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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陛下轻点压(119)

这番话,摆明了说给谢氏听的,要她好好侍奉老夫人。

谢氏再不表态,就显得不是个好媳妇了。她的微笑显得干涩、勉强,“是啊娘,媳妇和弟妹会侍奉您,您就住在府里罢。”

二夫人张氏连忙附和,以免被人说不孝。

玉轻烟听冷天晴说,谢氏是谢家的掌上明珠,为人骄纵强势,进门后便掌权打理玉府,抢了老夫人的权。那时候老夫人还年轻,掌管玉府二十余年,将玉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可她是个性情温婉的,自然强不过谢氏。如此一来,婆媳关系颇为紧张,老夫人为了儿子,自愿隐退。玉盛泽常年在外,谢氏因为一些小事便欺负到婆婆头上,过了几年,老夫人不堪折磨,前往玉竹寺静修。

玉盛泽修来家书问起此事,谢氏说婆婆嫌府里太闹,想专心礼佛,便去了玉竹寺潜修。

玉轻烟不知父亲是否知道真正的内情,但对老夫人来说,过了那么多年,肯定也不愿儿子知道。

只是,老夫人回府长住,谢氏是否像以往那般欺负老人?

老夫人没有拒绝的理由,便答应不再回玉竹寺。

“你们要多多陪娘,顺着娘的意思,全心侍奉娘,代我尽孝。都记住了吗?”玉盛泽威严地对众人道,然后对老母亲道,“娘,你是府里的长辈,倘若小辈的有错,你就该指出来,该管教的管教,该责罚的责罚,不能任小的胡来,否则,损失的便是我玉府的名声,害的是他们的一生。”

“好好好,你就别啰嗦了。”老夫人不耐烦地笑。

谢氏无一丝笑容,肯定笑不出来了。

忽然,玉俊磊跪在玉盛泽、老夫人面前,“祖母,大伯,磊儿想求你们一件事。”

老夫人连忙扶孙子起来,“好孩子,快起来,慢慢说。”

“祖母,孙儿与沈大人长女沈凝两情相悦,孙儿恳请祖母做主。”玉俊磊恳切地求道。

“沈凝……我想起来了,这孩子人美、心地好,又是大家闺秀,门当户对,是一桩好姻缘。”老夫人笑眯眯道,“泽儿,你怎么看?”

谢氏的脸绿了,张氏倒是无所谓,反正与沈家有仇的又不是她。

玉盛泽点点头:“沈公乃督察御史,为人刚正不阿、处事公正,是我大魏国难得的清官,其女娶得。”

玉俊磊惊喜地笑,“谢祖母、大伯做主。”

这一招是玉轻烟给他支的,只要玉盛泽、老夫人点头,还怕谢氏反对?

————

回天心苑的路上,冷天晴笑道:“看来,沈小姐和咱们二房大公子的喜事不远了。”

玉轻烟倏然站定,看见前面站着一人。

昏暗的光影里,那人着一袭富贵锦袍,却被暗影隐去了一身荣华。

是玉轻雪的龙凤胎弟弟,大公子玉俊驰。

玉俊驰长于府中,年十六,跟随一个隐士高人在洛都附近的山上学习技艺,一月里回来三五日,文治武功颇有成就,是谢氏的骄傲。

“大公子。”冷天晴持礼道。

“大哥。”玉轻烟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玉俊驰走到她面前,眉宇阴沉,“莫以为爹爹护着你,你就可以在府里横行无忌。若你再敢无风起浪,我绝不会客气!”

她莞尔,“无风起浪的人,应该不是我吧。”

“只要我手指头动一动,你就横尸此处!”

他举起右手,五指轻转,漆黑的眼中跳跃着杀气,好像下一瞬便会扭断她的脖子。

**哎哟,大公子想怎样呢?

114缘深缘浅,缘来缘去(五)

她淡然道:“我就站在这里,你还不动手吗?”

冷天晴道:“大公子动了手,无须老爷动手,便有人追杀大公子到天涯海角!”

玉俊驰自然知道这个妹子与陛下的事,可是,她太嚣张了,今日还借爹爹的手责罚二弟。 为了娘亲、弟妹,他一定要警告这个狂妄的妹子。

“在这府里,你是难得的明白人,谁比我霸道、毒辣,谁比我阴狠、黑心,你比我清楚,只是你一叶障目,或者你选择不见、纵容。”玉轻烟语声轻柔,语意铿锵,“有人伤害了你的亲人,你会挺身而出,誓死保护他们;有人伤害了我,我也会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如若你想要他们安然无恙,就劳烦你劝他们安分一些,别到处招惹是非,否则,害人终害己。”

“多谢二妹忠告。”他目光森森,“不过,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之事,我也有兴趣尝试一下。腙”

“还有一事要忠告你,虽然我非常不愿,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她浅浅一笑,“倘若我伤了、残了,或者死了,我想不会是我一人遭殃,遭殃的还有你母亲、你的兄弟姐妹,还有你母亲的娘家。诛杀九族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你如何保护你的亲人。”

说毕,她径自前行,风姿卓然。

玉俊驰知道她说的是陛下,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陛下对她情有独钟,如若她伤了、残了或死了,整个玉府就要为她陪葬吆。

他绝不允许发生这样的悲剧!

————

玉盛泽离京的前一日,他正在书房收拾旧书。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抬头看去,却是弟妹张氏奔进来,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这呼天抢地的哭声,令他难以忍受。他沉脸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你常年驻守边境,大嫂独守空闱,难免寂寞,我可以理解……可是她不能勾*引我家盛利呀……盛利可是二叔,这不是有违伦常吗……”她又是一阵哭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大哥呀,你媳妇耐不住寂寞呀,红杏出墙呀,勾*引二叔……她哪个男人不好勾,勾*引二叔不是损害咱们玉府的名声吗?大哥,咱们都被骗了,蒙在鼓里十几年,咱们都是可怜人……”

“你说什么?”玉盛泽听清楚了她的话,虎目瞪得圆滚滚的,冷硬的国字脸布满了震惊。

“你媳妇偷人,偷的是我家盛利……”张氏哭着嚷嚷,面上都是受伤、愤怒的泪水。

他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因军功而积攒的尊严瞬间被瓦解,碎成了渣。

他不敢相信,“此事当真?”

她伤心地哭,“如若是假的,我何须告诉你?”

“二弟不是流放南疆了吗?你如何得知?有何证据?”此事给他的打击太大、震惊太大,但他很快就回神,势必要查清楚。

“大哥听我慢慢说来。”其实,早在两年前,张氏就怀疑夫君与谢氏有染,但数次找他们通奸的证据,或是想捉奸在床,每次都被意外之事搅黄了。玉盛利知道她怀疑自己,掏心掏肺地发誓说没有,她便信了。这次,她也是无意中得知,她抹了眼泪,道,“盛利根本没有流放南疆,是你的好媳妇在他流放南疆的途中救走他,将他藏在扬州。我在街上听锦记绸缎庄的老板说,他在扬州看见了盛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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