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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132)

眼前一阵熟悉的恍惚,动作总是先于理智行动,沈忘州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用尽全力地抱住了司溟,好像要把人弄进身体里那么用力。

掌心下冰冷的温度,柔软布料纠缠起的暧涩褶皱,促使他浑身发烫,忘掉了所处的环境,也不去在乎可能付出的代价。

沈忘州难以抑制地用一只手强势地按着司溟脑后,另一只手圈在他脖颈上,指尖学着司溟的样子,一下下捏着后颈冰凉滑腻的皮肉,仰头吻上殷红充血的嘴唇……

耳边只有自己含糊不清的呢喃,饱含着不堪入耳的裕涩,一次次让司溟“乖点儿”、“听话”。

像个用花言巧语诱拐漂亮少年,妄图对其做过分行为的,十恶不赦的罪犯。

沈忘州的性格让他很少这么直白地表达让他难堪、让他丢人的想法。

可现在,在“饥饿”的促使下,一句句过火的话从干渴的喉咙里蔓延,诡异的罪恶感如附骨之疽,在脊骨的最末端炸开,沿着骨骼的缝隙飞速蔓延,直直地流入混沌的大脑。

他逃避似的藏进快要溺毙的吻里,如果有什么可以让他减轻一丝丝的负罪感,那只有怀里无辜的少年。

可他执着的漂亮少年显然也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单纯无辜。

柔软的双臂顺从地搂住沈忘州,拇指力度玩味地抚过紧绷绷的后背,隔着布料挑起一寸寸暴涨的情绪。

唇齿间溢出的却是软如水滴的轻声,脆弱地呢喃着,催眠得沈忘州下意识怜惜,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

“师兄,太……过了,”眼底晃过一抹不满足,司溟头向后仰,分开一点点缝隙躲开沈忘州的追逐,而后趴在沈忘州肩膀上,不安地问:“师兄,我们这样,鲛人知道了,会不会为难你……”

沈忘州干渴的舌尖刚感受到一丝滋润,司溟就离开了,他不满足地皱了皱眉,脑子里一团乱:“……谁会知道?”

司溟偏头亲了他脖子一下,重复着轻声说出了两个字。

沈忘州动作微微一顿,眼睛迷茫地眨了眨:“他……知道就知道啊。”

他之前和司溟胡闹后,鲛人肯定也知道,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所以……所以没事。

没事。

鲛人不会在乎的,他向来知道自己,前几日他刚和司溟……鲛人也若无其事地同他——

思绪被那点儿害臊强行打断,没办法继续回忆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沈忘州咽了咽口水,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像话,同时占着三个人,又哪个都放不下,还没能力搞好三个人的关系……

他抿了抿嘴唇,一股诡异的背德感从精髓氤氲而出,犹如罪孽的实体在血液里肆意游走,刺激得他身体诚实得更荒唐了。

不等他自我安慰,司溟冰凉的鼻尖抵住他不住跳动的血管,湿漉柔软的嘴唇印在上面,吮出一颗清晰的胭脂红,睫羽眨动间蹭在红热的肌肤上,好似轻轻抓挠着他的心脏。

沈忘州听见司溟懒倦沙哑的声音染上委屈,吐出一个个意味不明的字眼:“师祖也在附近,师兄会不会被他们两个为难?我好没用,都不能帮帮师兄……”

沈忘州脑海里又闪过胤淮那张旖旎勾人的脸,那双黛蓝色瞳仁安静地望着他,好似又在他耳边玩味地呢喃“又跑到别人怀里了”。

在阴暗处悄然滋生的禁忌感一旦开启了一条缝隙,就再也合不上了。

沈忘州一瞬间仿佛真的感受到了两股不同的视线,一前一后地紧紧盯着他和司溟,不放过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

就算他已经蜷到这一处小小的假山后,就算他告诉自己无数遍他是“可以”的,也无人赦免。

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脑海里对他说——

他在“偷欢”。

不管他和“三个人”里的谁亲昵,他都算偷吃……

这一认知让沈忘州浑身都紧绷了起来,羞愤得脸皮要烧起来一样,目光逡巡周围,色厉内荏地企图找到让自己如此心虚的“对象”。

可除了风吹动细弱的柳枝时发出的响动,什么也没有。

司溟似乎也因为他的反应紧张起来,身体柔弱无骨似的紧紧抱着他,像嵌进他身体里一样无助地呼吸。

肌肤柔软的脸颊埋进他滚烫的颈侧,被烫伤似的呼吸急促地反驳:“我不会将师兄让给他们,如果要欺负师兄,就先杀了我。”

话音未落,按在沈忘州脊背的手指刮蹭过凸起的脊椎,灵活地攀附着坚硬的骨骼,在骨头缝隙连接处露出本来面目,曲起的指尖倏然压住后背薄软的肌肉,带来的疼痛细微地跗骨吞肉。

司溟的嘴唇像濡湿滑腻的糖糕,当沈忘州在后背的疼痛下浑身颤动又生怕伤了他不敢挣扎的时候,黏上他又变得干涩不堪的唇。

沈忘州像只被掐了七寸的幼蛇,每碰一下湿滑的鳞片都会颤动。

逃避似的收紧腰腹扭动着躲开,在指尖远离时又空虚地凑回来,贴在掌心“强迫”对方重新握住腰侧。

“师兄……”司溟低低地喊他,好像把全部的依赖和不安都交付出来,由他主导。

沈忘州依旧能感受到那两股赤裸直白的视线,好像已经刻进了他的骨血里。

他所有的动作和情绪都暴露无遗,他被剖开了揉碎了,赤条条地站在鲛人和胤淮面前。

他当着两个人的面,和司溟纠缠,被看了个精光。

后颈一阵异样的酥麻,沈忘州发现他没有觉得扫兴,反而变态似的因为这个念头而……激动得指尖都在颤。

理智在大肆谴责,感性却让他呼吸愈发急促,一小口连着一小口,胸膛不停地起起伏伏,他在与司溟唇齿相依的间隙汲取着有鲛人和胤淮味道的空气。

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收缩,战栗间将手伸向司溟的脖颈,着魔了似的抚浓着,掌心下的冰凉软腻触感仿佛是一把打开他自己这把锁的钥匙。

“咔哒”一声,厚重坚硬的锁滑落在地,掀开外壳,露出了里面软嫩光滑的芯。

他一定是疯了。

凌乱的呼吸交换中,沈忘州听见司溟低喘着对他说:“他们在看么?师兄……”

一句话,彻底崩断了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沈忘州一把拽住司溟的肩膀,用力将人按在假山上,甚至看见司溟身体随着撞击晃动了一下,闷哼出声。

他被不知在何处的视线点燃了,浑身沸腾,失去理智,凶狠地咬住司溟的脖颈,像是要吞食鲜血。

司溟乐于将“主导权”交予,看着他的小师兄用笨拙到不得章法的动作胡亲乱蹭,却依旧满足不了自己,只能重重地呼吸着,急躁地一次又一次抱紧他。

他腾出一只手按在沈忘州脑后,微微偏头,寻到一个体贴的角度,暧涩地含住那枚通红滚烫的耳垂,喉结轻滚,露出一声诱得沈忘州抖如筛糠的声音,心思极坏地引着本就濒临崩溃的人彻底堕落。

裂帛声一晃而过,司溟束发的那颗珠子被暴力拽下,银白色长发在假山交错的光影下晃成一片荼蘼的暗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