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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女王(56)

韩秋的床上功夫还很生涩。

他脱了衣服压在我的身上,只是胡乱的吻咬,毫无技巧可言。

但可能正是这种毫无章法的作爱方式,让我渐渐起了欲望。

想想看,自文雅死后,我再也没和男人睡过,所以欲望渐渐有些难以控制,我的手插进他的发间,催促他快点进来。

他喘着气,将分身对着我腿间的中心,然后一吸气直接撞了进来,初初进入时的感觉极美好,酝酿已久的欲望被撕去封条,快感扑面而来,我听他舒服的叹了口气,在我里面停了一会儿,便疯了似的冲刺起来。

那是属于青涩少年的疯狂欲望,借着蛮力肆意冲撞,极不温柔却又极动人,阴道的剧烈快感让我忘了起初要好好教导他的想法,双腿盘紧他的腰,任他予取予求。

然后,这样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太久,可能是欲望太过惊心动魂,一股浓重的空虚感涌上来,越往后越空虚,到最后机械化的进出成了毫无意义,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疼痛。

我睁开眼,看着胸口那个黑色的头颅,所有的理智全部回巢,快感消失,我只是木愣的看着他的动作,不拒绝也不迎合。

而他仍陷在快感里,直到欲望全部发泻而出,才伏在我的身上,喘着气问道:“我表现的不好吗?”

我抬头抚他的头,并不说话。

他一翻身,躺在我身边,两人沉默无话,我替自己点了烟,抽完一根,坐起来去洗澡。

一进浴室,整个人蹲坐在地上,双手盖住脸,指缝间有热热的液体流下来,刚才那一刻我真的好想文雅,疯狂的想。

迅速的打开水笼头,用冷水冲洗自己的脸,然后抬头看镜中的自己,卓非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

外面有门铃声响起,然后韩秋大概是去开门了。

我迅速的用毛巾擦干脸,裹着浴巾出去,门口站着的人,看到我转身走了。

是夏云逸。

“对不起,我不该开门。”傻瓜也看出夏云逸的怒意,韩秋转身看着我。

我笑:“没关系。”转身又进了浴室。

生气?凭他?我看着镜子,随他去吧。

第十二课(三)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着实有些意外。

我从没想过夏长青也有这么一天。

心脏病发引起中风,导致半身瘫痪。

这是从我一个做医生的客人口中听来的消息,医院对外还只宣称是心脏病发作在住院中,已有好转,但夏氏近期的股票仍因此下跌了好几个点。

事发突然,让我意外非常,不能想像一向威风凛凛,咄咄逼人的夏长青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又会是什么样子?

这难道就是报应?不知道肖旭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而这样的消息无非是个好消息,我该敲锣打鼓放鞭炮,却并没有多少喜悦,胜之不武不是吗?我卓非然还不希罕占这种便宜。

第二天的时候,我去医院看夏长青。

没想到竟然有记者等在门口,我这个做了夏长青三年情妇的人媒体当然不陌生,一看到我就跑上来。

我有些措手不及,却并不惊慌,笑着迎上那些记者。

“是啊,我来看老朋友。”我笑着答。

“听说你们分手了,有这回事吗?”

“分手?”我捂嘴故作惊讶,“一直是朋友,哪有分手不分手一说?”

“夏先生现在身体情况怎么样?”

“虽然下身不能动了,但听说病情稳定,已经在恢复阶段。”我想也不想的答。

毫不意外的,此话一出人群顿时骚动。

“下身不能动?卓小姐,你是说夏先生下身瘫痪了吗?我们只听说夏先生是心脏病发作,并不大碍,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请你透露点详情。”相关问题一股脑儿扑过来。

我心里在笑,脸上却一副说错话的样子,瞪着大眼做无辜状:“这,这样啊,”故意有些结巴,“我也是听人说,具体什么情况也要我进去看了才知道。”说着像是逃难似的急急推开人群往医院里跑。

很好,相信明天夏氏的股票还会往下跌,随手使一招落井下石,不帮夏氏的股票再添砖加瓦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人刚进到医院二楼的住院部,就被人拦在外面。

“夏先生不便见客,请回吧,卓小姐。”是夏长青的司机,说话还算客气。

“是嘛,”我没有走的意思,倚在墙上,看了眼走道的尽头,“是他让我来的,你进去替我通知一声吧。”

司机听到是夏长青让我来的,迟疑了下,进病房去了。

不一会儿出来,指着病房道:“请进吧,卓小姐。”口气又客气了些。

我点头,进了病房。

没错,是昨天夏长青给我打的电话,搞不懂现在的情况下他找我又是为哪般?

病房里只有夏长青一个人,脸有些憔悴,不过眼神依然锐利,就这么看着我进来。

“你来的挺快。”他仍是那种语气,幸亏是下半身瘫痪,不然说话也要受影响。

“你叫我来,我自然是要快些,”我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直接坐在床边上,手伸进被子在他的腿上捏了一下,“完全没感觉吗?”

他看着我的动作,也不阻止,道:“你的胆子变大了。”

我笑,缩回手,也不接他的话,只是随口叹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这次你完全失算了吧?”

他表情没变,冷冷道:“我只是腿瘫了,脑子还没瘫,你也不用这么高兴。”

我不以为然:“是吗?可据我所知,夏氏的股票在一路走低。”

“那是必然的。”他似乎并不着急,眼中闪着冷意,见我手缩回来放在他手边,忽然一把抓住。

我一怔,手下意识的挣了挣,却被他握紧,我没想到瘫痪的人还有这么大气力,转念之间反而停止了挣扎,笑着凑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对我毫无兴趣,难道现在忽然转性了?”口气轻轻的吹在他脸上,我看到他长长的睫毛被我吹的轻轻的颤,我忽然大笑,道,“可惜就算你转性,现在却什么也干不了。”

手同时一阵生疼,他因我的话忽然加力,眼冷的像冰。

我咬牙忍住疼,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的眼,冷冷地笑。

两人对视很久,半晌,他淡淡一笑,道:“看来你之前对我的百般忌惮果然是假装的。”同时松开我的手。

手腕上留下紫红的痕迹,整只手因为血液不流通而发着青紫,我完全不在意,看也不看一眼,从口袋里掏出烟,坐回床边的椅子上,点燃烟用力的吸了口才道:“是假装也不是,毕竟以前仰你鼻息,只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而已,”手上的疼痛让我失了和他说话的耐心,于是正色道,“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他看着我,并不急着答我的话,我也不催,吸了几口烟后才听到他道:“我做的第一件错事就是曾经很相信你。”

我凑到嘴边的烟滞了滞,本想接话,却只是一笑,听他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