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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70)

客厅里静静地,两人正说着。却见有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督军,大事不好了。”

男人声音急切,谢白渊皱了皱眉:“什么事,这样慌忙?”

李参谋也顾不得其他,连忙道:“今日卸货的时候出了事,不知道哪路人袭击,谢少中了/枪/,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男人面色终于也变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不久前,对方有备而来,看打扮应该是山道上的土匪。”李参谋想了想道。

“跟我过去看看。”谢白渊猛地站起身来,拿起旁边军大衣离开。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江袅的神色。在听到谢宴中枪昏迷不醒的时候女孩低着头,竭力抑制住想要询问的冲动,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里。

这番姿态着实令人感动,可惜却并没有人看见。系统叹了口气:‘他恐怕是故意的。’这个时候出了事,谢白渊既不会怀疑他,又可以避开娶亲的事。毕竟谁也不能逼一个生死未卜的人去成亲。

系统看得出来,江袅自然也知道。女孩抬眸看向门外,似乎想起了青年军装下冷漠的眉眼。轻轻笑了笑:‘他心中有我,自然不会娶别人。’

谢宴心有不甘,而如今她就是他的野心。

她神色笃定,缓缓勾起了唇角。

第46章

谢宴昏迷了有三日始终不醒。

床上青年掌心微微蜷缩着, 面色苍白。即使是昏迷,青年也嘴唇紧抿着,多了抹冷硬的弧度。

江袅站在一旁看着。

谢白渊去处理山匪的事了, 督军府便也只剩了一些下人和她。

“夫人?”丫鬟在一旁小声叫了声。

“你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这里有我就行了。”她在纸上写了给她,表情淡淡。

丫鬟应了声, 转身离开。这屋内只剩了他们两人。女孩长睫低垂微微闪动几下。待脚步声彻底消失才上前坐在床边。

他只穿着衬衣, 胸口处伤口染红了纱布。

江袅低着头, 缓缓靠近青年心脏。

女孩乖巧地靠着他,好像他是她全部依靠一样。谢宴睁开眼时就是这副场景。他指尖微动,伸手抚上她头发。

江袅蓦然惊醒转过头来便看见青年淡淡看着她。

谢宴瞳孔比一般人要深一些, 看着旁人时让人只觉冷漠。江袅初时也怕他, 可现在却不怕了。她趴在伤口处听着, 旁边就是心脏。

青年被她长睫弄痒痒, 抚在头上的手指节微顿。

“还疼吗?”江袅垂着眼,拉过他另一只手来写。

谢宴摇了摇头。

指尖划过她眼睛, 却被泪滴到了手背上。江袅咬着唇, 哭的鼻子红红地。无声地叫人心疼。

她以为他醒不过来了。

被明香踩踏侮辱的时候她没有哭, 被强抢进督军府做九姨太的时候她没有哭, 如今却因为他受伤哭了。

长睫被打湿一滴接着一滴。谢宴难得有些无措。他抿了抿唇嗓音有些干涩:“阿袅,我没事。”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阿袅。却仿佛唤过很多次,自然的不需要其他情绪。他抚着女孩头发, 像是在安抚她, 等她平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江袅连忙起身,擦了擦眼泪。

她背过身去,慢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过头,就看见丫鬟端着药碗过来了。

谢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夫人,药好了。”

江袅点了点头,端过药碗来舀起来尝了口,等到温度都适宜才喂给谢宴。

女孩手指纤细,白生生地映着瓷勺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更好看些。谢宴眸光暗了暗,就着她的手喝了口。

一碗药很快见底。

江袅刚把药碗递给一旁丫鬟,便听床上青年皱眉道:“太苦了。”他面无表情说出这句话,叫丫鬟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您等等,我去拿蜜饯。”

她弯腰离去。

江袅转过身来,便见他伸手拉住她手腕:“药太苦了。”

“丫鬟已经去拿蜜饯了。”她有些不解,在他掌心写。

她只对他一个人这样,谢宴知道她对其他人时一直是在纸上写字,只有他是特殊的。江袅刚要收回手来便被人握住。

“不想吃蜜饯。”谢宴靠在床上看着她,眼底神色微不可察。

女孩眨了眨眼,只觉身边清冽气息越来越靠近。她恍然明白他要干什么。心跳的越来越快,连耳朵尖也红了起来。抓着青年袖口的手不自觉收紧。

唇瓣贴在一起,青年动作陡然温柔了下来。

“阿袅。”江袅听到耳边呢喃有些复杂,亦有些其他情绪。她慢慢睁开眼,看见谢宴眼底深沉。

他没再进一步。江袅以为他介意。犹豫了会儿,垂下眼拉着他的手写道:“他没碰我,督军那天晚上没碰我。”女孩说完手指便蜷缩在了一起,有些难堪。

谢宴指尖顿了顿,忽然失笑:“你以为我介意这个?”他手指拂过江袅耳边碎发,抬起她面容。

江袅不敢看谢宴,她总觉得这个青年的眼睛太漂亮,一不小心就叫人万劫不复。

房间里静静地,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青年叹了口气:“我一生只会有一个妻子。我想娶你,明媒正娶。”他一字一句淡淡,却足够珍重。

江袅怔了怔,最终安静写道:“我已经嫁人了。”这天下女子谁不想被喜欢的人明媒正娶,在被卖进楼里之前江袅也想过。可后来却还是做了妾。

谢宴抵着她额头,紧抿的薄唇缓缓松开,竟是笑了:“不算。”

“没嫁给我,都不算。”他直直看进她眼睛里。江袅微微撇开目光,只是心却跳的更快了些。

遇袭一事调查很快。说是山上一些劫匪没认清督军府的车,以为只是寻常人家便给劫了。同行除了谢宴受伤外,还死了不少兄弟。底下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那东山的山匪几日里被剿杀了个干净。

“督军饶命,我们也是逼不得已……”他话未说完便被旁边李参谋一/枪/击/毙/。

“这帮土匪向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平白浪费时间。”

身后人点了点头:“也是。李参谋咱们这就回去给督军复命吧。”两人看了眼,消失在山道上。

百香楼里:陆兆坐在二楼谈生意。刚送走一批人,便见几辆车从闹市而过。

“是谢督军的车。”楼里管事的道。

陆兆合了折扇,瞥了眼:“怎么回事?”

楼里两人也正好说起:“说是这几日山上土匪猖狂,劫了官祗的货,这不今日就叫人给灭了。”

“哎,听说那谢少前几日中了/枪/,不知道怎么样了?”

穿着黑色锦袍的青年凤眸微眯,许久似笑非笑道:“他倒是躲了过去。”

官祗里灯还亮着,谢白渊回来时已经凌晨了。江袅窝在沙发里快要睡着,听见车子的声音连忙睁开眼。

男人进来时就看见这副场景。

女孩穿着睡衣双手抱膝坐着,眼底微微有些黛青色。看起来像是几日未曾睡好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