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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年华(17)

若只是因为我俩的小角色就要放归这才落了网的大鱼,就算福祥哥想,你当那些个苦主会答应?”

白立坤怔了下即大笑起来:“平常见你不显山露水的,没想到晃荡人的口才倒是一等一的,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不过你再过多说也无益,我既走到这一步,你想我放你,那是登天

说梦!”

“还有!”白立坤一抖下巴,一下子扯起了白凤衣道:“既然你落了我手里,不留点记号就让你好端端回去,不是让大姑娘你白来此地一遭了?”

白立坤如今立足的是庄外南边的古庙,本来也是个聚赌场子,被扫赌了后倒没人再来问津,白立坤也是个胆子大的,敢走了回头路,如今十几个手下看见大少爷拎小鸡一般揪着惊

恐挣扎的白凤衣往菩萨的身后面走,想着过后自己许也能分着一杯羹,俱心领神会的窃头□,福庆刚才被踢晕了,听着凤衣的凄厉挣喊又转醒了,焦急的挣,一边的几位倒也不

再揍了,反而定闲的任着小孩子闷喊,一个嬉笑着道:“小子,听听,这杀猪叫的,那可是人间第一美乐!”

外头的福庆气闷的扭动,里头的白凤衣在一阵疯狂扭动抵制之后却仍敌不过强胖的白立坤,衣裳已被扯了,那些恶心的涌动着的男人气在她的颈间游移,然后下身一凉,白凤衣的

心也凉透,知道已绝无转念,被掴的脸颊还烫疼,她的头一偏,正看见前头泥胎菩萨的背影,蜘蛛网的丝飘移,暗的黑罩了自己,这一偏头,就是绝念。

白立坤这几天的暴躁就发在了白凤衣的身上,如今那玩意正疯怒的刀一样,正待一刺即中了,他却咬舔到了一丝甜腥,心里一咯,身底下抵命反抗着女人已安静了,他趴起身子看

着她,血正从她的嘴角漾出来,她也看着他,脸上的汗泪交集着,明明还活着,却如同死了般。

忽然,白立坤就觉得没意思了,似闷了口,明明就晃在眼前的黄花,却软了。

白立坤站起来,郁瞪着半死不活的女人,说了句:“想死么?现在还不可以。”

白立坤道:“你的贱命,暂还得留着。”又说:“你以为,你到了我这,就算能完整囫囵的回去,还会有人信你是个大姑娘?”

见白凤衣的眼色更暗了,白立坤有些得意的笑,又说:“所以,你要死,回去再死。”

十五,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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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凤衣和福庆被关进了小屋子,只给了半碗水,如今这一大一小是患难与共,凤衣忍着伤舌头趴着喝了一口水,又示意福庆,福庆的嘴巴才给摘了,鼻子呼气都是嗡的,福庆负

气道:“我不喝那贼子给的!”

凤衣咳了声,囫囵着说:“听话。”

又说:“咱得存力气,等你哥来!”

福庆道:“我宁愿大堂哥不来!就算死了,能惩了那两个恶贼,也不冤枉!”

凤衣道:“福庆,为他们,不值。”

小屋子破败,顶上揭了大口子,透着卷卷的小风,也漏进来外边薄亮的月亮光,映射在大碗缺口的边沿,黄旧古白,没多久,又隐去了,凤衣定望着,忽然心头一动,小声叫福庆

:“庆,我兴许有法子出去,你帮我!”

俩人的手脚揭被绑了动不得,凤衣嘴伤,只福庆小孩子的奋力用了嘴巴叼大腕,猛的往土墙上磕,凤衣就势大声咳的掩过去,瞒了守门人,然后就是难的,白立坤狡猾的,连两个

人的手指头都给绑上了,还是得用嘴,凤衣嘴用不上气力,只得靠小孩子,福庆也是个有定力的,咬紧了瓷片子磨枪头一般锲而不舍的蹭绳子,凤衣配合着感受着身后面的动静,

晓得小孩子的嘴巴定是破血了,心里也是哀疼着觉得时候过的熬灯油般,好容易得了自由了,一见后面,福庆已是一嘴血污,小孩子见她脱了手却吐了一口血水笑起来,说:“可

好了!”

凤衣眼里一热用袖子擦擦福庆的嘴巴,说:“疼吗?”

福庆道:“嫂子先别计较这些,先帮我松了绑再说!”

这是福庆头一回叫凤衣嫂子,凤衣怔了下笑笑,握了记还僵的手指立马拾了瓷片拼力割绳子,月亮再从云里露头,两个人总算皆得还了手脚松了口气,但接下去的逃离,两个人却

还是心里没底,福庆道:“咱要跳下去声必大,他们会听到!”

凤衣咬唇道:“咱只有这一个时机,无论如何,都得试试,反正到了下面就是林子,你能跑就跑,别管别他!”

两个商量着,眼瞅时间溜过,还是决意而行,福庆先爬了屋顶子,再拉着梁接凤衣,凤衣大姑娘的,虽说农事也做,但自小父亲教规矩的,攀爬之事从未做过,摒了心的抓着梁子

还是使不上劲,福庆轻叫着:“嫂子快些啊!”

凤衣用了力,就要接上小孩子的手,忽然脚下一滑,重摔了下去,声音大,门外头似乎听见了响动,悉索的来开了门锁,凤衣一惊道:“你快跑!”

福庆的脸上焦虑着,手还伸着,说:“不!嫂子快来!”

门即要开,凤衣急的一低头拾了地上的瓷片横着脖子道:”你快跑!找你哥来救我!”

门哐当开的同时,福庆噗通跳下屋顶跑了,凤衣只听见外边喊:“有人跑了!”心下一松坦,手里头颤着的瓷片却未离开自己的脖子,先进来的人呆看着她,闻声进来的白立坤也

呆了片刻看她,然后说了句:“你,你好!”

白凤衣知道,白立坤有些慌了,然而后来奔进来的两个手下更让白大少爷慌到了极点,来人道:“少爷不好了!我望着林子里来了不少的人,似是民兵队,像是冲咱来的!”

白立坤惊道:“他们怎么会猜到咱在这?”

白凤衣在这一刻嘴角微抿,凤衣道:“白少爷,如今你定是逃不掉,你们若现在放了我,说不定,福祥哥还能网开一面,给你们条退路!”

凤衣在说这话时白立坤的手底下人皆犹豫了下,白立坤却是恼在心头的,一记上前就抓住了凤衣的瓷片子,凤衣女子力气,挣扎了几下还是给白立坤钳制了一记掴糊涂了,然而白

立坤的手也给割破淌了血,手一挥间红的血滴子也随了飙出去,白立坤望着手底下一干慌了心肝的,吼道:“怕什么!咱还有个□在手里!谅那章大胆也衡量不敢胡来!”

又道:“如今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们聪明的就跟我杀下去,仰还有条活路,若被这女人唬了胆子小的认了怂,那就是自个找死,想你们哪个不是冒过坏水子害过人的,若落

了姓章的手里一抖落,你们谁谁能有好果子?若鼓足了气的和我杀下去,待找着了我二舅,人人都有大赏!”

白立坤此刻说话间有了亡命的凶狠,从前白大少爷也是个混的,他爹的损人事也掺和着,却也只是小冒了坏水还是个软榻的,如今凶神煞像般的表情却是像极了他爹年轻时,若是