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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130)

不安定的环境让他头脑胀热发晕,又格外警惕每一丝动静,身体敏锐得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给予剧烈的反应。

看了圈四周确定暂时没有人,沈忘州压低声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一点欲望,沙哑道:“不用担心我,是我没考虑好,等会儿你和我一起回去……我和鲛人去说,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比不上鲛人,我没有一点用处……”司溟低头埋进他颈侧,鼻尖和嘴唇蹭弄着薄软的皮肤,留下一道道冰凉的触感,在沈忘州控制不住仰起头的瞬间,贴上动脉,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嘴唇黏在脖颈上,声音透过肌肤,沾染了一层狎昵的模糊不清,哑声低低地呢喃:“我不能帮到师兄,甚至保护不了师兄……师兄,别嫌我好不好……”

沈忘州疼得浑身一颤,下意识仰起脖子向后躲,主动更深地撞进司溟的怀里,两个人好似垂死挣扎一般死死缠在一起,每一丝力气都用来纠缠不休。

血色的齿痕印在颈侧用力跳动的血管上,尖齿刺破肌肤的痛意和薄唇嘴唇的软腻交融成蚀骨的爱涩,顺着细微的血丝,毒液似的没有停歇地蔓延,搅乱了一池春水。

沈忘州垂在身侧的手指尖用力碾过袖口,呼吸从绵长变得急促,嘴唇微张一口口地吸入空气,流动得嗓子干哑难受。

他有些疼,又有些无法忍耐的燥热,但是他舍不得动。

司溟一定是太过想他了,他这些时日光顾着到处去查看那些尸体,以为将司溟放在贝壳里睡着就万无一失,每天与鲛人同床共枕……

心思细腻敏感的少年缺了安全感,以为他不喜欢自己了,想通过给他留些“印记”的方式重新获得。

沈忘州有些分神地想着司溟现在的想法,想要说出几句安慰的话告诉司溟,他喜欢,他特别喜欢,刚刚开口就被司溟的动作打断。

冰凉湿润的唇缓慢地摩挲,牙齿重新叼住那块齿痕,痴痴地用唇瓣去含这点证明怀里人属于他的证据。殷红的唇软软吻过伤口,看似歉意的安抚,却在蹭动间留下更多的痕迹。

沈忘州只是临时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不确定这里会不会来别人,现在被司溟按在怀里吻弄着脖颈。担惊受怕的后果是胸口一次次毫无规律地剧烈起伏,嘴巴却紧紧地闭上了,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眼神不停地看向假山两侧的入口,怕有人过来撞见两人缠绵。

“司溟……”尾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沈忘州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湿漉的雾气,干涩地咽着口水,发烫的手指握住环在腰间的手臂,指尖留恋地抚着冰凉软腻的肌肤,虚虚地圈住,“我们别在这儿……”

呢喃的问话在逐渐不稳的呼吸声里随着颈侧肌肤的震颤传递到耳骨,司溟低头在他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低软迷茫,绕着心尖儿软化了他的拒绝:“如果真的变成了一个人,师兄还会接受我这么废物的师弟黏着你么?师兄会不会,会不会扔下我……”

“你不是废物,”沈忘州听不得有人说他小师弟,小师弟本人也不行,闻言立刻急了,想要转头看司溟,“你如何黏着我我都是喜欢的,我是你师兄,我当然要被你黏着。”

司溟依旧偏头埋在他颈侧,鼻尖一次次蹭动,嘴唇抵着不住跳动的那一小块肌肤,让沈忘州没有办法回头看他。

失去视线的时候触感总是要更加敏锐,他喜欢沈忘州抖个不停还要强撑着咬紧嘴唇的样子。

鼻尖在肌肤上流连辗转,顺着红透了的脖颈一路暧意浓浓地蹭到耳朵,司溟轻吻着烫热的耳尖,薄唇微张,乖软地向他讨一个承诺:“师兄永远不会抛下我么?”

沈忘州和鲛人相处了十几日,除了第一天两人胡闹到沈忘州不得不吃药,之后的每一天,鲛人不知为何一直都只是与他偶有触碰,根本没到……的地步。

沈忘州脸皮薄得像湿了的纸,稍稍戳弄就破得渣儿都不剩。

之前被胤淮和司溟对待得快要崩溃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享受,一开始是避之不及,可忽然素了这些时日,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有些难以克制的躁动……但他不好意思要。

鲛人也不知是真的没有看出他每天夜里的翻来覆去,还是故意素着他,沈忘州在这方面向来迟钝又爱面子,哪有脸皮去看鲛人的状态,完全将这归结成自己的问题了。

已经努力忍了好些时日,连手指都不曾光顾,却在今天功亏一篑。

司溟是最懂他的,也是最纵容他的,只是浅浅的几个吻,沈忘州就丢盔卸甲指尖发软,酥软的感觉顺着脊髓蔓延,有些站不住了似的,勉强用沙哑的嗓音回答:“……不会,永远不会,抛下你……”

一声满足的轻笑从耳后传来,冰凉柔软的唇力道不轻地抵住那一点儿薄到快透明的皮肤,捻着,吮着,吻着……颤栗像一连串炸开的烟花,一路顺着耳后窜入脊髓,一路蔓延到尾椎,两条腿不明显地发着抖。

沈忘州握住司溟手臂的手无力地虚虚圈着,指尖一下下抓过司溟的手背,在冷白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涩意的红痕。

湿漉模糊的眼睛警惕又忍耐地扫过这片巨大的假山群,迷蒙里高度紧张地感受着周围的动静。

耳后的吻似夏至的落雨,纷乱不停,轻重不分,混杂着让人神魂颠倒的懒倦呢喃,诱得大脑发麻。

一次次抿紧嘴唇用齿尖咬住下唇,越是抿紧越是嘴里干涩,越是咬紧越是抵挡不了,脑海里有一个声音疯狂地叫嚣着渴求着什么可以解渴。

腰间的修长手指不再乖顺安稳,指腹轻轻按了按随着呼吸急切起伏的腰侧,掐握的力道渐渐轻缓。

薄唇也终于挪到了红热的耳窝,在红到滴血的皮肤上留下一颗诱人的胭脂红,呼吸里的细喃听得沈忘州后颈发麻。

“师兄,我离不开你了,好想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司溟眼底氤氲出浓郁的笑意,语气却软得滴水:“你想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随便师兄怎么用我……不好么?”

司溟就是他心尖上的一块软肉,随便动一下、说一句话,就能牵着他浑身上下一起哆嗦。

沈忘州自暴自弃地闭了闭眼睛,空气随着司溟身上香气的扩散,变得甜腻诱人,呼吸进身体后,胸口仿佛压了两块石头,碾压着让他颤抖着喘不过气。

他难以忍受地弓起身体,一手撑在坚硬的山石上,另一只手向后推在司溟的腰侧,怕伤着他,又不敢使力,只能一下下小心地用着力气,发软的身体一下下没有规律地颤。

他微微皱着一点眉,不是愤怒,而是强忍,压着嗓音控制着声线不要变得羞臊,磕磕绊绊地解释:“司溟,这儿,会来人。”

整个耳朵一湿又一痛,沈忘州条件反射地缩起肩膀,又被动地让停在胸口的手将他按住,动弹不得。

司溟含糊的嗓音直直地落入耳畔,和动作截然相反的无助:“师兄要把我收回贝壳里,然后去见鲛人吗……师兄真的……没有一点儿想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