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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131)

“我想你,想你了,我带你……回去,”沈忘州感觉事情要往不可收拾的方向进行,元婴期的灵识感知到两道脚步声正在接近假山,他动作有些失控地用力向后推了一下,语气也更急了:“这里会有人,我——”

“疼……”环住他的双臂随着他的动作一软,司溟的头无力地垂在他肩膀,鼻尖虚弱地拱蹭着,耳边的哽咽刺痛了沈忘州的耳膜,肩膀很快洇湿了一小块布料。

沈忘州手触电了似的收了回来,愣了一小会儿,反应过来后转身一把抱住他,捧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疼地仔细看着,声音里的急促呼吸还没消下去,手也软的快要拖不住,急道:“受伤了?我看看,推哪儿了是腰么?我——”

狭长的丹凤眼泛着湿润的红,眼尾像是被布料摩擦破了,一道伤痕似的红绵延,脆弱美丽的少年垂着湿漉漉的睫羽,满脸失落地偏头蹭着他掌心,哽咽着自责:“我不疼,师兄,是我太自私了,让师兄觉得难受了,师兄才……”

沈忘州听得脸上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心疼了,恨不得把疼都挪到自己身上,平日里没轻没重的手小心地按在司溟的腰侧,缓缓输入灵力:“是这儿么,我,我刚才——”

“师兄的手好暖和……”司溟乖顺地垂眸,抬起手,食指关节顶在他下颚,迫使他抬起头。

漆黑的瞳孔氤氲着过分旖旎的春意,柔软的眼神纠缠地落在他开合的嘴唇上,殷红的舌尖扫过湿润的唇瓣,轻声问他:“师兄……是不是渴了?”

话音稍落,司溟神情温顺,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嘴唇,唇齿间发出细弱的水声。

沈忘州的耳膜清晰地捕捉到那一点声音,身体诚实地跟随着司溟的每一丝动作做出反应。滚动的喉结,灼热的呼吸,干渴的喉咙……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喊着对眼前人的思念和渴望。

柔软的指尖落在他手背,顺着凸起的指骨细腻揉捻滑动,缓缓钻入分开的指缝,动作极缓极慢地与他十指相扣。

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触碰,像一片干草丛里落入了一颗火星,瞬间燎原。

沈忘州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失控。

不知是哪个宗门弟子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沈忘州耳边好像响起了时钟“滴答滴答”的跳跃声,剧烈的心跳声混杂其中,一下,一下……

砰、砰砰、砰砰砰……

本就紧张的神经绷紧到疯狂颤动的地步,稍稍有一阵风吹草动就会彻底崩裂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海。

沈忘州眼前的画面一阵扭曲,再次清晰时,模糊的眼底只剩下司溟口感柔软的,湿漉漉的,尝起来是甜的……可以让他解渴的,嘴唇上。

他微微张开嘴,在愈发接近的脚步声里,捏住司溟的下巴,仰头吻了上去。

他渴了,渴得要疯了。

他想司溟了,想他的撒娇,想他的语气,想他的拥抱,想他的……

他想的要疯了。

原来这三个人他都不想放下,和谁分开久了他都会疯狂地想念,他痴心妄想地想把他们三个揉成一个人,永远带在身边,谁也不许拿走,谁也不许碰,都是他的,全都是他的!

沈忘州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遍布吻痕的脖颈用力到紧绷出一道道凸起的血管和筋络,好像过度戒酒到痴傻的人忽然被扔进了装满佳酿的酒罐里。

在被淹没的边缘浑身发抖地努力汲取着每一点酒液,被酒精过度刺激的神经丝毫不觉得危险,被烈酒反噬醉的一塌糊涂。

他用力抱着司溟的肩膀,贪杯后醉得脊椎变成了一条柔软的绸带,腰软腿软到站不住,还要“酒”去淹没他,将他死死锁在酒罐里。

醇香的酒、解渴的酒、贪杯的酒……他最爱喝的酒,想要将他溺死在这儿,又要让他染上戒不掉的酒瘾,将骨血全部渡入他的口中,冰凉的酒液摆弄着吞咽到酸涩的舌头,强迫过度湿润的喉咙去继续吞咽酒液。

沈忘州没有在沉溺里失去敏锐的五感,他还能清晰地听见两个人的靠近,他变成了一只悬停在丝线上的动物,明知前进哪怕半寸都是万劫不复,还是痴醉地任由自己堕落。

沈忘州彻底放弃了,他不去管那两个人了,他只能感觉到自己一次次地挤进司溟的怀里,他将司溟的手腕握得泛红,仰头亲吻的样子强势又狼狈。

在司溟迫使他分开时,沈忘州呼吸不稳地趴在他肩膀,双手紧紧攥着他后背的布料,将得体的衣服弄得乱七八糟,故意想让他和自己一样,失去体面的自制。

沈忘州眼神涣散,嘶哑地唤着平日里最乖最乖的小师弟,含糊不清地表露心意:“想你,想你了……别推我,司溟,乖点儿……”

司溟闭了闭眼,在沈忘州的追逐里仰头轻轻吸了口气,睁开眼时悚然疯狂的黛蓝色竖瞳一闪即逝。

极致的愉悦在眼底酝酿,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寸,狭长的眼眸慵懒地弯起,他靠近沈忘州种下一片胭脂的耳后,嗓音诱人地勾着沈忘州膝盖难耐地挪了挪。

在沈忘州忍不住催促“司溟吻我”的时候,眼神戏谑,嗓音无辜地用他的话回应:“可是师兄,有人来了呀。”

第72章 贪婪

“人?”沈忘州茫然的瞳孔里挣扎出零星的意识, 紧攥的手指微微松开,稍稍拧紧眉,转头看向假山的入口。

明明听见了脚步声, 可回头还是糊弄般地在司溟耳边低声说:“没人, 没人来。”

说完直接明目张胆地用灵力在两侧升起一道阻拦视线的结界,示意司溟不要担心这些,有他在不会有问题的。

俯身在司溟湿润的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一样的吻,沈忘州抬起头,眼睛微微睁大,期待地看着司溟, 等着他的回应。

司溟最乖了,师兄什么期待都会回应。

可这次却让他失望了,司溟垂着眸子,睫羽颤动,神情不安地抱住他,嗓音低软:“被看见的话,师兄会受牵连, 我……”

沈忘州已经蓄势待发了, 箭在弦上绷到极限,因着这个过于亲近的拥抱,又被司溟身上的冷香诱得头脑发晕。

饿了十几日哪还能等,闻言用力咽了咽口水,下定多大的决心一般呼吸不匀地后撤一步,眼睛通红地咬紧牙齿, 抬手唤出袭焱就要灭了那两个碍事的。

刚迈出一步, 耳边清晰的脚步声忽地变远,两人似乎离开了。

攥到指节发青的手蓦地一松, 沈忘州深深地吸了口气,袭焱“倏”地一声,没入地面。

空气似乎被锋锐的剑刃刺破了一个口子。

沈忘州受到某种诱引似的,难以克制地看向一步之遥的司溟。

松散的白发发丝抚过冷白的面孔,稠丽的五官点缀其中,构成了一张让所有族类都为之着迷无法抵抗的脸。

漆黑的瞳仁像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明明里面的情绪是柔软脆弱的,好似蜷缩成一团的弱小兽类,引诱着单纯强势的人过去拥住他。

可藏在皮囊下的灵魂却似妖似鬼,一点点吞噬掉他的皮肉,骨血,在唇齿间细细咀嚼,舌尖灵巧地摆弄含吮着最后一丝被鲜血浸染得湿哒哒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