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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187)

“臣妾没有,今日的事,臣妾难辞其咎,但臣妾绝非有意……陛下明鉴……夫人是臣妾的姐姐,臣妾怎么会害姐姐……”刘英声泪俱下地说道,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分外娇弱。

“陛下,姐姐绝不会害夫人的……臣妾姐妹三人相认,姐姐开心得睡不着,怎么会害夫人呢?”刘娥求道。

这对姐妹花痛哭流涕的表情,毫无破绽,我不知道这事与她们到底有没有关系,道:“陛下,我没什么大碍,就仔细查查吧,不要冤枉了妹妹。”

刘聪瞪着刘英,她泪流满面,一副惊惧发抖、受人冤枉的委屈样子。

忽然,他站起身,扶她站起来,陡然之间,右掌扼住她的咽喉,步步前进。她步步后退,双手抓着他的手,却无力掰开他的手。

我惊骇,勉力坐起身,“陛下,不可!”

他的黑眸流动着骇人的杀气,五指似在用力,刘英越来越难受,小脸涨得通红,清泪从眼睑滑落,那般悲伤,宛如心碎。

“陛下,她是我妹妹,不能杀她!”我再次劝道,“陛下……”

“陛下开恩,姐姐是无辜的,姐姐没有害夫人啊……”刘娥跪在地上,痛哭求饶。

“朕已经警告过你!”刘聪冰寒的声音令人胆颤,目眦欲裂,“你竟然胆敢谋害容儿!”

“臣妾没有……”刘英微弱的声音从咽喉的缝隙挤出来。

他扬掌,狠狠地掴了她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朕让你多活两日,倘若查出来是你,朕亲自送你上路!”

这一掌太狠了,她被他打得滑出去,额头撞在案几的一角上,顿时,血流如注。

我刚松了一口气,听到这声沉闷的“嘭”,震骇地看过去——刘英软倒在地,额头上撞出一个血口,鲜血蜿蜒而下,流了一脸,触目惊心,像是一个厉鬼。

“姐姐……姐姐……”刘娥奔过去,抱起刘英,着急而惊慌地喊,“太医……太医,快看看姐姐怎么样……姐姐……”

“太医,快瞧瞧。”我连忙道。

得到刘聪的首肯,太医连忙察看刘英的伤势,须臾后,他沉重地禀道:“陛下,夫人,左贵嫔伤在要害处,去了。”

闻言,刘娥哭天喊地地喊着“姐姐”,悲痛万分。

我看向刘聪,他也看着我,慢慢坐下来,神色怔忪。

刘英之死,太意外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很难受,虽然我对她并无多少姐妹之情,但还是不好受。

……

服了汤药,感觉好多了,五脏六腑不那么难受了。

雪莲膏是刘英送给我的,若说有人要害我,不是她还有谁?若说无人害我,那便是意外了。

碧浅询问过的那个太医,吞食毒草而亡。真相,还能查得到吗?

刘聪命人去查,可是,查出真相了又能如何?刘英已经死了。

汉国左贵嫔刘氏薨,他下诏,风光大葬。

这样的诏令,是否说明他内心有愧?是否意味着他也觉得自己出手过重、以致她意外撞死?

这么多年,他残暴的秉性,一点儿也没有变。

☆、第156章 帝太后之死

三日后,我已经无碍了,他来到绿芜殿,没有梳洗,发髻凌乱,胡子拉杂,双眼浑浊,面色憔悴。他赶走所有宫人,靠近我,我才闻到他身上刺鼻的酒气。

他一眨不眨地看我,双眼虚空。忽然,他软倒在地,晕过去。

宫人将他抬到我的榻上,接着打来热水,我为他擦脸,他才慢慢醒转,喝了一杯热茶。

“怎么喝这么多酒?陛下哪里不适?不如传太医来瞧瞧吧。”我隐隐觉得,他对刘英多多少少有点情意的,否则他就不会这样难受。

“不必了,我只是有点累。”刘聪的嗓音从未这般轻软,“前夜,昨夜,我不停地饮酒,却总也睡不着。”

“左贵嫔死得意外,你是不是觉得难过才睡不着?”

“我也不知道。”他重重地叹气,像个孩子紧抓着我的手不放,“那日,我饮了不少酒才那般失控。容儿,你知道,我饮酒过多就会失控。”

这是你的秉性,即便你不饮酒,也会有失控的时候。

终究,我没有这样说,“刘英惨死,想必刘娥很伤心,不如陛下多多安慰她。”

刘聪疲倦地眨眼,“我想在你这里歇一歇,可以吗?”

我只能道:“睡吧。”

他闭上双眼,很快就睡沉了,许是太倦的缘故。

睡了四个时辰,他醒了,径直回去,没有与我告别。

……

临近年关,宫中喧闹,各宫宫人都忙于准备过年的礼制、贡品。

时常想着,尽快向刘聪提出回府,却又担心他一口回绝,便一点儿希望都没了。

这年年底,刘聪终于对帝太后妥协,册封贵人张徽光为皇后。

册后大典在二十七日举行,然而,在这个对新皇后来说最重要的夜晚,她的夫君并没有留宿在她的寝殿,而是召右贵嫔刘娥侍寝。

也许,刘聪想以这样的方式,对帝太后表示自己的心意与不满。

亲侄女册后,帝太后着实高兴了几日,面上的病色也去了不少,然而,元月没过几日,病痛来袭,再次卧**静养。我去侍疾一日,她总劝我回去,道:“你要照顾小宝宝,哀家这老婆子,有宫人照料着就行了,你快回去吧。”

我说小宝宝很好,有奶娘和碧浅在,不会有事。

刘聪没有来看望,她难免伤心,跟前阵子相比,她的身子更弱了,想必这场病来势汹汹。

帝太后躺在榻上,听我说起十几年前洛阳的繁华与轶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绿芜殿的宫人忽然来报,小宝宝啼哭不止,哄了个时辰都哄不好,我只好匆匆赶回去。

回到小宝宝的小殿,刘聪已经来了,抱着小宝宝,拿着那枚古玉逗他玩。在他的臂弯里,小宝宝微微地笑着,好像认得他、知道他对自己好。

我走过去,让奶娘抱小宝宝去喂奶,道:“陛下,去大殿饮茶吧。”

来到大殿,宫人奉上热茶,他饮了杯,问:“你想说什么?”

“无论如何,太后是你的母后,你是陛下,堪为国人表率,怎能不尽孝道?”我的声音里含了些许的愤慨。

“你想教导我如何为人子?”刘聪一笑。

“即便太后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但是,她年事已高,此次病势颇重,来势汹汹,你就当哄哄小孩子,去瞧瞧她,让她宽慰一些罢。”

“好,我明日便去看望母后。”他挤眉弄眼地做鬼脸,“但凡你有什么请求,我都依你。”

“那假若我让陛下去死呢?”我没好气地瞪他。

“我就去死。”他忽然定住了眼,目光灼热,“抱着你,一起死。”

我的心骇然一动,他一定疯了!

……

晋永嘉七年,汉国嘉平三年(公元313年),元月,帝太后张氏薨。

帝太后去得很突然,这日早间,刚用完早膳,我抱着小宝宝,春梅来禀,帝太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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