,热情如火。他喝了两杯就觉得浑身燥热,就由她服侍着上榻就寝。此时想来,他终于明白,她定是在酒里下了药,令他有错觉。当时他就觉得奇怪,只是没有多想,以为是许久未曾接近女色才会这样。

张氏哭道:“大嫂有了身孕,自然不能让人知道是二叔的孩儿……大哥,她坑了你啊,也坑了我……”

他还是不愿相信,出身高门的妻子竟然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淫浪女子,勾*引二叔,生下孽种,给他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毁了玉家的声誉。

她委屈道:“若大哥不信,可派人去扬州看看盛利在不在扬州,也可找周氏来问问。”

外面有动静。

玉盛泽听见了,喝道:“进来!”

府里有一道严令,不许靠近书房。而胆敢靠近的,只有一人,谢氏。

半瞬,谢氏走进书房,佯装惊诧,“二妹怎么在这里?”

张氏不作声,鄙夷、悲愤地瞪她。

他挥手让张氏出去,凌厉如刀的目光锁住谢氏。

“老爷,二妹来这里做什么?”谢氏只听到张氏的最后一句,猜到了所有,但心存侥幸。

“我给你一个机会,从实招来,从宽处置。”玉盛泽克制着叫嚣的怒火。

“招什么?”她干笑,“你别听二妹瞎说,二妹就是个搬弄是非的……”

他骤然拍案,伴随着“哐啷”的声响,书案散架了,可见其力气之大、怒火之盛。

她惊骇得四肢发颤,心跳剧烈,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他厉声喝道:“说!”

谢氏壮起胆子道:“你怎能信二妹的话?这十几年来,我一人操持玉府,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条,经历多少艰辛、苦涩,你知道多少?你可曾怜惜我、安慰我、体谅我?二妹觊觎我这个位置,也想掌管玉府,从中捞油水,可是一直被我压着。他忌恨我,你一回来,她就来编排我、诋毁我,你竟然还信了十足十……老爷,你宁愿信她也不信我,太令人伤心了……我死了算了……”

“咻”的一声锐响,玉盛泽抽出放在矮几上的宝刀,杀过无数敌人、染过无数鲜血的刀尖对着她的咽喉,“说不说?”

“你已不信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引颈就戮,慷慨赴死,只是,她没想到,夫君竟然要手刃自己,“你杀了我吧。”

“好,今日我便杀了你这出墙的红杏!”

话音掷地有声,他翻转手腕,正要刺去,谢氏凛然抬起胸脯,“杀了我,看你如何对谢家交代!”

他陡然止住,面色剧变,却又下不了手。

的确,她的背后是谢家,她死了,谢家不会善罢甘休。

“父亲。”

一道轻柔的声音在书房门口响起。

玉盛泽见是玉轻烟,道:“进来吧。”

谢氏咬牙,竟然让这贱丫头看见这丢人的一幕。

“母亲纵有千般不是,也是谢家女儿,爹爹的宝刀怎能染了谢家人的血呢?”玉轻烟握住刀柄,语声温婉,“再者,母亲终归是玉家主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传扬了出去,对玉家清誉总是不好。烟儿代母亲求情,爹爹饶母亲一命。”

“今日便看在烟儿的面上,饶你一命。”他收了宝刀,朝外面喊道,“来人,带夫人去寝房,无我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谢氏没想到玉轻烟会为自己说好话,可是,她知道,贱丫头绝不会安好心。

外面的府卫带走了谢氏,玉轻烟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玉盛泽不愿对小辈说难堪之事,“我会处理,你退下吧。”

“能让爹爹动怒、动刀动枪的,定是不同寻常之事。”她善解人意地说道,“若爹爹信烟儿,烟儿定能为爹爹分忧。”

“好吧。”他倦怠地坐在椅子上,简略说了谢氏与玉盛利私通之事。

“此事全凭婶娘一张嘴,不可尽信。”她沉吟道,“爹爹,烟儿有一法子,可知二弟究竟是不是爹爹的亲子。”

“什么法子?”玉盛泽好奇地问。

玉轻烟淡淡一笑。

————

谢氏与玉盛利私通之事不能传扬半句,验证之事自然也不能让府里的人知晓,全由玉轻烟处理。她吩咐冷天晴去小祠堂取了玉俊杰一滴血,然后回慧心苑,她和老夫人、玉盛泽在此等候。

很快,冷天晴回来了,玉轻烟让他在白瓷碗中滴入一滴血,看碗里的两滴血会不会相溶。

等了半瞬,两滴血根本无法相溶。

玉盛泽面色一变,颓然跌坐下来,脸膛交织着失望、悲痛、愤怒。

老夫人叹息道:“没想到……咳……”

“此法可靠?”他犹抱一丝希望。

“我听说过此法,前朝闹了一出真假太子案,便以此法来验证谁是真太子、谁是假太子。”老夫人伤心道,大媳妇竟然和次子有私情,这让她情何以堪?

“爹爹打算如何处置母亲?”玉轻烟问。

玉盛泽慢慢走出去,好像全身的力气都没了。

次日上午,他再次离京,没有一丝留恋。而谢氏仍然被禁足在寝房,由老夫人全权处置。

玉俊杰已放出小祠堂,和玉轻霜去见娘亲,房门却紧闭着,门口还站着四个府卫。他们要进去,府卫说什么都不让他们进去,他们再怎么胡搅蛮缠、威逼利诱,他们也不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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