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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129)

事情的发展如沈忘州所想,暴风雨来的突然且猛烈。

龙鼎仙宗在幽水仙宗内被悄无声息地灭宗,百宗人心惶惶,有根据“尸体上的证据”怀疑上古神明鲛人的。

也有不相信万年来的和平就这样被打破,宁愿相信是幽水宗里有修者搞鬼自相残杀争仙首之位的。

更诡异的是,他们在幽水宗时,一切与外界联络的法器都会失效,就连灵宠都无法离宗。

十日内,接连有几个仙宗派出优秀弟子出宗请救兵,近百名修者偷偷离开了幽水宗,被发现时无一逃脱,皆惨死在宗外不足百米处。

行凶者似乎故意刺激修者的理智,依旧是四肢飞溅断口撕裂的死法。

最后一次在断剑仙宗的宗主尸体旁,甚至光明正大地留下了“鲛人”二字,翻动尸体触动法阵,一道道黛蓝色符文扩散。

“鲛人”语气狂妄轻蔑地告诉众仙宗,“他”要屠杀所有修者,分不同的时间以人命为血祭,修炼自身,还让他们这群低劣的蝼蚁不要挣扎……

这次想走的也不敢走了。

沈忘州与师叔们一起见了字迹上的话,在一片惊惶肃穆里当场气笑了。

这都什么玩意,话都不会说的蠢货也敢装鲛人。

如果是真的鲛人,肯定会这么说——鲛人现在压根没有时间管修真界这群蠢货是生是死,而且他说不喜欢太血腥的场面,鲛人已经答应他不会让他看见这种场景。

鲛人向来信守诺言,就像现在,还听他的话乖乖留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等他回去呢,门都不出可乖了……

这么不符合人设的话,亏得百宗还都信了。

一众收尸的看热闹的一起神情惶惶地回到幽水宗,须发皆白年过几百的老头子老太太们又聚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想什么主意呢。

沈忘州一脑门官司,忙得每天都在干他最不喜欢的事——思考。

不仅要防随时出现的江照雪,还要猜小凤凰到底要什么。

沈忘州每天要亲眼看一遍贝壳里的司溟睡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怕起争执还要避着随时吃醋的鲛人。

这会儿跟着去处理宗外残骸的弟子们都散了,他假装先离开,找到一处稍稍隐蔽的无人地,将司溟放了出来。

司溟脸色冷白,神情几分困倦温软,但嘴唇殷红充血,似乎只是咬着唇睡了一觉。

司溟一睁开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是沈忘州就用力抱住了他,和这些天的每天一样,低声不安地问:“师兄还喜欢我么?”

这种话沈忘州听一万遍也是一个效果,顿时怜爱得用力揉了揉他凉软的发丝,揉得翘起一撮呆毛。

虽然鲛人如今也是这幅样子,但和司溟给他的感觉区别还是太大了,他见了司溟就想按进怀里护着揉着,控制不住。

“喜欢,喜欢,”沈忘州心都化了,搂住他的腰低头闻他身上的香气,“你有没有不舒服?”

司溟闻言忽然吸了吸鼻子,漂亮的眼睛沾了湿漉漉的水光,双眼通红地看着他,低下头,无助地小声哽咽道:“连着十几日都不能陪着师兄,师兄,我好难受。”

沈忘州耳根子软的一塌糊涂,完全架不住司溟的委屈哭诉,怜惜感直冲脑门,两只手抬着笨拙得都不知道要摸摸哪儿安慰了,不经思考地就要说他想办法,开口前司溟又打断了他。

他用冰凉的鼻尖蹭着沈忘州的鼻尖,永远冰冷的体温让人想把他放在心口暖着,依恋又渴望的动作看在沈忘州眼里,像渴血的弱小妖类,理智和私欲撕扯着病弱的身体。

长睫被水珠染湿,司溟垂下眼眸,嘴唇轻轻擦过沈忘州干涩的唇瓣,努力扯起一点温软的笑弧,眨着湿漉的眼睛,安慰道:“但是师兄不止要喜欢我一个,我不想师兄因为我而为难……师兄总是要陪陪他们的,我没关系。”

一句话说得沈忘州在心里抱头反省,眼神瞬间茫然愧疚起来,努力想找到两全,不,三全之法。

司溟唇角弯了弯,又很快压下去,他从身后抱住沈忘州,趴在他耳边,语调痴缠委屈地呢喃:“如果我们三个是同一个人就好了,对么师兄?”

第71章 想了

三个人变成一个人, 那不得把他美坏了。

他不仅没有同时喜欢三个人了,也不用时刻自我反省他是不是渣男,更不会出现不小心冷落了其中之一的时候了——

简直是不愿醒来的大美梦。

潜意识早已经认为三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 理智在一旁徒劳地撕扯, 听到司溟的话沈忘州还是遵从本心下意识地点了头。

下一秒又恢复清醒,揉了揉司溟的头发,负起责任地说:“我带你回去,你不用担心其他的。”

司溟纤长湿漉的眼睫微垂,苍白的肤色显得脆弱又可怜,手臂亲昵松垮地环在沈忘州腰间, 留燙淉恋地揉了揉后在神经被麻痹的时刻缓缓收紧,不留一丝空隙地将人挤压进自己怀里,每一处,每一寸,都像濡湿的两块布料一样紧紧黏在一起……

沈忘州感受到一点点异样,后腰动了动,却被更紧密地压住, 呼吸急促了一瞬, 又强行压住。

司溟将沈忘州敏澸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在沈忘州看不见的身后,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低头用嘴唇亲着他耳垂,嗓音微哑地软声问:“就这样带我回去,师兄不会为难么?”

他身为司溟最依赖的师兄, 连这点事都要让人受委屈, 那他也太过分了。

沈忘州被逗弄得一片酸软的心不允许他看着司溟难受,耳垂被蹭得又痒又酥, 司溟依赖地用亲吻和他撒娇,勾得人心里痒痒。

沈忘州喉结滚了滚,被这个过于亲密的姿势弄得耳根发烫,渐渐迷蒙的眼前晃过两个人无数次荒唐至极的缠绵暧涩……

手指仿佛是情绪外露的出口,在渐渐明晰滚烫的呼吸声里,蜷了又蜷,最后不得不找依靠一样隔着布料在自己腿侧抓了抓。

又因为司溟挪动的动作而意识到抓错了人,他慌乱地收回手,攥紧拳头僵在半空,从耳根到脖颈红成一片片血色晚霞。

司溟轻轻地吸了口气,嘴唇紧紧贴到他颈侧,手臂收紧,尾音发颤地喊他:“师兄……别……”

沈忘州干涩地咽了咽口水,被司溟的声音诱得反手按在他腰腹,试图隔着布料感受司溟冰冷的体温。

他喜欢司溟的温度,着迷那点冰冷顺着肌肤绵延滑动的触感,司溟腰腹一阵难忍地收缩,脆弱地在他耳边发出渴望的呜咽,却也乖顺地不躲不避,从身后更加抱紧他,让他的掌心可以更加清晰愉悦地感受。

心里早已经产生了无数种推倒司溟肆意纵情的想法和画面,身体也蓄势待发,但奈何时间地点都不是最好的。他们如今顶着湛蓝明澈的天,藏在一方并不算隐蔽的假山后,外面是随时会路过的各宗弟子,就这样纠缠地拥在一起亲吻呢喃……

前后两个出口都随时可能有人过来,一旦撞见就做实了司溟是他奴儿的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