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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观望流年(21)

柳生比吕士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

他继续说下去:“打个比方来说,乞丐就是乞丐,王子就是王子,这种事情不是换了衣服或者相貌相同能够左右的。”

又是沉默半晌,柳生比吕士说:“抱歉,我不该将自己的意见加诸到你身上。”

他笑,伸手锤在柳生比吕士的肩上:“喂不要这样讲!话说回来,今晚再去你家不会被你老婆给打吧?”

柳生比吕士微笑:“你的房间空在那里也是空着。”

那是一个专门的房间,基本属于和主卧一个地位,属于专门的人,与客房又不同,专门用来收留某个时常没有去处的家伙。

对此,女主人柳生莎的评价为:丫的总有一天被我逮到你俩鞭子蜡烛女仆装的场景了你俩就等着给我好看!

这一端,观月一被幸村精市给送到家门口,她没有多说什么话,自己打开车门就下去,径自朝自己家门走去,幸村精市也下车,快走两步:“观月。”

她停住脚步,还是感觉自己头脑晕晕,回头看他:“……啊?呃我今天可能有些困了不然就是感冒了,我改天再跟你说……”说着就又要转身。

他上前两步:“如果方便的话,不如约个时间去挑婚纱。”

她又停住脚步,再次回头,晕沉沉看他:“……啊?哦哦,婚纱……那个随便……不是,别挑我上班时间就行,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请假。”顿了顿,又说,“没事了吧?有事也别说了,我今天真的没心情跟你说这个了,我先走了。”然后转头快步走过去掏钥匙开门,用力关门。

幸村精市看着被关上的门,响声很大。

她关上门,这才感觉自己能够长喘一口气,身子一松,差点儿就倒在地上,赶紧伸手去扶旁边的东西,结果却把鞋柜上的花瓶给打倒在地,发出哐啷的连带一系列声音,她吓了一跳,愣在原地看着花瓶倒下来,里面的水全都倒了出来,沿着柜子流出来,淌到地上。

原本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家人听到声音赶紧跑出来看情况。

观月初先跑过去,把花瓶扶正,用抹布抹去柜子上的水,然后放下抹布去扶她:“……你做什么?怎么了?喂你这样子……你喝酒了?”

她挥挥手,用一种极度虚脱的语气回答他:“别紧张,我没喝酒,我就沾了点儿酒气……”

中途回家观月太太则是皱眉:“这么大晚上的你一个单身女性跑哪里去了?吃亏了没有?”

她挣扎着扶到旁边的墙壁上,观月初在旁边小心翼翼时刻提防着她会摔倒。

观月太太愈发不满:“我说你干什么去了?!别以为装这样我就不管你了!说完再给我回房去!你有那时间怎么就不见你跟幸村家那孩子出去约约——”

“我月底和他结婚。”她说着,扶着墙就往楼上走。

观月太太大叫:“什么你——”猛地一愣,“……等等!”她回过身子,看着正在往楼上爬的自家女儿,“小一!等一下!你说什么?”

观月初也是愣站在那里,看着自家胞姐一时不得反应过来。

观月一没有停,继续往楼上走,有气无力挥挥手,说:“对,如你所愿,月底结婚,如果不信就去找他问,如他要退货请不要找我麻烦谢谢。”然后开自己的房门,进去,关门。

也不理自己这么轻易一句话,给家里人掀起的轩然□,更不用说对自己的人生将会产生的已经产生的变化之类……统统不要想!她径自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继续以这么一种鸵鸟的方式让自己睡着,然后伪装一切都不再存在希望,内心催眠说反正世界即将毁灭,也许明天再也无法醒来,那么一切都消失,刚刚好。

可惜上天从不那么珍爱她。

观月一被幸村精市车子载到了婚纱店然后下车的时候,她抬头,抬手遮在自己的额头前,眯眼看着太阳,几乎睁不开了,这才缓缓移头,目光看向正前方的婚纱店,眼前有些发黑。

幸村精市关上车门,转身走到她身边,伸手为她抚了抚头发,微笑着低声问:“你觉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观月一长吁一口气,抬脚上台阶:“幸村,别想太多,我其实对此无所谓。”

这是最伤人的话,完全无所谓了,无论对方是谁,麻木是对人的侮辱。

两人来到婚纱店,自然有人全程负责介绍之类,幸村精市很是耐心认真听着店员的介绍,观月一却很明显心不在焉,四处看看,伸手去摸洁白光滑的美丽婚纱。

“……观月桑?观月桑?”

一直到有只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她才回过神来听到了店员不解的声音,顺着手看过去,幸村精市对着自己微笑得像要开花才好:“神游天外?”

她挑眉:“想到童话而已。”

童话里公主和王子很是快乐幸福,无论经历多少波折,始终会走到一起,除却个别太过惨绝人寰的悲剧。

幸村精市问:“……童话?”

她转头对他说:“婚礼从简,我宁愿将礼金捐出给国际红十字会。”

他不动声色:“所以?”

她回答:“所以,不要婚纱不需摆宴,直接领证即可。”

幸村精市没做回答,旁边的店员小姐倒是生怕大好一个生意机会溜走,忙不迭介绍:“观月桑,婚姻可是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大事!现在从简,以后想起来后悔了都不好补办,您放心我们店的质量,我们店在全日本各地都有连锁分店,规模早已做大,且有一系列的专人设计与带领,许多社交名流都是在我们店接受服务的,就像现如今最热门的相关于当红艺人仁王以及木原的婚礼,也是在这里定下了的婚纱与后续服务。”

观月一听完,微笑对她说:“麻烦你了,我想我不需要这种大张旗鼓。”说完,又看向幸村精市,“幸村,你应该明白。”

他沉默半晌,点头:“其实我比较希望我不明白。”

她笑:“所以说聪明过头会使人孤独。”

出了店,坐回车上,幸村精市没有驱车,两个人都坐在那里沉默,车里气氛极度沉寂。

直到她转头:“……别告诉我你在生气,幸村。”

幸村精市反而笑:“观月,你把我当神?”

只有神不会生气,不会有任何情绪,除此之外谁都无能为力,尤其是人,真正的摈弃七情六欲只能在传说人物身上看到。

她撇嘴:“神就不必,虽然你曾被称为神之子。”

‘曾经’亦是残忍的词,那代表现在已经不是。

世间原有这么多残忍的词汇,总是提醒人不可轻易忘记。

顿了顿,她又说:“但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生气,我以为我答应和你结婚,我对于木原的婚姻的影响和威胁已经小了许多,你不至于幼稚到想要用浩大的婚礼来进一步刺激仁王吧?”

幸村精市反问:“如果我有那么幼稚?”

她笑出声:“幸村,你是幸村诶,你以为你是切原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