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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观望流年(23)

车里又安静许久,她看着车前,开口说:“还需要酝酿多久?”

他扯动嘴角笑:“好想一想怎么说完让你能够接受。”

她转头看他:“你贵人事忙,我不敢耽误太久,如果没想好,下次再说。”说着转身就要开车门。

他赶紧俯身过去阻止她的动作,她却只是虚晃一招,原本就没打算真正开车门下去,顺势回头看他:“喂仁王,你太激动了。”

他一怔,又笑着摇摇头,松开手,坐回去:“小一,你比我演技高杆更多。”

她耸耸肩:“承蒙仁王君夸奖,受宠若惊。”

他不接这话茬,而是说:“木原自小被父亲抛弃,家中老小妇孺都需要她来供养,好不容易出道做明星,如果这时候爆出丑闻,她的事业都会崩溃。”

她听着,然后笑着低了低头:“如此悲情,快快去安抚可怜小白兔。”

“我知道你讨厌她。”

“哦,不,你理解错了,”她抬头看向他,“我是讨厌死她,不仅只是讨厌而已——仁王,这不像你,苦口婆心来劝我原谅谅解体谅她?不要开玩笑,我休息时间有限。”

仁王雅治却反而笑出声,脸上原本不自然的神色一扫而空,放松不少:“行了,比吕士赌输,我早说你会是这种反应。”

她一愣,随即恼怒:“喂你到底是来做什么?与人打赌我的愤怒底线在哪里?!”

他敛了些笑:“我只是和比吕士讨论许久,我该怎么对你解释事情经过。”

观月一气极反笑:“讨论出结果?”

他回答:“比吕士要遵循老套路,先以木原悲惨背景打动你,然后引出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

她大笑两声:“哈哈哈!——我在他认知中原来这么同情心泛滥。”

他看着她:“你同情心不乏,但大概不会用到我身上。”

她停了笑,斜眼瞥他:“Fans将你宠上天,别以为地球绕你转。”

他再次绕开这话题,说:“只要孩子出世,到时办好所有手续,我可以和她以感情破裂为缘由立刻离婚,所有后续都早已协商好。”

观月一却忽然微微皱眉,垂眸思索良久,抬眼看他:“……你不会逊到替人做便宜爹,被扣这么大口黑锅吧?仁王,你太令我另眼相看了!”

“别这么笑我,”仁王雅治笑得颇为无奈,“我老早就后悔不堪,不要残忍再撒把盐。”

观月一笑得畅快:“你也有今天?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快快说你怎么万劫不复?”

他伸手覆住自己的脸:“被你这么调侃还真是报应。”

她挑眉,侧身靠在车门上,双手环胸抱着,瞥他:“装模作样就免了,那需要你来帮忙负责的男人贵姓尊名?”

那样男人实在烂透,不骂死太难泄心头之恨。

他中指与无名指张开,留出一条缝,眼睛从中间看她,忽的笑:“如何?代夫出征想要去讨回公道?”

她挑眉,说:“口头便宜你尽管占——话说完了?我该回家了。”说着就又坐直些,转身过去伸手开门。

他放下手,问:“不信我?”

她的手搭在车门上,看着车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的样子,说:“信与不信,一念之间,说不定现在信,等下就不信,或者现在不信,等下就信了,回答与否没什么大不了的。”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大可放心,不是我胁迫幸村和我结婚,不用担心我会对他做什么一样。”

他简直啼笑皆非:“小一,你以为我是为了幸村过来和你说这些?”

她低头,抿抿唇,然后又抬头,手用力,开车门走出去。

仁王雅治立刻从另一边打开车门,下车追上她两步:“小一!”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他:“幸村怕我打扰你们婚礼,要和我结婚,你怕幸村因此受我胁迫,而要我和他解除婚约,两人兄弟情谊太过深厚简直让人动容不已,但是很可惜,你们找错人,我不是任由摆布动摇两边的国中女生,我已成年,自己已有判断观。”

他哭笑不得:“你的判断全部错误。”

她冷笑:“对错我自然自己清楚,后果也一力承担,这就不劳烦仁王君多加费心。”

他说:“小一你在无理取闹,有些不可理喻。”

她嗤之以鼻:“不如你试试自己的正常生活平端被几个人给搅得一团糟?我不报警就已给足你面子。”然后转身,无论他说什么,都听不见也不想听见。

坐进自己的车子,开车离开停车场,在马路上漫无目地行驶,看到红灯,停下车子,双手捂住脸,恨不得能完全埋进去才好,头脑一片空白,直至听到刺耳的鸣笛声,她迟疑一下,犹以为是幻觉,再听到,抬头看去,赶紧开车过路口。

都是陌生人,不会有人同情你,不会有人理你有多么痛心疾首撕心裂肺也好,那都不关他们事,即便明天你就去跳东京湾,最多报纸给个小版面,稍后再提起,他们问:“观月一?是谁?”但若是一直停车挡住了路,那就是十恶不赦。

人大多都是这样自私,但是无可厚非,并不是谁都有心情时间去眷爱天下。

你都不能要求旁人在你哭泣时候给你纸巾,若有这种人,要忙不迭说谢谢谢谢。

到了家,将车倒入车库,去拿包包和手机,一瞥,才发现有几个未接来电,惊觉原来自己分心如斯,还真是福大命大居然一路开车安全到家。

然后立刻检查来电回复过去。

事分轻重缓急,人分三六九等,第一要紧回复发工资养自己的老板。

她先清咳几声,抽出纸巾擦擦脸上盐水渍,润了润喉咙,这才拨号:“……您好,迹部君,很抱歉刚才没有接到您的电话,请问有什么吩咐?”

就是这样,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无论何时都只能选择笑颜以对,做得到的要尽百分百力气去做到做好,做不到的便尽一百零二十分力气去做,不能轻易拒绝,现在失业率奇高,你不愿意做,后面排队愿意做的能到涉谷街头。

迹部景吾倒没有和她计较为何当时不接电话的事情,只交代她等一下赶回公司,说一个大客户忽然杀到,必须要进行接待。

苦哉,做人职工,拿双份职薪,就要随叫随到,而且无法抱怨,上司都如此辛苦,您又是谁?

通话完毕,等着那边挂断,她才又回复另外电话。

“……小初?……对我现在就在家里……我在车库……不不不,别,我又要回公司,刚才老板说有事情,你们先吃饭吧,我也不知几时能回,不要等我……没什么,就是要接待客户,那太太没事做,喜欢搞突然袭击来玩……一个老客户,富家太太而已……对对对,辛苦你了,那剩着点儿给我?晚上回来热热再吃啦,嗯嗯,好,拜拜。”

第三个。

“酒井?你又无事可做找我作陪?……切原紫沫?!……呃没事,你有事?……晚上我有事,对,下次再说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