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网王同人)观望流年(22)

他又问:“你把紫沫当成那么幼稚?”

她耸肩:“从未见过比她更为精明的人,可以演戏到让我完全看不出她哪里不幼稚。”

不想再与她讨论相关于切原氏的事情,他直接说:“观月,我希望婚礼不至于那么简陋。”

她说:“太多贫民没有饭吃,幸村君你真过奢侈。”

他说:“观月,你明明在强词夺理。”

她并不否认:“很明显是,但是你反驳无效。”

他又笑:“不要这么早给我定下死刑。”

她咬牙切齿:“可以的话我会选择慢慢折磨死你,用尽我所知道最残忍办法。”

他莫名怅然的样子:“有这么痛恨我?”

她回答:“恨之入骨。”

幸村精市反而起了兴致:“我很好奇,乐意听闻一二。”

观月一皱眉看他:“你这人奇怪,莫名就让我觉得讨厌。”

解释之行

这次幸村精市着实是愣怔了许久,他其实早已能设想出许多理由且绝对有根据,只不过——喂她这种理由才是真正莫名其妙的吧喂!

次次见到自己都是一脸的仇大苦深血海深仇模样,原以为她是因为以往一些事情堆砌而来由此——现在看来似乎连解释都可免去,她居然凭借感觉来讨厌自己如讨厌世仇一般,简直不可理喻。

她靠回椅背上,偏头看着车窗外,街对面那偌大的广告牌,上面的代言人简直是金童玉女,浑身上下找不到可以说不相配的理由。

“幸村,其实我大可不必这么冲动和你结婚,想来都觉自己荒诞。”

他不说话。

她又笑:“不过难得有人奉陪,到时不要后悔怨我才好。”

他开口回答:“到今时今日还要后悔,才真是无可救药。”

她转头惊诧看向他:“幸村!你何时说话比我还要装!”

他微笑着看她:“只是猜测你想这么说。”

她嘴角抽搐,颓然看他:“幸村,其实我挺讨厌你这点……”

幸村精市微微挑眉:“有哪点不讨厌?”

她深呼吸,认真思索半晌,恍然大悟状说:“哦~!原来如此!”从头到尾都讨厌,所以说出与否都无所谓,总之都是讨厌讨厌再讨厌,改也改不完,更何况原本就无所谓再改,聪明人都知道不必做无用功。

在外与人斗智斗勇,回了家还是不得安生,观月一只觉头疼欲裂,赶紧举手投降:“妈,你要我嫁我就嫁了,现在你们妇女不是连嫁妆聘礼都讨论得差不多了吗?不要再问我谢谢。”

观月太太却愈发觉得不对劲:“讨论了是没错——但是我就越想越不对劲,你先前不还是挺抗拒和精市结婚的吗?”

听听,听听,这世界上事情太多,无论态度如何,旁人总会觉得疑点重重,非要刨根揭底,追究出个子丑寅卯来,想要清净而绝对不可得。

观月一长叹一口气:“因为在后来交往中觉得我与他简直是情投意合情定三生,虽然结婚很受罪,但不结婚又太浪费,街上遇算命先生说我若今年不结婚,五年之内不得恋爱,实在太过命苦,所以早早定下。”顿了顿,看向自家母亲,“……这样的回答,你满意?”

观月太太一愣,随即皱眉:“我和你说认真的!”

观月一认真看她:“妈,我莫非会拿终身大事开玩笑?”

又是一番纠缠,好不容易得到允许上楼回房。

其实这真的只是个玩笑而已,一个玩起来只能让人苦笑的玩笑。

观月一于是苦笑。

苦笑最好,苦笑不用发表任何意见,不被人追问不休,保持缄默,一切自己心知肚明,毫无牢骚之后的把柄能被人抓。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与家里人进行了一番交流,观月一坚定不要做大宴席的想法,坚决不肯买来一大堆请帖慢慢填写,并且连好友都不肯邀请。

她自认理由很充分:“一大堆人,原本就多年不见,感情淡漠,有什么邀请的必要?结婚本就只我与他两人之事,何必搞成唱戏一般?”

自然理由被全数驳回。

观月太太横眉以对:“你们年轻人总以为结婚凭自己兴趣才好!明明就是两家人的事情,一辈子一次最好不过,自小陪同长大的亲朋好友自然要到场庆贺,冷冷清清有什么意思!”

观月一继续垂死挣扎:“其实指不定这只是个开头而已,以后再有了再说……”反正也不过是次假结婚,搞得大张旗鼓的,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了倒真是给自己添麻烦,光是解释都能折磨死人。

观月太太立刻喝止她:“小一!你在说什么?!哪里有人从一开始就诅咒自己的婚姻?!……小孩子说话不懂事,莫怪莫怪……”

见自家母亲念念叨叨,观月一抬手按按自己额头,只觉得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的头疼就没有停过,愈发厉害了起来。

末了,终于达成协议,宴会不开大了,但终究还是要请些人来,不至于太过冷清,让人生疑。

观月太太和幸村太太又电话商量许久,猜测着大概两人私下见面接洽也不会少,到底还是对此事生了疑心,毕竟先前那两人千般不对盘,随后却迅速交往立刻谈婚论嫁,若真是对了眼也无妨,又突然听两人都说不要大肆摆宴,连婚礼形式都要省去,立刻讨论事情试图得出结论真相。

又找不出缺口,只好将信将疑的,事情就这么进行下去。

观月一于几日后下班,直接去地下停车场,走向自己车子,掏出钥匙扣的一瞬间看到靠着柱子站在那里的人,手顿了顿,低了低眼,然后深呼吸,定定看着自己的车子,径自走过去,坚决不要一心两用。

“小一,”那人叫她,“我——”

她立刻转头微笑:“Hello,仁王,好巧。”

仁王雅治无奈笑:“有必要做得这么明显?”

她若有所思:“你希望我做得不着痕迹?”

他愈发无奈,连连摆手:“小一你实在功力大有长进。”这种杀人不见血的能力。

她笑:“谢谢夸奖。”

然后又要转头朝车子走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轻声说:“我和木原的婚姻是幌子,小一,我爱你。”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可笑自己心里居然果真还存在着这种幻想,一旦听到他说这话,内心依旧跳动如擂,好似一百万个小人在用力敲打,平静不下来。

但问出的声音又明明是自己的:“幌子都动用到了肚中孩子,仁王你真大面子,或者是经纪公司为了造声势,连医院都串通好?”

他沉默半晌,问:“……上车说?”

她很是自我鄙视地跟着他走向他的车子,看着他打开副驾驶车门,她坐进去,努力视线看前方,余光无法受到控制地瞟到他关门,绕过车头,走到主驾驶那边,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死活都不肯死心,始终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太过无赖。

她是这么骂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