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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69)

以为他要休息了,江袅正准备收回手却被人按住。男人手指薄茧印在白嫩的皮肤上有些痒, 江袅听见他道:“今晚我来你房间。”

他似只是随口一说, 毕竟已经成亲, 丈夫来妾室的房间再正常不过。江袅却不自觉僵住了身子。

在男人睁开眼时面上又勉强笑了笑。

谢宴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两人像是在说什么, 女孩被拉着手低头抿了抿唇, 笑起来唇边两个梨涡清浅。

谢宴不动声色垂下眸子,敲了敲门。

谢白渊抬起头来:“货都卸好了?”他声音冷淡听不出情绪,谢宴点了点头。

江袅的手还被男人拉着,这时有些无错。想要抽出来又害怕惹恼督军惹人怀疑。看出她局促,谢白渊拍了拍女孩手背安抚:“没事。”

青年在一旁站着掌心微微收紧,皮手套下骨节泛白。待谢白渊看过来时又恢复表情。

谢白渊看了他一眼,过了很久才问:“你是不是在怨我?”客厅里静静地,只有钟表走动的声音。他这句话来的突然,谢宴眸光微沉,却是瞬间收敛了所有情绪。

“谢宴不敢怪督军,督军所做之事自然有督军的道理。”他低头看着地面。

谢白渊指尖微微顿了顿,像是思索:“我年轻时也像你一般。”

“行事太过冲动,无非便是没有成过家。”

他这句话一出,江袅身子微微僵了僵,却没有人发觉。

谢宴垂眸听他道:“云州几家大家闺秀不错,我让人将照片放在你房间了,你回去挑挑,有中意的便告诉我。我替你去提亲。”谢白渊不蠢,打了一棒又给了个大枣想安抚他。

青年慢慢松开手:“谢宴暂时还不想成家。”

沙发上督军看了他一眼:“你年纪不小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谢宴抬起头来,最终却没有说什么。

他眸光向来沉默无波澜,江袅也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如何。女孩静静地撇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去忙吧,最近做事小心一些。”谢白渊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惫。

谢宴应了声,转身离开。

军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分明,江袅慢慢抬起头来,却看见了青年军装腕侧青筋,瞬间便被黑色手套掩住。

客厅里没有人说话,丫鬟不一会儿端上了一碗燕窝。

“督军,姨太,这是厨房刚做的。”她摆好盘子后下去。

谢白渊过了会慢慢睁开眼:“你身体不好,喝这个很好。”

“以后我每日就叫她们做上一份吧。”他抚着女孩头发,语气感慨。

江袅微微点了点头。在这座官祗里,她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谢白渊叹了口气。

另一边陆家戏园里:陆兆凝眉喝着茶,却见下人急匆匆地来。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他抿了口茶,漫不经心地放下茶杯旁边人俯身低语了几句,便见陆兆面上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神色。

“替谢宴选夫人?看着谢督军怕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合上茶盖,有些期待这场好戏。

“可不是,听说照片已经送过去了。”那人也笑着附和。

黑锦仙鹤拂过桌面,陆兆想到那个小美人听到这个消息伤心欲绝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他们之间的暧昧,他看得出来,谢白渊也迟早会明白。

如今不过是是试探而已。

晚上:

书房里灯还亮着,谢白渊翻着书不徐不急地等着。他身上自有军人气度,也有上位者的威严。叫人生不出违背的心思。

江袅穿着纯白色的蕾丝睡衣,却始终不敢出去。逃过了新婚夜,今日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已经快到凌晨。女孩鼻尖出了些细汗。慢慢拿起外衣披在身上。

谢白渊指尖顿了顿,便听见门被敲响的声音,只轻微一下便被缩回。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放下书:“进来吧。”

江袅深吸了口气,推开门慢慢走了进来。她外面披着件大衣,很长。行走间露出白皙脆弱的脚踝,像是一朵伶仃的花儿,跌跌撞撞的。

谢白渊点了支烟,目光深了些:“很漂亮。”他只说了这三个字,眼神淡淡,却叫江袅浑身烫的厉害。

女孩抓着衣服的紧了紧,犹豫半天才敢慢慢继续往前走。

书房里灯光昏黄,谢白渊看见了她的表情。

说实话,江袅确实很美。这种美不是五官上的冲击,而是一种若有似无的姿态。她身上有种安静地逼人的风情。

烟灰被弹落。江袅指节泛白慢慢褪下了大衣。她动作很慢,白色的蕾丝贴在肌肤上,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更白。

书房里火炉烧的很旺,江袅却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她慢慢靠近,环住谢白渊垂下眼睛。纤长的睫毛在雪肤下落了一层阴影。

男人眸光沉了下去,慢慢抬起女孩下颌。

她眼底湿湿地,有些害怕。

谢白渊就那样看着她,看了很久。忽然掐灭烟头慢慢吻了上去。他姿态温柔,动作却很强势,几乎是否不容拒绝的力道。

唇瓣/厮/磨/,江袅却慢慢落下泪来。眼泪顺着眼尾滑落在唇瓣上,有些咸。谢白渊动作顿了顿,莫名有些心软。

男人喉结微微滚动,抱着她坐了很久,最终却什么也没做。

江袅穿着单薄有些冷,谢白渊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军装外套给她披上。

她还坐在男人腿上,眼中泪珠不住地滑落。男人目光微顿,伸手缓缓擦过她眼角,指腹温柔:“你在害怕什么?”

江袅摇了摇头,不说话。

女孩无声流泪时最叫人心软。谢白渊指尖顿了顿,没有再逼迫她。

这夜过的很长。

另一边:几张照片放在桌上,青年看也没看。

“谢少,这是督军的意思。”旁边有人小心提醒。

谢宴放下手套,终于慢慢拿起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相貌都不错,一旁管家笑了笑,就见青年随手将照片扔进火炉里。

“您这是……”管家变了脸色。

青年淡淡道:“督军决定就是,谢宴没有异议。”他神色既无不满也无其他。好像娶妻只是一件不值得分心的小事。

管家无奈正准备关上门,却听谢宴忽然又问:“督军此刻正在何处?”

“督军和夫人在书房。”他俯身离去。

直到房间里只剩了一个人,谢宴才微微眯了眯眼。手套已经褪下,青年掌心慢慢松开竟满是血痕。

‘督军和夫人在书房 ’这句话就像是扎在他心底的一根刺。

军装青年侧容冷硬,勾起唇角嗤笑了声。

第二天,谢白渊喝了口咖啡放下:“你是说谢宴没有异议?”他声音淡淡,琢磨不透。

管家点了点头:“谢少说您决定就好。”男人指节叩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过了会儿才道:“那就张家那姑娘吧,听说留过洋,相貌也不错。”他淡淡做了决定。江袅微不可察地僵了僵,慢慢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